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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趙長江和另一名大漢舉手讓客。
秋嵐不再客氣,說聲“有勞”,舉步上了跳板,從容上舟。
船上一陣忙碌,船旁的竹篙收起,每船四名槳手,一名大漢在前看水路操篙,趙長江則控尾撓,兩條船魚貫離岸,駛向滾滾江流,趙長江一面操橈,一面向秋嵐說:“秋爺,何必改裝呢?要不是小可曾經在炎山寨見過爺臺一面,真不敢認秋爺哩!”
秋嵐淡淡一笑,說:“三峽乃是巴山蒼猿的勢力範圍,小心些為上。”
他心中十分納罕,乃弟秋雷和金四娘比他早走許久,難道還未趕到忠州,難道他們不在忠州上船,如果走早路,在萬山叢中走小徑,最少也遠了一倍以上,何況旱路不好走,不易趕到夔府哩!
他卻不知,金四娘對這一條水旱兩路十分熟悉,明知忠州必定留有一劍三奇的人,他們不想再和一劍三奇聯手,改走旱路,抄至萬州上船,忠州一劍三奇的人,當然無法等到他們了。
碼頭上,留下了一條船,三名大漢與三名水夫,已鑽入樹影中藏身了,只留下一名大漢在觀望。
在沿河街城根處,灰衣人影居高臨下往下瞧,—切已盡入眼下,直待秋嵐的兩艘快舟駛出視線外,方泰然向下走,直趨泊舟之處。
這人身材高瘦,灰髮挽個道士鬃,臉色略蒼,看去年紀約已在古稀左右了。長臉、鷹目炯炯有神,留著掩口灰髭順,這是一個令人不易忘懷的老人,他的目光太凌厲。一襲灰袍,脅下有一個特大號的黑革囊,腰帶上掛了一把三尺長的小藥鋤,看去象個深山採藥人。
他到了泊舟處,向大漢走近。大漢瞥了他一眼,不加置理,卻向從遠處碼頭走來的一個紫衣青年人注目。
採藥老人到了大漢身前,點頭招呼,問:“老弟,你這艘船是下夔府的麼?”
大漢怪眼一翻,但一觸採藥老人的目光,似乎兇焰稍斂,不耐煩地說:“不,老丈,不要問這種蠢話,船往那兒開不關你的事,你多問了。”
採藥老人淡淡一笑,說:“小老兒想僱船下夔府,願出水錢三十兩紋銀,如何?”
三十兩紋銀不是個小數目,從夷陵州僱小船上抵重慶府,一千二百餘里也不過銀鈔二十兩。但大漢不在乎,怪眼一翻,怒吼道:“老不死,你豎起驢耳聽了,要僱船可到碼頭上去找,別瞎了狗眼在這兒找捱罵討打,滾你的蛋!”
採藥老人鷹目中閃過一道冷電,沉聲道:“你這人怎麼如此沒有教養,老夫花銀子僱船,肯不肯人情仍在,怎麼開口罵人?”
大漢心中一楞,心說:“這老傢伙的眼神好凌厲,可能有些來歷。”
他扭頭向後看,五名同伴皆叉腰挺肚,流裡流氣地走近,他膽氣一壯,怪叫道:“老不死,太爺不但罵你還要揍你呢!”
說完,迫進兩步,正待飛出一拳。
採藥老人卻轉向碼頭方向瞧,對氣勢洶洶的大漢恍若末見,大漢一怔,揚著大拳頭也順採藥老人的目光看去。
紫衣青年已經接近至十丈內,後面,一個獰惡的老太婆急急的追來,正是雙眼烏青的豹面乞婆。
大漢吃了一驚,輕叫道:“豹面乞婆,這狂婆子討厭得緊。”
豹面乞婆象在追蹤紫衣青年人,狂奔而至,相距一二十丈,便揚起怪叫,“荀飛鴻,你不交待明白,走得了嗎?”
荀飛鴻,是三邪中的君山秀士,青雲客林家謀的內兄,他的妹妹昭華,上次在石淙村曾經與青雲客兄妹同行,與秋雷見過面,荀飛鴻住洞庭君山,名列三邪,與九華羽士、雷音尊音齊名,三邪他年紀最輕。
君山秀士紫袍飄飄,長得一表人材,白面無鬚,象個白面書生,只是身材魁梧,書卷氣不多,腰帶上繫著一把細長的劍。其實,他這把外表裝潢象劍的兵刃並不是劍,叫做龍麟刺,劍靶、劍鋒,但刃身是菱形的,兩例也有鋒芒,惟寬不足兩寸,刻鑄了龍麟紋,因此鋒刃可以當鋸挫用,也可鉤吸兵刃,撞在人體上,不順砍刺,一帶之下,可以剝掉一層皮肉,尖鋒銳利如錐,刺入人體往外拔創口會增大,龍麟紋會帶出不少肌肉,十分霸道,不但在路上可當劍用,在水中使用比劍靈活萬倍。
君山秀士不理會老乞婆,大踏步向採藥老人走來,對老乞婆的叫喚充耳不聞,不加以理睬。
老乞婆象狂風般刮到,再次厲叫:“姓荀的,你真要找死?吃我一柺杖。”
叫聲中,突然挾拐衝到,拐尾指向君山秀士的後心,動手揍人了。
君山秀土向左一閃,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