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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沈塵,你是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
沈塵咬咬牙,用力睜大著眼睛,直視著坐在主座上的簫連,眼角的淚水緩緩溢了出來。
在沈塵的心中,師父簫連就是天,就是他的第二個父親。自從跟著師父起,沈塵從來沒有違背過師父,也從未被師父這麼罵過。
不過這一次,卻與以往不同。
沈塵咬咬牙,眼淚從眼角劃過,用力又磕了一個響頭,然後又用力磕了一個,不停磕著,任憑自己額頭的鮮血染紅了地板,然後邊哭著喊道:
“師父!是徒兒不孝,但徒兒就是想要回到山門,那是徒兒的家,那是。。那是徒兒兄弟們死的地方啊!”
沈塵就這麼哭著,不停磕著頭,然後又哽咽的哭著說道:
“師父。。徒兒就是死也想死在兄弟的身旁。。徒兒就是死,也想死在家中啊!師父。。”
沈塵身後的從心派弟子們,一個個也不禁哭了出來,想起了那些曾經一同住在一起的兄弟。想起了那些與自己命運相同,流離失所,父母雙亡的兄弟。
簫連顫抖的看著底下的從心派弟子們,突然猛地站起了身,用力一拍身旁的桌子,將那紅木所做的八仙桌拍為碎片。壓抑著內心的痛苦,咬著牙大聲罵道:
“滾!你們給我滾出去!此事不要再提,再提者逐出從心派!”
說完之後,簫連艱難的聚起真氣,用力一揮手,將所有正跪在的地上的弟子們吹出了門外,木質的大門應聲而破。被吹出門外的從心派弟子們,緩緩從地上爬起,又跪在了門外。朝著屋堂中的簫連,不停磕著頭,大哭著喊道:
“師父。。求求您同意吧。。徒兒們都想回去。。”
簫連咬著牙,頭上的青筋都鼓了出來,狠狠瞪著跪在門外的弟子們,徹底憤怒了!大聲吼道:
“滾!”
這一聲蘊含了真氣的大吼,在整個屋堂中震起了層層的氣浪,瞬間撞在門外跪著的弟子身上。
沈塵首當其衝的被簫連所爆發的真氣所觸及。瞬間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出。但是沈塵卻硬生生又將喉嚨中的鮮血嚥了回去,然後繼續跪在門外大喊道:
“師父!徒兒就是被師父打死。也比離開山門流離在外好!”
簫連憤怒的瞪著門外的弟子們,渾身氣得顫抖,隨後用力一揮手,冷哼了一聲,從屋堂的後門走了出去。
簫連快步走進臥房之中,臉上的怒色慢慢消退。隨後嘆了口氣,無力地靠著牆緩緩滑坐在地上,輕咳了一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那一晚簫連被怪物圍住,那些怪物的舌頭比世間的刀劍還要鋒利。早已將簫連的身體刺得幾乎千瘡百孔。而怪物的血液還有劇烈的腐蝕性,連簫連**如此強悍的人,也承受不住那麼多怪物的腐蝕。剛才簫連用盡力氣提起的真氣,已經是簫連的極限。
“師父。。”
簫連靠著牆坐在地上,眼前又浮現出當年方吳為第一次教他心法時的樣子,想到了師父意氣風發的模樣,想到了在金鎮中,師父劃破虛空,出現在天空中大罵上官家兵士的情景。
“師父。。您就教教徒兒該怎麼做吧。。師父。。”
簫連剛才衝著弟子們發火,其實不過是在生氣自己的無能為力,不過是在生氣自己為何沒有辦法滿足自己徒弟的心願。當這一切平靜之後,這一股憤怒就化為了滾滾悲傷的浪潮,在簫連的心中不停起伏著。
“師父。。您為什麼走了。。為什麼。。徒兒。。想不明白。。”
淚水不禁模糊了簫連視線,讓簫連無助地捂住了臉龐。淚水緩緩從指縫中劃過,落在地上,濺起了點點的水珠。
簫連就如同一個大孩子一般,口中喊著師父,不停的抽泣起來,無助至極。
這個時候,一個帶著清香的手帕,輕輕塞入了簫連捂住臉龐的手裡。
“簫傻子。。”
上官柔的手上綁著白色的紗布,慢慢蹲了下來,將簫連摟入了懷中,小聲說道:
“簫傻子,你都快一百多歲的人了,別哭了。”
簫連抽泣著,也輕輕的環抱住了上官柔,但是靠在上官柔懷裡的他,卻越哭越大聲,哽咽的問道:
“小柔。。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上官柔摟著簫連,輕輕嘆了口氣,輕輕摸著簫連的黑髮,小聲說道:
“簫傻子,你做得很好了。要怪就怪你那師父,叫他去幫你,他居然就跑了!下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