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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不好!”
他拉著東方諧向山口疾走,東方諧斷斷續續的說:“我在今日早上……收到了一信,……剛才,我還以為你是幕後的人……”
盧雪澤道:“我明白過來,就知道上當……”
他的腳下突然被什麼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手一扶地,卻是軟綿綿的,他縮回手。全是鮮血。
東方諧不顧一切的撲到他身上,他們同時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
“是何有倫!”東方諧驚呼。在這個當口,東方的燈籠熄滅了,四周更黑。
盧雪澤摸了摸何有倫,他還沒有死。但是兩隻眼睛詭異的張大著,對他們全無反應。肚子上鮮血直流。
“怎麼辦?”東方諧焦急的說,臉上只有狼狽之色:“我們把他運出去……?”
盧雪澤搖頭:“不行,若現在還不救他。把他揹出去,他就死了。我們兩個在荒郊野外,運送翰林屍首,無論如何說不清。”他才說完,就從胸口裡面抽出一把薄刀:“我現在就給他治。別的都不用管了,你幫我拿著琉璃燈。”
東方滿頭冷汗,鮮血引來了蟲子,有幾條順著他的袖子往上爬,他也顧不得:“嘉,能行嗎?現在……啊?我應該告訴你的……這樣就不會……”
盧雪澤已經開始用刀,一絲不苟,將自己的披風墊在何有倫的頭下。問:“你的中衣是新的嗎?絲綢?你現在脫下來,把它撕成條。”
東方諧把燈放在一塊山石上,就開始脫外衣。
盧雪澤把刀子順著何有倫的橫隔插進去,何有倫叫喚了一聲。
四周的山坡上,頓時出現了許多的火把。
“萬歲諭旨,捉拿嫌犯!”幾百人的聲音在山谷裡面迴旋。
東方諧看了看盧雪澤,他居然頭也不抬,只是專心致志的在何有倫的腹腔中用刀。東方諧的眼睛湧出了淚,嘴角掛上了幸福的笑:“嘉,我想就這樣和你一起死了,也願意。”
盧雪澤這才說了一句:“阿諧,我對不起你……”
東方將中衣褪下,用外衣裹住自己。若能夠在盧雪澤的懷抱中,則其他無所畏懼。可惜,盧雪澤現在兩手都沾滿鮮血,根本不可能來擁抱他。
即使不是如此,盧雪澤也永不會來抱他。盧雪澤的性格,他喜歡東方,僅此而已。
翠屏山的此刻,即是他們最親密的聯絡。雖然,對他們兩個,這都是陷阱。
何有倫似乎從昏沉中甦醒過來,他眼神迷亂,牙齒內發出幾聲瘋狂的笑。
趙樂魚在京都內唯一的“江畔之陰,河源之陽”等了好久,也沒一點動靜。他心中雖不煩躁,卻覺得越來越沒底。
今天在魏宜簡家,他看到了陰陽之圖,陰陽實則同體,也就是說,紙面上的意思,就是說江畔與河源,是一個地方,在京都有大江橫亙流過,有的是可以稱為江畔的地方,但河源呢?護城河等於沒有方向。而城外有兩條大河,究竟有哪一條是與京城直接結合的呢?沒有。
只有一個地方:三層高的“望河樓”,這本是一家著名飯館,在江的北畔,望向確實是兩條河的交會之處,而且,若作地圖的話,望河樓這座標誌建築恰好也在兩河的南方。
可是,都沒有任何人出現。眼看夜半約定的時候就要到了,趙樂魚望著星空,回想今天的點點滴滴,他忽然想到:徐孔孟赴宴,他在此處,方純彥孩子受傷。何有倫失蹤……一切的一切,都是說明……
他的念頭越來越清晰:翰林院……只有翰林院中,是沒有人的,他險些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他躍起來,拼命的奔跑。
他從甲秀林進入翰林院,夜間,為了防止藏書和書稿的安全,翰林院門口的衛士根本不能進來。子夜將到,他只有時間到他以為最可能的地方:猗蘭館。
他從猗蘭館的天窗爬進去,屋內面伸手不見五指。他順著屋子一間間摸索。終於在裡屋的一角,摸到一個人,他只要摸到那光滑如花瓣的臉蛋,就知道是韓逸洲。
他點亮了火摺子,韓逸洲的眼睛反射性的閉起來,好像很久沒有見光了。他將他口中塞的布團取走。
“逸洲?逸洲?我怎麼那麼好運氣,找到了你,若是遲來……”他抱住了韓逸洲,喜極的揉他的頭髮。
韓逸洲的嘴角都是血跡,趙樂魚問:“受傷了麼?”他情急之下用手拉開韓逸洲的衣裳,白瓷似的面板上除了一個淤黑掌印,並沒有些微傷痕。
趙樂魚心下一鬆,他最擔心的事似乎並沒有發生。
“來不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