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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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回來。根據警方事後的調查,陽傳良搭一班當日傍晚的飛機回了南京,沒有和任何人聯絡,也沒有回酒店取行李,只帶了隨身的小包。坐在同一航班相鄰座位的乘客也被找到,確認了陽傳良是獨自上的飛機,沒有受人挾持。她對陽傳良的印象比較淡,因為“不是在發呆,就是在睡覺”,沒有存在感。
第三章 變化的歷史(4)
陽傳良當晚回到南京後,很幸運的是連他在機場坐的計程車的司機都被找到了。和機上的乘客對陽的印象恰恰相反,司機對這位乘客可是印象深刻得很。
據司機回憶,陽傳良上車後,告訴司機去城裡,進了城司機再問目的地,得到的回答卻是隨便開。
這當然是司機最愛從乘客嘴裡聽到的了,踩油門上高架路,漫無目的地開起來。一路上陽傳良只是望著窗外發呆,司機和他搭話,也都愛理不理,顯得心事重重。開了一個多小時,司機又問“還這麼繞嗎”,陽傳良依然給了確定的答覆。這時候已經接近午夜,司機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味,更把他嚇到的是發現陽傳良忽然開始咬自己的手,咬得鮮血淋漓。關於這點後來在屍檢上得到證實,那是深達手骨的傷口,顯見當時陽傳良對自己的手下嘴時,用了牙齒咬合的全力。
當時司機見到陽傳良滿手是血,被嚇得不輕,問你這是幹什麼。陽傳良答,只是試試痛不痛。司機問那痛不痛,陽傳良說痛。
“廢話,咬成那樣,能不痛嗎?”司機這樣對來調查的警察說,“但當時我真的懷疑他不痛,因為他的表情,就好像咬在別人手上一樣。但又不是喝醉了,我擔保,一丁點兒酒味都沒有。”
這樣一來,司機也不敢再掙陽傳良的錢,說你還是講一個目的地,我送你過去,別再這樣轉了。陽傳良說,那你就把我在這兒放下吧。說這話的時候,車還在高架路上,司機當然不能停車,說你別這樣,好好說個地方,我不收你錢了。陽傳良想了想,就讓司機把車開到紫金山下。下車的時候,他從皮夾裡隨手扯了近十張大鈔扔給司機,獨自鬱郁行去。
陽傳良接下來的行蹤,極可能就在夜裡直接上了紫金山。一對爬紫金山看日出的情侶,在次日五時許爬到紫金山頂時,愕然發現已經有人先他們而在了。這人臨崖而坐,兩隻腳都蕩在空中,一副正發呆的痴子模樣。這對情侶本想好好過兩人世界,多了這麼個不聲不響的人出來,怎麼都不得勁,於是在太陽昇起後不久就離開了。他們是最後見過陽傳良的人。
因為屍體卡在峰下一處隱蔽山縫裡,所以直到四天後才被發現。
通常一個人自殺前,往往會寫下遺書,安排好身後事。至少也會給最親的人(比如妻子)留言交代。但這些陽傳良全都沒有做。對這樣特異的案例,要不是警方透過調查勾勒出一條陽傳良的路線圖,證實其獨自行動並且精神狀態有明顯的問題,恐怕舒星妤第一個就會被列為調查物件。
現在,在所有的調查結果中,都沒有發現有外力介入陽傳良的死亡,包括對死後隨身物品的檢查,也沒有發現任何可能的第三方。所以,儘管陽傳良平時表現得完全不似一個會自殺的人,卻還是隻能以自殺做蓋棺論定。而對於楊展仇殺的推測,難怪要被警方視之為無稽之談了。
根據這個結果來推論,應該是陽傳良受了巨大的心理刺激,一時想不開所致。然而這也得不到一點事實支撐,別說舒星妤完全沒頭緒,整日工作在一起的同事,也都說直到十七日,都沒有發現陽傳良和平日裡有任何不同。
那就只能說,陽傳良可能有心理隱疾,突然發作而自殺了。這個解釋雖然牽強,但除此之外,竟是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了。
我在聽完了舒星妤轉述的警方調查結果,心裡轉瞬間,卻想到了一個關鍵之處。
第三章 變化的歷史(5)
“傳良從上飛機開始,之後的行蹤,都被警方調查出來了。那麼他上飛機之前呢,從當天早晨開始,到下午的這一長段時間裡,他都去了哪裡?”
“暫時還沒有線索,這是缺失的半天。都說如果能把他在這半天裡做了什麼查出來,也許自殺之謎就破解了。”
我皺著眉想了半天,又問:“在之前每天的電話裡,您真的沒有發現一點點異樣?他有沒有說過什麼古怪的話,做過什麼古怪的事?哪怕再小也行。”
舒星妤苦笑著搖頭,顯然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想過很多遍了。
“那麼,此前呢,您是最瞭解他的,就他這個人來說,性格也好習慣也好,有什麼特異的地方嗎?”其實我問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