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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逸盯著張瀾看了好一會,冷冷地道:“既如此,就麻煩張大人了。他是本王的人,如有損傷,本王必將加倍討回!”他的聲音冷硬狠絕,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一掃外形的落拓狼狽,顯出與生俱來的威嚴氣勢,讓張瀾忍不住暗暗一凜。
司馬逸離開後,張瀾呆了好一會才想起李章,忽然就有些擔心已被人打死,連忙召人來問,得知早已停了手,才長長吁了口氣。他頹然坐倒,想起緊張追堵寢食不安的日日夜夜,卻功虧一簣的結果,頓時覺得心口慪得喘不上氣來,再也沒了動彈的力氣。
孫起讓兵士砍回竹藤紮成滑竿,抬著張瀾轉回雒縣,昏迷不醒的李章也被捆在馬上帶回了雒縣。
凌雲聰在穆嚴出現後就避嫌躲在後面沒有露面,後來想起李章,趕緊回去喝止住仍然沒有停手的兵士,李章早已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司馬逸離開後,凌雲聰隨定西軍返回駐地,張瀾事後仍向司馬遙告了他的狀,把放走司馬逸的主要責任都推在他的身上。凌雲聰回去後即被高遠關了起來,等候太子的進一步處置。
司馬逸回到京城後,立即被太子以羅織罪名枉殺朝廷命官的罪名下了詔獄。因穆嚴和一眾將軍盯得死,成統倒也不好明目張膽地在獄中對司馬逸下手,便著力在羅織罪名上下功夫,不但找來許多熟知趙祁南的官吏為之鳴冤,還找到當初假扮苗民追殺司馬逸的趙祁南手下,讓他們一口咬定是司馬逸安排他們做的這場嫁禍害主的戲碼。寧州都尉羋尊也被當成幫兇革職查辦,押回京城受審,而做為直接當事人的李章,則成了案件最直接的證人,被張瀾押送回京後就一直受到殘忍的刑訊,卻一直也沒讓成統如意。
成統想不通貌似柔弱的李章怎麼就這麼能扛,多方查探過李章的身世背景後,讓李家找回顧紋,安排了一出母子相見的好戲。
顧紋自李章離京後擔心掛念得厲害,李奉之供職的戶部本就是司馬遙的舊下屬,這時見司馬逸徹底失了勢,對顧紋更沒有好臉色。她原本就體弱,再被李府上上下下一起糟踐,捱到年尾就一病不起了。起初她還念著李章強自撐著,與姐姐顧繡見面時還打起精神說會等著李章回來,結果年後府裡大少奶奶得了喜,李家就以她久病不祥,恐衝撞了孕婦為由把她趕去報恩寺祈福。報恩寺雖是佛門地方,也有世俗勢利之人,對顧紋這樣被遺棄的婦人更是沒有好招待,非但缺醫少藥,日常還須做許多雜務。顧紋拖到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捱不了多少時日了。她為怕李章擔心,一直瞞著李章,這時突然聽說李章回來了,李家還讓自己去見一面,頓時喜從中來,精神也一下子好了很多。哪知道,輾轉期待了一夜後,見到的竟是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李章!
顧紋當時就背過了氣去。
李章自被張瀾押解進京後,就被逼著承認自己是司馬逸派去陷害趙祁南的,他不明所以,也不再隱瞞,老實說了當初進趙府的目的,結果自然是不如人家的意,三言兩語後就開始動刑。他身上姚太青下的金針一直沒有被取出,入了針的穴位早已紅腫不堪,尋常的行動都疼痛難忍,再被上大刑,更是數倍的苦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日日捱過來的,只是咬住一口氣不肯當那亂咬人的瘋狗。
他並不知道孃親會來。這天被提審時沒去陰森的刑堂而是被帶進廂房,幾個人二話不說就來剝他早被打得稀爛粘住傷口的囚衣,然後被囫圇浸入浴桶。他被夾棍夾斷的右腿被這麼一挫,斷骨入肉,登時已痛得發昏,再被幾隻手拿著布巾只管狠擦,搓入傷口直似要摳出層肉來,就再也熬不住,昏死過去。再醒來時,幾隻手仍在身上折騰著,卻已換了身乾淨囚衣,連枯黃雜亂的頭髮也被梳好束成了髻。他沒力氣去細想緣由,更沒注意到一直坐在一邊的主審官大理寺卿成轍,直到他開口說話,才有些茫然地轉過視線。
成轍和當初的趙祈南一樣,初見李章就存了輕視之心,熬到今日,李章固然是早沒了人樣,他自己壓力重重之下寢食難安,也沒比李章好去了哪裡。這時坐在邊上看著衙役折騰完後,一桶水染得通紅,李章卻整齊清爽起來,才發現他竟是長得極好的模樣,修長墨黑的眉毛,精緻細巧的鼻子,散了焦距的眼睛烏濛濛的,長長的眼睫在蒼白細緻的臉上打著淡淡的陰影,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安靜柔和,讓人無法把他與血腥痛苦連上關係,卻偏偏和自己硬扛了這麼久!
成轍心頭又湧起了濃濃的挫敗感,為轉移這種尷尬,故意不經意地開口道:“李侍衛這些日子受苦了。太子殿下仁義,知道李侍衛侍母至孝後,特意令本官請來了顧姨太太。寧王當日強取豪奪,致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