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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孃的狗屁!”他說著怒氣衝衝地走過去,“啪”的一掌打在趙桂芹的臉上,嘴裡還說著:“我叫你孃的胡咧咧!”。
趙桂芹被打的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地痛。她知道對失去理智和人性的胡希能來說,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離婚的念頭在她心中時隱時現。
放學回來的胡麗娜那年十四歲,聽說娘被爹打跑了,哭著鬧著找媽媽。他不顧別人的勸阻,騎上腳踏車向姥姥家蹬去。騎到姥孃家的大門口把腳踏車往牆上一靠,一邊哭著,一邊喊著“媽媽”,一邊向北屋裡跑。
母女連心。趙桂芹急忙從屋裡走出來,雙手向前伸著說:“好閨女,不哭,不哭。”
胡麗娜一頭扎進媽媽的懷裡,大聲哭著說:“娘,你別不要我呀!娘,我跟著你呀!”
趙桂芹忍不住,摟著女兒也哭起來:“乖孩子,你是孃的連心肉,娘不要誰也不能不要你呀!”
趙老太太看著她倆抱頭痛哭的樣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叭嗒、叭嗒”地往下掉,不知咋辦才好。
趙桂芹用沙啞的聲音勸著說:“麗娜,好孩子,咱不哭了。”
胡麗娜“嗯”了一聲,看著她紅腫的臉心疼地問:“娘,臉疼嗎?”
趙桂芹的眼淚立馬又滾落下來,喃喃地說:“好閨女,娘不疼。”
胡麗娜舉起小手,輕輕地給她擦著眼淚。
後來胡希能親自登門謝罪後,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子上,趙桂芹才勉強地回到沙灣村的家。自此以後,兩個人的感情若即若離,再也熱不起來了。
在這次村委會換屆選舉中,胡希能的所做所為她都清清楚楚,為了孩子她也違心地投了他一票。同時,也心甘情願地投了王天龍一票。
敗北的胡希能沒滋沒味地吃過晚飯,再也沒有看電視的興趣,倒在床上矇住嗡嗡叫的頭睡起來。但是,怎麼也睡不著,在床上翻過來、調過去,一幕幕的往事,在他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想抹也抹不掉。
七年前,沙灣村廣大群眾自願組織起來的護林行動,被文人墨客和廣大群眾稱為“綠色風暴”事件,至今使他難以忘懷。
事情的起因是由胡希能賣樹引起的。那一年,他毀林賣樹的計劃被群眾否定以後,一意孤行,開始砍伐防風固沙林,激起了廣大群眾的極大不滿。為此父老鄉親們推選王天龍、胡佔禮等人為代表,逐級向上反映,逼上了“護綠”的告狀之路。
王天龍等人走進金臨縣委、縣政府信訪局的辦公室,透過明亮的鋁合金大玻璃窗,仰望著高六層的豪華氣魄的辦公大樓,又平視著停在大院中的一排排高階轎車思緒萬千。看來小學課本上的那句“誰的房子最漂亮?就屬咱們的小學堂。”現如今被師生們改成了“誰的房子最漂亮?縣委大樓像天堂”的傳說果然不假。他突然覺著大樓的每一塊磚,轎車的每一個釘,都淌著全縣人民群眾的血汗,不由自主地罵了一聲:“敗家子”。
沙灣村群眾的“護綠”訊息不翼而飛,引起全縣群眾的共鳴,也紛紛派代表反映本村樹木被村幹部砍伐,錢被私分貪佔的情況。而金臨縣委、縣政府的主要領導們卻躲在辦公室中不見面,激怒了群眾,也激化了矛盾。人越聚越多,把縣委、縣政府的大門堵得嚴嚴實實。
縣領導們如臨大敵,擔心群眾擠進來,趕緊派公安局的幹警們前來維持秩序。後來請示上級後抓了幾個人,才算把這次“綠色風暴”平息下去。到底誰是誰非?至今在人們的心目中是一本糊塗賬。
王天龍對此雖然也困惑不解,但是,並沒有氣餒。他從來不相信,在具有光榮革命傳統,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共產黨領導下的新中國,沒有老百姓說理的地方。他抱定必勝的信心,和老戰友胡佔禮等人,帶著*中央、國務院關於嚴禁燬林開荒的紅標頭檔案,自備路費,登上了開往市委、市政府駐地的公交車。
胡希能像熱鍋上的螞蟻,立即帶著攻關“小姐”田翠花,開著村裡的公用車,提前來到了市委、市政府的住地。在章英玉的親自斡旋下,和有關領導們在市政府的賓館中搓了一頓,又和田翠花帶著紅包到各位領導家中拜訪了一遍才放了心。
等到王天龍他們下午找到市委、市政府的信訪局時,告狀的人早已排成了長隊,輪到他們時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王天龍瞧著他們酒氣熏熏的樣子,把寫好的告狀材料遞了過去。
接材料的幹部說:“今天沒時間了,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