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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藥,順便打些熱水送來,我可以減你一半欠債,划算不?”
素姑抓著藥方出去的時候臉色青白交錯,也不知是笑還是哭。
伊春一把抓住舒雋的衣服,輕道:“你……躲起來!不要讓晏門的人看到你!”
他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神情冷淡倨傲:“看到我?看到我又如何!”
話音剛落,窗戶便被人從外面砸爛了,約有四五個少年提劍闖入,見到舒雋都是一愣,跟著便是狂喜。
他從伊春手裡搶過匕首,一把拽下帳子遮住她的視線,匕首在手上轉一圈,他慢吞吞走了過去。
伊春只能聽見幾聲痛呼,緊跟著便沒了一點聲音,她勉強起身,帳子忽然又被人揭開,舒雋把匕首丟還給她,跟著身子一歪靠在床頭,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此時驚懼茫然的情緒漸漸退去,伊春突然感到無比的尷尬,嘴唇一動是要說話,他卻開口道:“那天晚上,五個矮子來夜襲。”
伊春只好答道:“……哦。”
他別過腦袋,低聲問:“你怎麼在這裡?”
“……來玩。”她的回答一點都不神秘,“那……你呢?還是到處討債?”
她剛才聽見他和那個什麼素姑說還錢的事,醉雪說他沉醉溫柔鄉,伊春很瞭解這個人,他的花花腸子都投注在錢財上了,估計沒那個精力搞溫柔鄉。
舒雋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慢慢的,他的手卻撫上她額頭,輕輕摩挲,指尖帶著溫柔暖意。
“下次……”他的聲音很低,“下次要走,記得和我打招呼,不要什麼也不說。”
伊春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快得幾乎不能承受。她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因為毒藥還是什麼別的,連手腕都禁不得要微微發抖。
她死死攥住一片衣角,好像這樣就能讓狂奔的心臟稍稍停下來歇息。
“……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抱歉。”鬼使神差,好像又回到那個大雪的夜晚,繼續他們沒說完的話。
舒雋笑了笑,手掌在她額頭上輕輕一拍,“啪”一聲:“惹我生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外面有人輕輕敲門,是素姑來送藥和熱水了。
遠遠地,伊春見到一團豔影在門口晃一下,她生得很美,不輸給醉雪,但仔細看去,還是能發現她年紀不小了,眼角有細碎皺紋。
素姑也好奇地看著她,還沒看兩眼門便被舒雋關上了。
“素姑是這裡的老鴇,這家軟玉樓是她借了我四千白銀建的。”舒雋擰了帕子替她擦洗手臉上的汗水泥巴,一面隨口說,神態自然,找不到任何解釋的痕跡。
說罷端了熬好的藥,自己先嚐一口,確定沒有任何異樣,這才將她扶起,慢慢喂她喝藥。
“小南瓜呢?”喝完藥伊春躺在床上,只覺手腳無力,輕輕問他。
舒雋放下帳子,陪她半躺在床上,說:“他如今也有十五歲,到了自己出去闖蕩的時候了,不能一輩子跟在我身後做下人。”
十五歲,她也是十五歲下山歷練的,這是個特殊的年紀,從此告別天真無邪的少年時代,經過歷練慢慢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青年。
“睡吧,這裡只是普通客房,沒有亂七八糟的人來過,不髒。”
軟玉樓畢竟不是普通女子該來的地方,他這樣安撫她。
舒雋替她把被子蓋好,又摸了摸她的額頭,附身在上面輕吻一下:“醒過來就不在這裡了。”
伊春竟然就這麼慢慢睡著了,右手被他放在掌心裡握著,兩人脈搏靠得那麼近,彷彿心跳聲也變得一致,平穩又安詳。
醒過來的時候天是矇矇亮,伊春一時分不清究竟是黃昏還是黎明。身下的床不再柔軟,而是硬邦邦的,她試著動動手腳,已經不像中毒時那麼麻木了,只還有些虛軟無力。
推開被子起身,立即發現這裡不是軟玉樓。隔著繡滿花紋的帳子,能隱約看見木製的窗欞,窗戶推開半扇,微風把睡在窗下一人的衣袖吹得簌簌輕響。
伊春小心揭開帳子,帶著一些謹慎四處打量。
這裡應當是普通客棧,構造簡陋。窗下放了一張長椅,舒雋人正睡在上面。他身材修長,卻被迫躺在長椅上,那姿勢難免拘謹的很,難得他居然能睡著,還睡得挺香,鼻息深邃綿長。
伊春躡手躡腳下床,不想驚動他。走到窗邊將窗戶關上,雖然是夏天,但睡著了吹風對身體總是不好的。
天邊有大朵大朵彩霞,隔著窗紙也將那鮮豔的橙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