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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醫生和旁邊的福林沒想到傷勢竟然如此嚴重,皆是臉色微變,不約而同地看了杜迪安一眼,想到他先前抬起手臂時的輕描淡寫,絲毫不顯吃力和忍痛,心中有些震撼,這該是怎樣的意志力?
守在一旁醫藥箱前等候吩咐的少女有些驚呆,沒想到這個年齡跟自己相差不多的少年竟然受到如此可怕的傷痛,眼眸中不禁露出幾分憐憫之色。
杜迪安感受到她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向中年醫生道:“能治麼?”
中年醫生回過神來,說道:“你的是骨折問題吧,我要再仔細看看。”說完,伸手輕輕觸控在杜迪安的手臂上,立刻感受到皮肉下凹凸不平的不規則硬骨,像是無數石子堆在裡面,他臉色變了變,震撼地看向杜迪安,立刻對視到杜迪安望著他的平靜目光,心中更覺震撼,但他畢竟是一個成年人,很快剋制了自己的情緒,留有餘悸地道:“你的骨骼破碎的太嚴重了,想要治好的話……很難!”
“難不是問題,有希望就行。”杜迪安向他道:“需要做手術是吧?”
中年醫生點頭道:“不錯,需要將你的手臂表皮剝開,看看你的骨折程度,若是沒有缺損的話,將其排列組合到原樣,再固定住的話,調養幾年,或許有較低的希望癒合。”
杜迪安點點頭,在這個時代,這樣的醫術已經是相當高明瞭,需要對人體骨骼有極為深刻的瞭解,才能將碎裂的骨頭再次排序。
“那就交給你了。”杜迪安道。
“行,我會盡全力幫你治療的。”中年醫生向少女伸手道:“繃帶。”一旁的少女立刻遞給他,他用新的繃帶將杜迪安的手臂再次包紮起來,起身道:“今天過來初診,帶的工具不夠,我明天再來。”
“走好。”杜迪安點頭。
中年醫生向杜迪安微微欠身,又向福林老爺子欠身行禮,然後在門外管家的陪同下,和少女助手一同離開了。
“你的傷竟然這麼重!”等中年醫生離開後,福林老爺子臉上露出沉痛之色,向他道:“我房間裡還有一些止痛藥,等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不用。”杜迪安微微搖頭,“痛苦能讓我變強。”關於左手麻木的事情,他並不想告訴福林,對於自己的身體資訊,他極為看重,也極為保密,除非是迫不得已。
福林看著他沉靜的眸子,嘆息一聲,道:“這幾天我讓管家給你改善下伙食,你好好休息吧。”說完,離開了房間。
……
……
次日,中年醫生帶著一個大號醫療箱過來,給杜迪安做手術。
“你可以睡一會兒,這是最好的麻醉劑,效力持久,你不會感覺到疼痛的。”中年醫生向杜迪安關切道,雖然是第二次見面,但昨日杜迪安的表現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讓他欽佩。
杜迪安道:“你們不用管我,我不會干擾到你的手術。”
中年醫生見他如此說,也不再多勸,讓少女給杜迪安上了麻醉劑,開始進行手術。
透過手術發現,左手內破損的並非只是骨頭,這些斷裂的骨頭將血管,經脈給劃破,戳斷,造成的血液,讓左手近乎於壞死。
手術進行到一半時,中年醫生已經緊張得滿頭熱汗,先是幫杜迪安將裡面碎裂成指頭大小的骨頭排列起來,根據形狀對比,將骨骼歸位,然後是縫合經脈和大條的主幹血管。
手術持續了四五個小時,中間上了四次麻醉劑,每次的效力在一個小時左右。
到了下午,手術才徹底結束,杜迪安的左手被縫合起來,用四根兩隻寬的夾板進行固定,忙完以後,中年醫生近乎虛脫,向杜迪安告誡道:“癒合階段不能碰水,不能用力,若有不舒服的反應,要馬上通知我,伺候每個星期,我會過來複診一次。”
“多謝。”
等中年醫生離開後,福林才來到房間,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杜迪安莞爾一笑,道:“哪有這麼快,今天的報紙呢,有沒有咱們的新聞?”
“瞧你,還在關心這事。”福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但還是道:“跟先前預料的那樣,其他財團都已經得知了你受傷的訊息,而且此事也登到了狩獵者專報上,你在狩獵者圈子裡,也算是小小出名了,不過不是好名,呵呵……”
杜迪安道:“給我看看。”
福林向外面管家吩咐一聲,片刻後,幾分報紙遞來,杜迪安拿起其中一份紙張硬度較高的報紙看去,立刻便看見一些熟悉的字眼:“格林財團獵殺到一隻未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