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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滿心只有復仇意念的竹野內陽,腦海裡根本就沒有兒女私情,甚至對於櫻子,他也只是抱持著“兄妹之情”,不過,他並未坦白表示自己的想法,一方面是他無心於解釋,另一方面是他報仇還需仰賴水沐椿的勢力,因此不能得罪櫻子。
水沐椿在日本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從幫派出身,因此,旗下弟子眾多,可分為為南、北兩堂。南堂由水沐椿負責,所以,投身南堂的大多是老一輩的兄弟;而北堂則由竹野內陽接手管理。
竹野內陽的管理方式就較為活躍,不僅努力招攬新的兄弟,本身還投身於訓練槍法的行列。漸漸的,北堂的勢力逐一取代南堂,成為“水沐堂”的最重要部分。
水沐椿非常得意於他凡事進取的心與“北堂”快速的成長,索性就將大小事務全部交給他處理。
“好吧!時間就由你去安排,什麼時候需要我陪,你說一聲就是了。”
他平常可忙得很,不但要掌控幫內大小事務,更重要的是,他還得暗地裡調查十五年前血案的真正凶手。
這事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因此,水沐椿以為他早已忘記那段血海深仇;但事實上,他沒忘,這十五年來,他無時無刻不被那場夢魘所糾纏!
因為他親眼目睹父母與弟弟倒在血泊中的慘狀,這樣的打擊他哪能說忘就忘!
“真的?好,那我現在就去安排時間,你可要說話算話喔!”
櫻子急急地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吻,而後快速地從他身上跳下,衝出門外。
竹野內陽搓了搓她留下的唇印,漂亮的黑瞳閃著一道奇異的詭光。他驀地搖搖頭,睏倦地丟下帳本,才低下頭,便被桌上的報紙一個搶眼的標誌給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隻飛鷹,一隻狂傲的張著翅膀,看似兇猛陰鷙的“黑色海東青”。
他迅速抓起報紙,手不自覺的隱隱顫抖著,因為這隻鷹的模樣說什麼他也忘不了……
當年他父親斷氣時,手裡捏的就是這樣一個方型的飛鷹標誌,那形狀幾乎和報上這隻鷹一模一樣!
只不過,事隔十來年,光憑這個標誌,他又能要求司法人員做什麼呢?況且,這隻鷹雖然相似,但其他的圖案設計又有些許不同,光憑這一點,連他也不敢斷定它就是和他們竹野內家的滅門血案有關。
“堂主,老爺已經來了,正在客廳等著,請您過去一趟。”水沐幫的一名兄弟報告道。
“我這就去。”竹野內陽聞言,立刻丟下報紙,帶著笑容走向前廳。
當他一看見水沐椿,便帶笑走過去,“義父,您已經好久沒來北堂了,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吹來的?”
“還不是‘女兒風’嗎?”水沐椿回以大笑,“櫻子那孩子老是在我耳朵旁邊嘀咕著,說什麼我有多久沒來你這兒,就怕你我會變得生疏。”
竹野內陽笑著搖頭,薄薄的唇角逸出一陣低沉的音律,“怎麼可能,我心裡永遠惦記著義父,正想後天親自去挑份好禮向您拜壽。”
“不用破費了,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其實,我也知道你幫務繁重,自從我卸下所有的職責,全權交給你之後,櫻子就老是罵我殘忍,害得你沒日沒夜的忙,連睡眠都不足。真是這樣嗎?”水沐椿喝了口剛剛端上的清茶,揚揚眉說。
“剛開始是有點兒不適應,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我已能掌控一切,還請義父放心,水沐幫絕不會毀在我手上的。”
他隱隱一笑,俊朗的笑容下是一張男人味十足的面孔,強悍的線條刻劃出他剛毅不撓的精神。
“你很誠實,倘若是別人,早就在我面前得意洋洋的說大話了,我就是欣賞你這種個性。”水沐椿以宏亮的嗓音說,精銳的眼底寫滿了嘉許。
“您太過獎了。”
竹野內陽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問:“對了義父,我猜您來這兒,不會純粹只是來看看我而已吧?”
水沐椿笑著點頭,“沒錯,的確是有事情想請你幫我處理一下。”
“哦?是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要你代我去一趟臺灣。”水沐椿眯起眸子,神色陡地變得凝重。
“臺灣!”
竹野內陽看出他表情的變化,接著又問:“發生什麼事了嗎?看您的樣子似乎……”
“其實,這件事應該由我去做,但你也知道,我這雙腿的關節一向不好,最近天氣一變,風溼就會犯,走路十分不便,實在不好意思到臺灣去丟人現眼。”水沐椿搖頭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