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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會變得忘記初衷?活得可真累。”
她加快腳步朝前走去,一面伸懶腰,頭髮在身後一甩一甩,像馬尾巴一樣。
舒雋不由把腳步停下了。
小南瓜鬼頭鬼腦地蹭過來,輕道:“主子,是不是被他們發現了你的訛詐?給你一頓好罵?你也真是的,既然不想結交,就乾脆拒絕嘛,何必搞這麼麻煩。”
舒雋無辜地抓抓腦袋:“可是……我以為她看上了我的花容月貌,不得不做壞蛋。”
小南瓜做個嘔吐的姿勢,一面解釋:“主子我只是酒喝多了,絕對沒有不敬的意思!”
舒雋先是一笑,跟著臉色卻慢慢陰沉下來,沒有搭腔。
小南瓜嘆道:“那你現在知道人家只是單純想感謝你,要怎麼辦?我看這對師姐弟人都挺不錯的,多個朋友也不是壞事嘛。”
舒雋搖了搖頭:“不要。看著就討厭。”
“是因為人家沒看上你的花容月貌……哎呀!”小南瓜捂住被打的腦袋,痛得跳腳。
舒雋邁開步子,繼續朝前走,輕聲道:“怎麼說,覺得她挺危險的。最好還是以後別再見吧。”
無拘無束,像一陣清朗的風,危險。
很危險。
十三章
人與人的際遇往往只在一個瞬間便被決定下來。
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刻意安排。但人生就因為各種各樣不同的、人與人之間的際遇,而顯得變幻莫測。
譬如伊春遇到寧寧,也只不過是個尋常午後,她閒著沒事與楊慎繼續逛廟會,然後在一個角落裡發現這個快要餓死的骨瘦如柴的少女。
她蜷縮在一團髒兮兮的茅草上,像一隻快要斷氣的小貓,只有眼裡偶爾流竄過的光芒讓人相信她還活著。只是活得很痛苦。
倘若少女遇到的是舒雋,他大約會指使小南瓜把她腳上那雙還算乾淨的鞋子脫下來,然後眾目睽睽之下見死不救,甚至回頭就尋個由頭把鞋子給賣了賺點零花。
倘若遇到的是晏於非,他見慣了橫死街頭的苦命人,眉梢也不會動一下,淡若清風地走過去。
少女很幸運,因為她遇到的是伊春。
所以她被帶回客棧,睡在柔軟的床上,所有傷口都被悉心包紮好,伊春的手不停在她額頭上撫摸,聲音輕輕的:“沒事啦,你先睡一會。起來就好了。”
寧寧順從地睡著了,大約是感到安心。
再次醒來,是第三天的傍晚。伊春正在屋子裡替她熬藥,視窗吹來的風帶著潮溼的粘意,還有桃花的香氣。
寧寧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忽然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伊春猛然回頭,便見到她亮若星辰的雙眼,仔細一看,這女孩子長得還挺秀氣的,只是那雙眼過於明亮,不像一個將死之人。
她笑道:“我叫葛伊春,還有個師弟,他叫羊腎,在隔壁房間。我們是在廟會上看到你的。受了那麼多傷,是有人欺負你嗎?”
寧寧沉默片刻,說:“我爹孃欠人錢財,無力償還就把我賣了。打我的人是惱我不肯接客。”
老套的苦命身世,卻總能引來人們的同情與眼淚。平淡的口吻,更能令人感到揪心。
伊春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叫寧寧,多謝姐姐救命之恩。”寧寧在床上給她磕了兩個頭,“我已無處可去,求姐姐收留。”
伊春最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雖然心裡明明知道出門歷練不可能帶著一個累贅,但拒絕的話好像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說的出口。
正是為難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跟著門被人一把撞開,楊慎的聲音略顯驚惶:“師姐!大事不好!”
他一陣風似的奔進來,見到床上跪著的寧寧不由一愣,卻也沒工夫理會她,只把手裡的一張紙舉起:“你被通緝了!”
伊春嚇了一跳:“被……被通緝?!”
她接過那張紙,原來那是一張告示,上面畫著一個頭發亂七八糟的女子,面容有七八分像自己,下面還寫著一行驚心動魄的紅字:殺人潛逃,知情者如實稟告,重賞。
她驚得眼前發黑,喃喃道:“殺人……潛逃?我殺誰了?”
楊慎急道:“還記得逍遙門那個女公子嗎?我打聽到了,她前幾天忽然被人殺了,逍遙門那幫人不知為何一致栽贓到你頭上!現下已經報官,掌櫃的把你供出去了,官兵馬上便到!”
伊春臉色煞白:“可……無緣無故就這樣栽贓?沒證據嗎?官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