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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河的步依希部團團圍住。留在對岸的柯留比就算有心支援,也已無法涉水渡河,沙河突然暴漲的河水徹底將他們分割於兩岸。
突如其來的變故之下,慕雲一馬當先地為凌雲聰與步依希殺開生路。凌雲聰數次意圖背後出手,看著慕雲全無防備的背影終是無法下手,便故意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混戰中凌雲聰手執令符不斷打亂大軍的攻擊方向,慕雲因此而分心,不斷回頭重下指令,卻讓跟隨的鮮卑人更加混亂。鮮卑人漸漸擁擠成一團,在定南軍不斷收攏的圍攻下徹底喪失了騎兵的優勢。
布依希終於發現了凌雲聰的異常,意欲下令格殺卻被慕雲堅決制止。慕雲瘋了般四處尋找凌雲聰的蹤跡,卻在定南軍陣前,看見凌雲聰躍馬橫刀,神色凜然地正用刀尖指著自己!慕雲頓時目眥欲裂,不管不顧地向他衝去。
凌雲聰二話不說與她戰作一團,慕雲邊打邊問“為什麼”,問到最後已是淚流滿面。凌雲聰死死地咬著牙,狠著心只作不聞,一心只想擒住她避免進一步的傷害。然而慕雲心碎之下已將凌雲聰恨入了骨髓,被凌雲聰格飛兵器擒離馬背時已拔出隨身匕首,猛然翻身刺向凌雲聰的胸口。凌雲聰早有防備,用力架住慕雲握刀的雙手。
慕雲拼盡全力壓向刀把,被恨意燒得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凌雲聰,口中依然只是那句“為什麼?!”
凌雲聰被她逼出了氣性,劍眉一豎厲聲答道:“因為我是凌峰之子是大魏的軍人!不是你那連父母都不記得的凌雲聰!”
慕雲震住,全身抖得如同篩糠,眼中滿是驚惶,停下了瘋狂的動作。
她嘴唇哆嗦著,好一會,才重新說出話來,卻無助得全無了往日的氣勢:“我……我喜歡你,從無半分作假,你……你就一點顧念也無?”
凌雲聰狠著心冷冷地回道:“我只記得郡主在凌雲聰身上所用的手段,既然逃不掉,自當另作謀劃!”
慕雲慘然而笑,抬首望天,笑得淒厲而絕望。
凌雲聰小心取下她手中的匕首,看著她痛苦崩潰的模樣,念及過往種種,心中亦是嘆息。他雖因父母之亡變得心冷情冷,對慕雲全心的愛慕回顧卻非完全無感。他並不想糾結在那些傷害上,但也不會接受這份畸形的愛戀。此時的慕雲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喜歡自己的異族女人,他不想親手傷她,僅此而已。
正當凌雲聰鬆了口氣打算把慕雲交給定南軍時,一直呆呆地任他擺佈的慕雲突然探身拔出他腰間的佩劍,倒轉劍柄就往自己心口插去!長劍刺穿了慕雲直向凌雲聰扎去,凌雲聰一把握住劍刃,抬手一掌將慕雲拍飛了出去。慕雲一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艱難地撐起半身看向凌雲聰,見他胸前掌心一片猩紅,兀自保持著拍飛自己的姿勢愣愣地看著自己,禁不住就有些後悔,卻已說不清更悔些什麼了。
她緊盯著凌雲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遠處,眼睜睜看著慕雲噴血落地的步依希狂吼著向這邊衝來,但在層層包圍中寸步難行,不久也被人砍落馬下。
定南軍出師大捷,全殲步依希部四萬鮮卑軍,柯留比在步依希中伏後即退離河岸,未曾試圖渡河救援。
打掃戰場時,李章肅立於帥旗之下,清俊的臉上仍同數日前一樣,冷靜得讓人敬畏。平度站在他身邊,看著眼前喜人的戰果,忍不住側頭向李章看去。
他沒料到司馬逸竟將李章派來了定南軍,而讀懂了皇帝心思的他也順理成章地將指揮權交給了御旨敕命的參軍李章。李章有些驚訝,卻並未推辭,軍前立下軍規後,即帶著定南軍開始在趙州的河川間佈陣調動。平度心中與將士們一樣充滿疑竇,但他並不表露出來,反而幫著李章整頓軍紀落實命令,李章對此頗為意外。
李章早已習慣於隨時觀察地形,並在觀察的同時迅速將可利用之處記在心中。轉職定南軍時,他單人匹馬,已將一路上可能的戰場都看了一遍,對趙州的河川更是仔細估量過水量流速,並去上游檢視過地勢。因而當他知道成軒有意令鮮卑人阻擊定南軍時,就故意將大軍帶向了趙州。鑑於自己在定北軍中的經歷,李章並未指望平度當真會協助自己,只是盡己所能創造更有利的接戰時機。
結果平度二話不說就接受了自己的意見,還隨時補充自己不熟悉的行動細則,就讓他在意外之餘多了些被信任的感動,見他明顯也是充滿了疑惑,便主動將自己的戰術想法解說了一遍。
平度聽完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看著地圖問:“你確定他們一定會分兵?就算他們分兵,一旦開戰也仍會伺機支援。我看這沙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