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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疼我了。”
待趙齊光一回頭,只見眉頭緊皺的餘未寅。他有些發愣,隨即立刻鬆了鬆手上的力道,說著‘抱歉’,卻沒有徹底鬆開餘未寅的手。
那隻手掌變得柔和許多,餘未寅也總算是鬆了口氣。見著始終一臉緊張的趙齊光,餘未寅不禁好奇問道:“世,你在想什麼呢?”
只見趙齊光淡淡一笑,柔聲的說道:“沒什麼,我在想。阿寅妹妹你竟在沈岱清面前救了我一次。”
餘未寅顯然一愣,隨即方是醒覺的說道:“哪裡有阿寅什麼功勞。”
“你瞧,他都沒跟上來。”
看著趙齊光一臉無奈的笑容,想著方才在山洞中聽到的對話,餘未寅心中卻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種複雜的情緒持續了很久,以至於她根本都徹底的忘了趙齊光就站在她的一尺,而那隻手,仍舊是柔情的捏著她的。
良久,她語重心長的說道:“世。你需小心身邊的有心人。”
聽了這話,趙齊光顯然是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即,帶著難以一見的溫柔笑容走近一步。這實在是叫餘未寅有些驚慌失措,她想往後躲,可卻發現已經變成雙手被趙齊光握著了。她胸口的跳動更是快的叫她自己難受。
餘未寅紅著臉,不禁呵道:“你放手。”
可趙齊光只是溫柔的看著她,看著餘未寅的窘態,卻也不嘲笑。彷彿要用眼神將她徹底看進自己的心中那般。
而礙於今日的府中熙來人往,餘未寅也算是徹徹底底的收了脾氣。即便是十分焦急的話,在此時將來也成了不痛不癢。平時勇敢如她,今日卻是徹底的不敢抬起頭來。
卻見趙齊光微微俯低了身,柔聲的問道:“阿寅妹妹,你指的身邊人,是誰?”
餘未寅漲紅著一張臉,道著:“你先放開。”甚至口齒都有些說不清了。
卻怎料,這趙齊光竟也是捏準了餘未寅不敢有大動作,而徹底耍起了無賴,只見他玩味的笑道:“你先說。”
餘未寅表情一頓,顯然是內心有些糾葛。少頃,便是有一位錦衣華服的大家閨秀遠遠的過了他倆身邊,卻是特特的減慢了腳步,將眼神朝他們這邊望去。
餘未寅只覺得窘迫,卻又脫不開趙齊光的那雙手。唯有順勢拉過他的手,將他拉到了他人無法看到的牆角下。
此時,只見她深吸一口氣,道:“我只能確定其中一人是沈岱清。我認得他的聲音。而另一人,我始終無法回憶出那是誰。”
原本還掛著笑的趙齊光,此時徹底的變作嚴肅。眼神雖是看著餘未寅,可卻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他吐出一口氣,又是恢復了面帶微笑的平淡表情,道:“不日,我就該離開了。”
說話間,終於是鬆開了餘未寅的那一雙手。自己靠在牆頭上,看著漸漸沉去的日色。那染上了灰色光彩的天空,雖澄澈卻根本看不透。
趙齊光認真的盯著夜空看。一如餘未寅此時盯著趙齊光看。
良久,餘未寅才“啊……”的一聲。而直到兩人的沉默又是過了許久,她這才輕輕開口說道:“這麼突然。”
餘未寅此時頓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尤其是方才還十分溫暖的自己那一雙手,已然成了冷冰冰。
恍惚間,她看到院外梁容合氣沖沖的跑了去,又看到緊跟而上的餘巳易唯唯諾諾。可卻也沒有要上去看看的念頭。
再恍惚間,她彷彿聽到了雨聲。
“阿寅啊,若是有一****來京師的。可一定要去找我。我可不想哪天逃跑的時候,又在哪個橋頭看著呆呆站著的你。”
見餘未寅只是抬著頭閉起眼睛,趙齊光伸了伸手,又是縮回。少頃,苦笑著說道:“本想給你留點兒什麼做紀念。但還是算了吧。”
待趙齊光終於閉嘴了。餘未寅這才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天空看,一直看到眼睛都發酸發疼,她的淚亦不支從眼角垂下,她這才張了張口,“下雨了。”
聲音有些嘶啞,性都混在了雨裡。
“哦,是嗎?”說話間,趙齊光亦是將頭探出屋簷外頭認真的看去。
此時,餘未寅側過頭來,看著趙齊光怔怔的表情開始笑了,倒真是由心的笑得那麼開心。直到趙齊光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餘未寅這才說道:“又是下雨天。你還記得,你那日披頭散髮,被我誤認為女的模樣嗎?”
趙齊光亦是微笑著點頭。
想起近些日發生的事,一樁緊接著一樁,可才過了那麼點兒的時間。餘未寅不禁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