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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他目前的身份還要裝樣子。方純彥因為昨日他答應代他探監,無形中與他站在一邊。所以連目光也不再那麼冷冰冰的。趙樂魚胡思亂想:原來這個方純彥,不蹦著臉還挺迷人。怪不得東方與他……
他曾經想過東方諧是個濫情之人,但好像也不是。
趙樂魚的母親在世的時候常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翰林院中就有一個人,一直像最深的海。至今都風平浪靜。也許太平靜,讓包括趙樂魚在內的人生出一絲迷惑。
第四十六章 小魚兒探病弔喪
何有倫重傷之後,並沒有被送回家中,反而被周嘉留在太醫院。這太醫院處所極幽,旁有深廊,北窗洞開,瓊花飛舞。趙樂魚也無心欣賞,直向安置何有倫的屋子。
只見一體態豐盈的小婦人正滿面愁容的站在門口,見了趙樂魚她也只是道:“是趙翰林啊?”
趙樂魚輕聲道:“虧的何夫人記得我。萬歲垂憐,命我來太醫院取燒傷藥。順路也來探望下何兄。”
何夫人取出手巾,擦了幾滴淚珠:“多謝趙翰林。有倫現在半死不活的,能有人還記掛他,也不枉他入了翰林一場。”
趙樂魚問:“方才聽太醫們說何兄的傷勢已經穩住。夫人你也不必擔憂至此。”
何夫人慘然一笑:“你進入看看便知。”
趙樂魚走進屋子,只見床上有一個人眼睛張得老大,望著天窗,正是何有倫。他的面色如蠟,眼神飄忽,時而咧開嘴如傻子般痴笑幾聲,時而露出驚恐害怕的神情,豆大的汗珠,不自禁的唾液,順著臉頰往下淌。
何夫人細心的用帕子給他抹了乾淨,看著何有倫的臉說:“早上醒過來就是這樣子,太醫們也說一時無法可想。真不知道他招惹了什麼惡鬼,人家這樣變法子害我們全家。”
何有倫的眼睛依然一動不動的頂著自己的上方,無動於衷。
何夫人又說:“總以為進了翰林院是讀書人天大的好事,哪裡曉得會這麼倒黴。當初我們一家在江南豐衣足食,夫妻恩愛。可不比此刻幸福萬倍?”
趙樂魚嘆息說:“人,總不知道後來的。”他竭力寬慰何有倫的夫人:“他一時受了驚訝,老人們說的失心瘋也不是沒救的。夫人但放寬心,萬歲哪裡能不管呢?”
何夫人對趙樂魚瞅了幾眼,說:“趙翰林可記得那天我在盧雪澤家提到的話?”
趙樂魚點頭:“可是夫人提及有人出高價讓何兄畫我的肖像?”
何夫人眉目中凝結著一股子怨氣:“對,那天盧雪澤看了我一眼,好像是要我別亂說。我現在越想越不對頭,趙兄弟,我丈夫這般了,為什麼翠屏山中的兩個嫌疑人,只有東方諧入獄,他學士大人就讓萬歲格外開恩?”
趙樂魚摸了摸鼻子:“據說乃是學士救了何兄,而且他也有脫身事外的證據吧?”
何夫人忿忿然的說:“有後臺的就都是無辜的人?!我家相公說不定也就白白遭難。盧雪澤自有通天的人護著,那個繡花枕頭徐孔孟也沒人過問。只要太后一句:他當夜就在宮中,便無人敢質疑了。”
趙樂魚忙問:“如何夫人想到徐孔孟?”
何夫人自知口不擇言,為難半晌才壓低聲音說:“他……前幾日眾翰林在宮中住宿,也就是韓逸洲失蹤那天。我家相公偷偷告訴我,他覺得徐孔孟鬼鬼祟祟的,他好像買通太監在半夜出入內宮……”
趙樂魚對那小夫人肅然說:“嫂夫人,此話不可亂說。雖然何兄現在重傷未愈。但此事當真的話,不僅徐孔孟要掉腦袋,連何兄也有隱匿之罪!”
何夫人捂住嘴巴:“……啊!?我才來京,並不知道,趙兄弟你可不興瞎說。”
趙樂魚道:“當然,我只當沒見聽。嫂夫人先安心在太醫院陪伴何兄養傷,若用得著我,只需差人去翰林院叫我一聲。何兄的神志肯定能復員,嫂夫人若心緒平靜,他只怕還好的快些。”
何夫人連忙稱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耳根子軟,雖然明知道寬慰的話無用,但心境自然好了一點。
反倒是趙樂魚心情沉重,他本來想著何有倫能吐露些有用的線索,可是他現在狀如白痴。怎麼也不能指望了,倒是何夫人隨意的幾句話,連帶他想到了徐孔孟。他與自己也好幾日沒有照面了。
雖說徐孔孟現在老魏家幫忙治喪。其實魏宜簡的屍體還扣在刑部手裡,所謂的弔唁真是過個場子。可趙樂魚到了他家門口,才發現他在京城的親戚多的嚇人。
趙樂魚早早就在外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