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獵人］正負

第8部分 (第3/4頁)

此刻即使初代相信他，但如果要說出那種匪夷所思的答案，恐怕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絲毫說服力。

可事實證明，綱吉是撒不來謊的孩子。

也許……初代的話，是能夠相信的吧……抱著這樣的希冀，綱吉還是紅著臉開口了，“別……笑我，我……其實是……”

正當綱吉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要說話的時候，不遠處一位衣衫襤褸的中年人踉蹌地奔跑著衝這邊過來，只聽他嘴裡正喊著什麼。

“那是西克！”金第一個將這個中年人認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Ｇｉｏｔｔｏ！不好了！打起來了！西樓教堂打起來了！政府……政府知道了！已經有……有很多居民被活活打死了！”中年人上接不接下氣地說著，整張臉漲得通紅。將話帶到後，他實在支撐不住，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什麼？！”Ｇ快步衝上去，來到那中年人身邊。

“Ｇｉｏｔｔｏ……”金看了一眼身旁的初代。

綱吉心臟一下子回覆到原來的跳動速度，他看著初代，初代的臉上似乎帶有些遺憾。只見初代伸出另一隻手，懷抱住綱吉的小腦袋，一把帶到自己的臉頰邊，微微地蹭了蹭（不知誰的臉蛋比較軟？）。細微的毛髮間的摩擦讓綱吉覺得癢癢的，他不禁閉了眼抿嘴微笑，圓圓的臉頰像是雨過天晴下的彩虹般亮眼。

“要一起麼？”Ｇｉｏｔｔｏ在綱吉耳邊低低地說。

眨了眨眼，綱吉本能地點了點頭。

“那麼，”這麼說著，Ｇｉｏｔｔｏ緩緩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衣，環視了一圈眾人，“出發吧！”

Ｇｉｏｔｔｏ率先走在前方，背影顯得俊逸而堅毅。

“一直以來，最帥的那個總是你呢，Ｇｉｏｔｔｏ。”金走在最後，用初代已然聽不見的聲音自顧自地說著。

“還有，”金這回終於找到能夠與綱吉說話的時間，“小綱吉，是要我揹你，還是自己走？”

金朝綱吉露出從之前到現在都沒有變過的笑容，雖然那模樣有點痞痞的，但讓綱吉覺得心安的是，這個大叔與初代一樣，一直相信著他。

綱吉感動得從眼眶裡滲出些淚水，他吸了吸鼻子說，“我自己來。”

“哈哈，好小子！”金一把將綱吉從地上拉起，接著用手撓了撓綱吉頭頂上的發，模樣爽快極了。

即使聽見那個中年人的描述得逼真，但眼前所見的慘烈景象仍是讓綱吉覺得這個混亂年代太過殘酷。

綱吉人小腿短，以５０米衝刺的速度跑著仍是有點追不上金和初代的腳步，於是金大叔又擔負起保父的工作，拎了綱吉就跑。但還沒有到大教堂，眼前的這曲折小巷裡的道路上就已經鮮血橫流了。黑暗的角落中時不時就能聽見痛苦的呻吟，像是夜裡的冤魂，得不到釋放。

對著這濃烈的腥臭味，綱吉忍不住捂住了鼻。忽然，綱吉驚覺他的右腳踝上一緊，有樣溼漉漉的東西攀附其上。綱吉的身子頓時僵硬起來，他保持著捂嘴的姿勢無法出聲。

金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綱吉的不尋常，他低頭看去，便見一個滿臉血汙的女孩子死死地抓著綱吉，像是遇見了救命稻草般。

她的眼珠已然無神，但嘴裡卻喃喃地反覆叫喊著，“Ｇｉｏｔｔｏ，Ｇｉｏｔｔｏ……”

這裡的居民大都被Ｇｉｏｔｔｏ保護著，包括她。無論到了怎麼樣的時刻，Ｇｉｏｔｔｏ都是大家的希望。金知道這裡的人對Ｇｉｏｔｔｏ的信仰，所以他及時地叫喚回前頭的人，並且將她慢慢攙扶著躺下來，只聽少女嚥了下口水，繼續說，“銀髮……銀髮的孩子……洩露了事情……小心……”

銀髮……是奇犽！綱吉明白的瞬間便立刻向初代的方向看去，見初代微微擰著眉。只這一眼，綱吉知道，初代生氣了。就像自己面對同伴們的傷害一樣，很多情況下都是不可饒恕的。

“我會替你們解決的。”初代的聲音沉穩地傳來，讓綱吉更是覺得這裡每個無辜人的悲傷都是為了自身的信仰而義無反顧，這似乎更加深了綱吉對於自己的罪惡感。他剛才的確是幫助了奇犽，幫助了他就是傷害別人……

那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大家都平安呢……

這個想法在隨後被綱吉用自己的血得到了答案。

“反抗政府是沒有用的！Ｇｉｏｔｔｏ，不想再流更多的血就停止你們的行動！”夕陽下的大教堂映出一片慘淡的紅，窗玻璃上沾染了濃稠的顏色，讓後廣場上的空氣都沉澱成一股暗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