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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否則那不是太自掉身價了麼? 。。
蘇軾:也似飛鴻踏雪泥(2)
也許是蘇東坡的詩書超絕,再加上幾乎沒有幾張畫跡傳到現在,後人對他的畫少見品評。反正當時他的畫已經被記錄為“筆法奇古,遂妙天下,殆稀世之珍,瑞圖之寶”了。聽說中國美術館藏有蘇軾一幅《竹石圖》,不知道咱們老百姓能不能有幸看到。雖然蘇軾作畫大約是自學成才,但他的墨竹還是有師可尋的,他的表兄,墨竹大師文同文與可,就曾經指點過他繪竹技法。總之,丹青對於蘇軾,多屬偶爾為之,即便是這偶爾為之,他也想自出機杼,獨標一幟,中心思想就是以文人意志營構繪畫。這當然靠的是他過人的天賦和文化修養。
也許是畫以人貴,也許是蘇軾的畫直抒胸臆,意在形上,太讓當時人耳目一新吧,他的畫雖然選材簡單,表現隨意,更算不上工密精準,但它的標誌性意義卻石破天驚。這標誌性意義便是文人畫(士人畫)的橫空立世,這也是蘇軾不同凡響的聰明之處。他不但這麼辦了,還用理論拔高自己的行為,並且讓人無法忽視,更難以攻訐。他把繪畫內容分為“形”和“理”,其實說的就是“形”和“神”。他說一般人容易畫得其形,但要畫理,卻非高人逸士莫屬。顯然,他認為自己便是畫理的。
“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賦詩必此詩,定非知詩人;詩畫本一律,天工與清新。”蘇東坡這詩,成了後代無數畫人、評畫人經常引用的經典言論。只重其形,跟兒童一般幼稚淺薄——這話很傷人,但重神、重意、重天然清新、重詩外之意、畫外之音,無疑又同中國繪畫藝術的超妙之處大相吻合,這便是蘇東坡言論富有生命力和影響力的原因。
蘇東坡的文才風流、人格魅力,影響力實在太大,本來顧愷之、王維等人的文人風格,已成涓涓細流,終於在蘇先生和李公麟、米芾、文同、王詵等人的大合唱中,文人畫突然奔湧如潮,勢不可擋。相應地,知畫、賞畫、繪畫,漸漸成了文人所必須掌握的基本才能之一。可見,雖然蘇東坡繪畫成就不高,但他在畫壇的影響卻極其深遠。有人說,要是沒有蘇東坡,中國畫的發展恐怕會是另外一個樣子。這話多少有點道理。
當然,蘇東坡的畫論,是站在了文人、文化的高山上,並非站在純粹的繪畫山頭上說話,難免有其“偏見”。 其實單隻“畫盡其形”,就已經讓無數畫家皓首窮年,大費周章了,而繪形達到惟肖逼真,也非一般庸才低手所能隨意而為。當然,蘇東坡的文人畫論也不算單純意義上的偏見,他本來說的就是繪畫的一個方面、一方角度、一種推崇方向而已。比如他在評論前人繪畫的時候,是客觀承認吳道子畫聖地位的,本來,以他的文人畫旨,吳道子大概是不為其所重的。
蘇軾是天才,天才也需要幸運之星的照耀,歐陽修便是他出道時的幸運之星,文壇領袖歐陽修讀了蘇軾的信,“喜極汗下,老夫當退讓此人,使之出人頭地”。歐陽修胸襟寬大,並不說明天下文人都如此,事實或許正好相反,蘇軾的才華果然招致了無數的嫉妒,由妒生恨,由恨生謗,由謗而害,隨著他的人生並不少見,所以蘇軾一輩子多次遭遇寒流。蘇軾在文藝上因為自負而好勝心強,鬥嘴更是出名得厲害,跟小人的區別是,爭論歸爭論,他從不恨人,更不害人。蘇軾的超邁豁達,在於他不論當官還是為民,到哪裡都能做得風生水起,名氣四溢,即使是被流放到當年最荒蠻偏遠的天涯海角海南島。
米芾:眾香國裡有米癲(1)
米芾,字元章,號襄陽漫士、海嶽山人。畫家中“山人”名號見過不少,“漫士”卻沒見過第二人,正好也說明米芾的浪漫、傲慢、漫散和卓爾不群。米芾祖上有功,得以世襲大宋官職。因為曾做過禮部“幹部”,禮部有“南宮”別稱,所以很多人稱他“米南宮”。用官名稱呼人的方式,歷史上挺普遍,比如杜工部、王參軍、董北苑、文待詔,此類等等,嚴肅地分析,這種現象,就如同現在人退休後還喜歡被稱做這局長、那主任相仿,很官本位,很封建。蘇東坡對米芾很欣賞,讚揚其文“清雄脫俗”,其字“超妙入神”,“恨知之之晚”。
米芾這個人精神頭很出眾,“風神散朗,談辯風生”,為文賦詩,作畫鑑古,都是高手,最喜歡獨著新意,與眾不同,並愛好奇裝異服,愛穿唐裝,戴大帽子。據說曾經因為帽子太高,轎子裡裝不下,便下令拆去轎頂,露帽而行,還得意洋洋。米先生另有潔癖,有人動他的硯臺前沒有洗手,他便讓人把硯臺帶走。選女婿時,聽說那男的名“段拂”、字“無塵”,馬上感覺中意,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