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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他的聲音異常的年輕,很好聽。
俠客緩緩站起身,衝著他親愛的團長笑了笑,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聽——“……你確定他不是你兒子?”
那個……帥哥……我都這麼大了,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爸爸呢……
那頭的俠客瀕臨崩潰邊緣,身旁的同夥忍不住對此竊笑一番。
“團長……連你也開我玩笑?”俠客此時卻沒用平時坦然的笑容去接受這是而非的猜測,他是理智的。即使他的確有過與這個漂亮孩子相似的女人。
但是……這孩子身上的戒指卻分明不是他的東西……而是……
“我可以確定,當初那個女人的確死了。”這時,飛坦開口了,“在窟盧塔族的那次掠奪中,是我親手殺死了她。”既然有人不忍心下手的話,那就由他來代勞吧。
“既然是飛坦動的手,那她就不可能有存活的機會。”瑪琪的話獲得了在場無聲的贊同。
過了良久,久到綱吉已在腦中想了無數個怎麼將死氣丸搶到手的方法,雖然沒有一個是可行的。
“你今年幾歲?”那個黑眸的男人終於將視線放在了綱吉的身上。
為此,綱吉只覺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嗯……我看最多也就十歲吧。”窩金在打量了綱吉兩眼後與信長交換了下意見。
十……十歲?!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國中生啊,雖然看起來軟弱了點……但也不至於……
這是誰?
綱吉用雙手支起自己趴在地板上的身子,難以置信地看著大塊的碎鏡子中倒映著的嬌小身軀——為什麼自己的臉看起來像是小包子?
直到此時,綱吉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忽然變得寬大,鞋子也因為太大而被拽起的途中遺失了一隻。
時光倒回。他變成了小時候的模樣。綱吉忽然想笑,可是怎麼也笑不出來,他的胳膊在顫抖。
藍波……你在哪裡……我需要你……
“不一定。”十字男人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像是獨自思考著什麼,“俠客,她沒有告訴過你,她有一個孿生姐姐麼?”
“所以……”俠客的表情終於還是有了起伏。
“所以搞了半天,俠客和團長不是在搶同一個女人啊!”芬克斯一拍大腿,一副錯過好戲的失望模樣。
話畢,一眾人便興致勃勃地去群毆芬克斯了。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庫洛洛似乎對綱吉頗感興趣。
綱吉沒有抬頭,他晃了晃腦袋,答非所問,“這裡是並盛麼?”
而對方卻點了點頭(聽明白了?),於是又道,“你父母呢?”
綱吉想了想,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向搶了他死氣丸的大個子那邊看去,“你們為什麼不是黑手黨?”
俠客在一旁很崩潰地聽見他的團長大人雞同鴨講般繼續問道,“你知道這裡是流星街麼?”
“我想回家,我保證下次數學不會再考10分了。”綱吉舉著寬闊的袖口悶悶地說。
“嗯,說得也是。看來還是得再去幹一筆大生意,去哪裡好呢……”庫洛洛翻開他的書,頗有研究地說道(你到底贊同他哪一點?)。
“還是去義大利吧……”
“嗯,這個靴子一樣的地方似乎不錯。”
“可該怎麼去呢,沒錢……”
“正是因為沒錢所以才要去。”
“還是留在國內好了,該來是總會來的。”
“也是。那麼,你要一起麼?”
詭異的對話進行至此,眾人終於因為最後的那句話而動容了。但蜘蛛們都知道,團長的這些言行是與這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這個問題根本無關的,他們本就沒有家人,親情這種東西在他們看來都是浮誇而不真實的,所以沒有必要為了這個小鬼而進行什麼無聊的改革。那麼剩下的一種情況就是……想到這裡,俠客忽然笑了,眉毛彎彎的,如同一個大孩子。
團長是在玩遊戲。
而綱吉也終於清醒了過來,他用小手抓緊懷裡的毛絨手套,緊緊地看著眼前的頭領模樣的男人。他清楚地知道,現在只有他自己,所以,綱吉只能拼命地將混沌的思路理清,然後眨了眨眼,說,“不……不用了。”
“嗯,你可以拒絕。”庫洛洛嘴角意外地圓潤了起來,“但是你拒絕了,這裡就容不下你。”
容不下是什……什麼意思……別啊……我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呢,好歹也讓我做個飽死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