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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犬馬之勞。在他們的精心策劃下,補辦了一切“正式”的手續後,使毀林賣樹的違規事件披上了“合法”的外衣。
市、縣聯合工作組的調查結論大大出乎廣大群眾的預料,引起群眾一片譁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此事發生在“大鳴大放”的年代裡,父老鄉親們會走上街頭,……。
王天龍的心情卻是平靜的,也是沉重的。他從告狀的實踐中,已經摸到部分領導貪錢、貪權、貪色、貪名的脈搏,讓他們替老百姓說句公道話談何容易。就此罷休,他既不情願,也不甘心。第二天他和胡佔禮登上了開往省城的大客車。
他倆兩上省城無果而終,心裡冷冰冰的,覺著既慚愧又窩囊,對不住群眾的信任,辜負了鄉親們的希望,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憋屈感。從此以後他除了管好小組的事以外,對村裡的事很少過問。
萬能膠胡希能對元氣大傷、日益消沉的王天龍看在眼裡,樂在心中。從那兒以後更是禿子打傘——無法無天,根本不把人民群眾放在眼裡,黨支部、村委會也成了聾子的耳朵——擺設。
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天龍今天突然間又冒了出來,並且神不知鬼不覺得奪了自己的權。是他引而不發、臥心藏膽?還是欲擒故放、布好的圈套?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唉——。”胡希能長嘆了一聲,自言自語著說:“真丟人,真現眼。”後悔當初不該不聽領導的話,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威信,才落到今天既蹲腚又摔臉的可悲下場。
大約一個多月前,縣委書記楊萬新擔心沙灣村直接選舉出意外,曾兩次把胡希能叫到辦公室商量對策,勸他說:“不必那麼認真,組織幾個人填填選票交上來得了,這樣做最保險。”
可是自己就是不認那壺酒錢,還自以為是的說:“請領導們放心,保證出不了意外,我在村裡經營了這麼多年,這點兒把握還是有的。”當時他也不是瞎吹一股煙兒,因為在預選摸底中他的得票率遙遙領先。可是,他哪裡知道?天算不如人算。
常言道,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而胡希能面對的並不是一個好獵手,而是一千多名的父老鄉親。群眾早已看破了他搞預選的目的,不約而同地在預選中投了他一票,以堅定他認真選舉的決心。而今天的結果翻了個,一種上當受騙的滋味油然而生。
“唉——。”他心裡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睡不著他從床上坐起來,拉開電燈,披好衣服走出來。
“當、當。”
“啊!都兩點了,還是想法睡一會兒吧!”他勸著自己走到半截櫃旁,拿出兩粒安眠片放進嘴裡,端過水杯喝下去。然後又回到床上,想借助藥力好好地睡一覺。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藥力終於起到了作用,兩隻小眼慢慢地粘在了一起,進入似睡非睡的夢境裡。
“王天龍、王天龍、……。”唱票員大聲的讀名聲、計票員畫道時粉筆和黑板發出的“哧、哧”響的磨擦聲,震的他耳朵嗡嗡響。他雙手捂著耳朵用力喊叫著:“你小子是怎麼搞的?光給他畫道兒道兒,你小子是他什麼人?光給他添筆畫。”說著舉拳向畫道人砸去。
“哎吆!”不偏不斜的砸在了牆壁上。他霍地坐起來,使勁睜開眼,漆黑的夜晚啥也看不見。“噢,原來是個夢”。
清醒過來的他覺得身上溼漉漉的,再也睡不著了。他穿好衣服下了床,走出來坐在大沙發上,伸手從茶几上拿過煙抽起來。瞅來瞅去滿屋裡就他一個人,連妻子也同自己貌合神離,沒有了共同語言。“唉——,怨誰呢?”他問著自己。
他一支接一支地抽著,香菸巴兒子、菸灰在菸缸裡漸漸的鼓起來,煙霧也在三間大中廳中飄來蕩去,形成了一溜白雲。只有放在西北角的大座鐘,仍然不知疲倦地發出“滴嗒、滴嗒”的響聲。
“哎吆!”胡大黑驚叫了一聲的同時,拿煙的右手抖動了一下,夾在手中的菸頭掉在了地上,而夾煙的中指被烙了一個小水泡。“哎,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了啊!人要背了運、倒了黴,喝口涼水也倒牙!”他看著小水泡嘟囔著。
丟人現眼,現眼丟人,自己丟了人還不算,還讓領導們陪著現眼。今後還有什麼臉面見他們?連本村的群眾都信不過的“三級人大代表”還有沒有資格再當?和領導的“深厚友誼”受不受影響?特別是這個書記還有沒有資格再幹下去?似乎也成了問題,他咋能不擔心、不後怕。
他想到這裡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突然劃破的臉上無意中流露出一點奸笑,隨即走到裡間屋大立櫃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