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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哥般恨不得替李章擋掉一切風雨了。
李章費了好大力氣才從張羽的手下掙出來,抱怨地叫了一聲:“大哥!”
張羽的眼睛溼溼的,盯著李章上下打量,滿意於他良好的氣色,最後拉起李章的手,滿臉痛惜地輕輕撫摸那些疤痕。
李章難為情地縮回手:“已經好了。”
張羽點頭,不再多說,拉著他去自己和吳子俊同住的屋子。刺史府不比京城的三王府,沒那麼大地方安置侍衛營。在新房子建起來之前,便是吳子俊和張羽這樣級別的侍衛也得雙人同住。張羽知道李章不願住進內院,便自說自話地讓人在屋裡加了鋪床,要李章和他們同住。
吳子俊原本很不滿於與人同住,這時見張羽又把李章拉來,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嘟囔了一句段十錦剛才過來探了一下頭。張羽聞言停了動作,看看李章,又拉著李章去見段十錦。
段十錦見到李章後意外地好表情,說是王爺吩咐過,特意為他留了個單獨的屋子,讓張羽帶他過去。張羽聞言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李章也沒有太大的意外,只是因為不習慣段十錦的態度,有種想要快快逃避的感覺。
之後李章的生活回覆了侍衛營的生活,只是不再被從前的汙言穢語包所圍,清靜異常。他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依然謹慎地躲避著司馬逸。曾經受到過的傷害,早已讓他主動地與司馬逸劃開了距離。他可以為司馬逸出生入死,卻無法和他自然地靠近。那種毫不留情無需因由的生死予奪,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既然無法徹底逃開,遠離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就是唯一的本能了。
王府的新總管劉問總是不厭其煩地親自來徵詢每一件相關用度的意見,李章能躲就躲,躲不開時也是好脾氣地有問有答,從不給人臉色,卻也沒什麼領情的樣子。張羽一邊瞧著,總是忍不住搖頭,卻從不會多言。李章越來越喜歡這個大哥,不知不覺已把他當做了依靠。
彭崔他們收斂後,吳子俊又恢復了之前不冷不熱的模樣,只在練劍練得盡興時會和李章意興飛揚地相對而笑。他已把家傳的劍法傾囊相授,李章雖然氣力耐力內力仍然不及他,眼光反應已是半點不輸於他,他若不仰仗下霸道的內力,已經無法輕鬆取勝。李章每每被他如此勝了總會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吳子俊就總是故作嚴肅地說穆統領快回來了,李章這樣子的內功功課肯定要受罰。李章對此只能無奈地嘆氣。
李章自知底子薄,一直都很勤修內功,奈何進步緩慢,這回受傷又荒廢了些日子,他還真有點怕見穆嚴。
但不管他怕不怕,穆嚴都是回來了。
穆嚴此回已基本確定了司馬逸可以倚靠的兵力,所以回到王府後很是輕鬆愉快。司馬逸也自離京後第一次開懷地笑了,和靳白穆嚴一起,相談甚歡。他確實就是那隻黃雀,所缺的只是一個合適的時機,而這個時機,他們相信成統自會創造給他們。
談完正事後司馬逸若有所思地提起了李章,頗為自得地說起最初的想法,對當真逼出了李章的血性和倔強充滿了驚歎和得意,一副親手締造的志得意滿,全然忘記了曾經因擔心無法掌控而陡起的狠絕殺意。
穆嚴聽罷只是稍微有些意外,靳白更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司馬逸不快,沉著臉問他們是什麼意思。靳白快人快語地問:“那王爺又打算如何?”
司馬逸頓時被問住,細想心中的感覺,凌雲聰依舊凌然於所有人之上,只是這樣的李章,卻也是他想要收留的美物。於是他稍一仰頭,肯定地告訴靳白:“他既是本王締造的寶貝,自然便是本王的人。”
靳白追問一句:“王爺確定李章也作如此之想?”
司馬逸奇怪地瞪他:“本王想要的,何時到不了手?!”
雖是毫不意外的回答,靳白仍被噎住,深意地看了司馬逸一眼,不再繼續靳白和穆嚴分手前,靳白意味深長地對穆嚴說:“莫以為收了徒就萬事大吉。你這徒弟,將來攪起的風雲只怕更甚於凌雲聰。”
穆嚴不信:“李章不是惹事之人。”
“人不惹事事追人。”
“他不是凌雲聰。”
“王爺傷他至深。”
穆嚴吃驚道:“他會記恨報復?不!他不是這樣的性子!”
靳白搖頭,看著不開竅的穆嚴滿臉無奈:“你沒瞧出王爺的心思?”
穆嚴繼續不解:“王爺若肯用心,那是李章的福分。”
靳白啞然:“你真這麼想?”
“都是王爺的人,你不這麼想?”
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