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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遲疑,這時見司馬逸只顧逞口舌之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啪地一下把醒木敲得山響,蓋住了司馬逸的叫罵,問一邊記數的衙役:“尚餘多少?”
“稟大人,尚餘五十有六!”
“好。這麼有精神,那就接著打!”
“是!”
刑杖又掄了起來,司馬逸的罵聲一頓,隨後又響了起來,他甚至不再壓抑痛呼,邊叫邊罵,把成家上上下下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再不管什麼氣度修養,但凡聽過的、能想到的,一股腦地都罵了出來,直把個公堂鬧得比菜市還喧囂。成轍氣得一疊聲地叫加刑,結果當司馬逸漸漸沒了聲氣的時候早已不知道多打了多少下。
行刑的衙役累得抱著刑杖直喘氣,司馬逸身上則是慘不忍睹的凌亂血紅。成轍被司馬逸氣得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疼,這時靜下心來,又有些後怕,忙叫人解了繩索,找來醫師,親自隨醫師的動作看了傷,見只是傷了皮肉,對司馬逸的修為頗為訝異,卻也放了心。他陰沉地看看司馬逸又看看依然昏迷不醒的李章,盤算著他們之間的聯絡是否足以逼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大人,這人的情況很不妙。”
“嗯?誰?”
“他。”
成轍這才看見醫師又盡職盡責地蹲在了李章身邊,手下把著脈,神情嚴肅。成轍隨意地一擺手:“斷了的骨頭再接上就是。”
醫師搖頭道:“他的經絡似被外物阻塞,不能融通,且時日已久。故而雖有內息卻無法執行,反在受刑中下意識提氣護身時更受其害,又兼情緒不穩誘發了草毒,積傷之下,心脈已經十分孱弱,若非曾服用過護心保命的丹藥,只怕早就心瘁而亡。如今又添內傷,再不把封堵的外物取出,應是,熬不過了。”
成轍愣住:“這麼嚴重?”
醫師鄭重點頭,指點著幾處穴位給成轍看。成轍看過去,只看到縱橫交錯血肉翻卷的累累傷痕。醫師示意地伸指戳了下去,李章頓時全身都痙攣起來,死死咬住的牙關溢位模糊不清的嗚咽,顯是痛到了極處。
“什麼東西這麼霸道?”
“像是……針。”
“針?能否取出?”
“容小人試試。”
“好。你且試試。這人,本官尚有用處。”
這醫師是成轍特意從宮裡找來的御醫,醫術自不是大理寺的醫師可比。李章身上的金針,原本在體外留有針尾,卻在一次次的拷打刑訊中被盡數推入深處,更有彎折變形的,讓李章吃足了苦頭而無人察覺。這醫師既診了出來,且藥箱裡還正好帶有磁石,摸準位置後用刀尖挖出針尾,再用磁石吸出,遇到彎折變形的,磁石亦無法直接取出,還要繼續用刀尖剜割。他的手又穩又狠,李章的身子卻抖得要幾個衙役才按壓得住,人更是時昏時醒,但全無神智,只是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喘息間盡是痛苦的嘶鳴。
醫師停了手,歪頭看了李章半晌,嘆口氣,自向藥箱中取出一包藥粉,遞給衙役:“取些水化了。”
成轍警惕道:“怎麼?”
醫師搖頭嘆道:“他如此僵硬抽搐,金針固是難取,他自己更是痛不欲生。若仍是硬取的話,怕是都取完時,他也要痛死了!”
成轍暗暗皺眉,側目瞧了眼被衙役壓得死死的卻仍是抽動不止的李章,餘光瞥見剛剛清醒過來的司馬逸滿臉震驚的樣子,心下已有了打算。
“看來王爺當真緊張這小侍衛。”
司馬逸正為剛聽到的話震驚莫名,成轍貌似不經意地一說,他也就順勢點了下頭,隨即驚覺,警惕地瞪著成轍:“你又想打什麼鬼主意了?”
成轍穩穩地一笑:“本官要審的,不過就是這小侍衛做過些什麼,是否奉了誰的令。偏偏他總不肯合作,本官莫可奈何之下才動了刑。王爺既然要護著,不如,就替他都說了?”
司馬逸冷嗤一聲:“你以為,本王會把腦袋自己伸出去讓你們砍?”
“那本官只好得罪了。”
“你待如何!”
“不如何,只是,讓醫師繼續取針罷了。”成轍說完笑容一沉:“王爺既然捨得,湯藥也不必了。繼續吧!”
“你敢!”
“這有何不敢的?本官是為他療傷,一片好意!”
“大人?”醫師手中正端著化好的藥湯,聞言也是不信。
成轍冷冷地一甩衣袖:“叫你取就取!”
“你!……”
司馬逸怒目賁張,騰地起身,隨即痛得踉蹌,被兩旁的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