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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說?”趙樂魚自己小心的解開纏在左手的布條,韓逸洲給的藥膏果然神奇,傷口已經結痂,但手腕上一大片焦痕,手肯定的破相了。
“他說,九鷹會當年確實有許多江湖人物參與。九鷹會名義上是民間的結社,實際上是太子周嘉豢養死士,培養力量的組織。除卻江湖人物,國家官員,普通的書生和百姓也被拉入會,以此掩蓋太子真正的目的。太子登基以前 ,先皇就長期臥病,太子的叔叔和兄弟都躍躍欲試。因為太子英明,他周圍環繞了許多有勢力的人物。先皇辭世前兩年,他曾經秘密派了一個少年與九鷹會聯絡,那少年年紀不大,卻神機妙算,善於服眾。他提出九鷹會的訊息交通不便,人員鬆散。九鷹會的幾大長老相當倚仗他,把會中的許多機密都告訴了他。他們還編了一份詳細的會員名單給那位少年。 太子曾經與眾人有誓言,一旦登基,就將揚州一地的產鹽給與九鷹會經銷。並且消除國內的一些不合理禁令。可是,當九鷹會幫助他坐上皇帝的寶座,除掉他的兄弟與叔父。長老們卻一個個離奇死亡,連長老們身邊的人都不能逃脫。峨嵋派的老掌門與八十七個弟子都因為感染了麻風去世。九鷹會被禁,九鷹會三個字成了一個咒怨。”冷靜晨抬頭,趙樂魚正死死盯住他自己的手。
他心裡一緊,輕聲說:“小魚,咱沒運氣,燒壞了手。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看到你的人,誰還注意你的手上有疤?”
趙樂魚吹了一下口哨,笑著說:“你別像安慰女人一樣安慰我。我不過有點嫌麻煩,因為我當捕快的人……最好別人記不住我,若有了那麼觸目驚心的手,我倒成了有特徵的人。將來賊窩裡都說,喂,留神一個姓蕭的,他手上有個蠍子樣的疤。”
冷靜晨停下扇子:“翰林院的事完了,還當捕快?還給皇帝賣命?你別忘了九鷹會的下場。”
趙樂魚沒說話,用右手解開衣服,赤裸裸的跳進水缸。冷靜晨直等小魚進了浴缸,才站在缸邊幫他扯開發帶,輕輕的用木勺舀水,給他洗頭:“真臭了!一會兒給雨淋,一會兒被火燻,還出了不知道多少汗,頭髮都結了。”
“這就是當捕快的日子。”趙樂魚把左手掛靠在缸邊,俊俏的臉上掛著少見的嚴肅:“我想這手受傷,說不定也是老子退隱的徵兆了。”
冷靜晨沉默著,趙樂魚小時候常和他一起泡澡。所以這時候又回想起童年的安逸,不禁舒服的閉上眼睛。
“九鷹會……,毫無疑問盧雪澤和萬歲採取了兔死狗烹的伎倆。虧他們一個是賢明君王,一個是大聖人。問題是九鷹會已經是十年以前的事了,縱觀翰林院,十年前就可以知悉具體秘密的人,也不多。要說復仇,何以盧學士和皇帝都沒事呢?”趙樂魚緩緩地說:“但對於我,九鷹會的歷史不過是個閥門,找兇手與他們政治上的鬥爭,並沒直接的聯絡。”
冷靜晨說:“那沒錯,但當今世界,九鷹會的歷史,也只有翰林院的人清楚了。我討厭那些讀書人……。滿口之乎者也,實則呢?江湖上的法度還是簡單的,學武之人,生起氣來打一場,恨一個人就殺了他。人死了,恩怨了結。但讀書人即使殺人,也不讓你痛快地死,即使你賠上命,依然可以成為他們彼此攻擊的工具。”
趙樂魚聽了,懶洋洋道:“他們和我們,根本不是一種人。”
冷靜晨鬆開自己手裡趙樂魚的頭髮,讓泛著光澤的青絲,向著水內少年矯健光滑的身軀散去。他突然問趙樂魚:“韓逸洲怎麼樣?”
趙樂魚把頭埋進水裡,伸出頭來問:“什麼怎麼樣?”
冷靜晨展顏:“小魚,韓逸洲美,還是我美?”
誰知趙樂魚想也不想:“你美!”
冷靜晨問:“真的?”
趙樂魚一翻眼白:“千真萬確。你無論問誰,人家都說你美。因為……”他笑起來,滿臉無賴:“我怕你殺了我。”
冷靜晨氣憤地把手裡的勺子朝趙樂魚一甩,趙樂魚大呼小叫。就聽得外面有人在門口恭敬喚道:“公子,嵩山的徐掌門,飛天山莊的歐陽莊主求見公子。”
這兩人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名字,但冷靜晨不慌不忙:“他們來早了。等一下。”他擦乾淨手,便出門去了。
趙樂魚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冷靜晨回來。他對著趙樂魚笑了笑:“水涼了沒有?”趙樂魚望著他的頭面,冷靜晨對待別人,不知是怎樣的威嚴面孔?不然,以他十七歲的年齡,如何在短期內懾服各門派?
又比如盧雪澤,這人私下對待皇帝,是什麼樣子呢?
“姐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