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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逸說話了,聲音帶著極大的壓迫感,聽在談錦博耳中如悶雷一般:“你看見了誰?”
沒頭沒腦的一句,卻是談錦博一直在等待的一句。他身子一抖,立即就大聲喊了出來,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是李侍衛!李章!”
司馬逸握緊了手下的楠木椅扶手,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聲音卻壓得十分冷靜:“你看真切了?你又如何認得他?”
“李侍衛……在雲南時……見過!他……牽著馬在城裡走,就…就看見了。”
“你可知欺君妄言是什麼後果?”
“是……是,他改了裝,可是……罪…罪人過目不忘,所以……認得!”
一旁的林泰安叫過幾個衙役,在談錦博面前慢慢走過後,出去換過裝束蒙上了臉,再讓談錦博辨認。
談錦博頓時抓了瞎,胡亂指認了幾次都是錯的,急得就將平度招認了出來:“不是罪人看見的!是平度平將軍告訴罪人的!”
“平度?他為何要告訴你這個?”
“罪人……是平將軍的……姐夫……”
司馬逸不再懷疑。平度的過目不忘很多人都印象深刻,而且他也確實見過李章!
司馬逸驀然失了心跳,堵得死沉的心口忽然空了,讓他突然喪失了全部的力氣。
他還活著……
還活著!
熱辣辣的感覺從心口直躥上鼻腔,他控制不住地紅了眼眶!
林泰安識趣地將談錦博帶了出去,談錦博不明所以,一路大叫著皇上開恩卻無人理睬。司馬逸狂喜過後滿心裡都是對靳白的深刻怨恨,二話不說起駕回宮。
司馬逸前腳踏進御書房,靳白後腳就跟了進來,將當月的暗衛情報匯總呈上後,特別對柔然與鮮卑近期的活動多加了幾句說明。司馬逸似聽非聽,風暴在眼底積聚,讓抬眼看到的靳白突然間遍體生寒。
靳白停了正在說的事,等了一會不見司馬逸說話,略一思忖已有計較,問話也就單刀直入了:“皇上剛才去哪了?”
司馬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將這三個字吐了出來:“大…理…寺!”
靳白依舊摸不到頭腦,眼見司馬逸怒氣越聚越濃卻仍是一副要自己繼續的意思,不禁有些疑惑,仔細想了想最近辦過的事,沒發現什麼錯漏,語氣就有些不耐煩:“臣並非皇上肚裡的蟲子,猜不出皇上為何事著惱,還請皇上明示!”
司馬逸暗暗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用了極大的力氣,才能壓下撲上去揪住他的衣領質問的念頭:“李章當真被火化了?還是你和他一起對孤唱了出好戲?!”
靳白聞言頓時一驚,再怎麼鎮定也禁不住露了些痕跡,看在司馬逸眼裡,更是坐實了自己的想法,再也按捺不住,跳起來一把揪住靳白的衣襟,狠狠拽到自己的眼前,恨得一張臉扭曲得直如廟裡的金剛:“好你個靳白!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妄為!”
靳白卻未再有進一步的慌亂,反而鎮定了下來,直面著司馬逸的通天怒氣,傷感而無奈地說:“我倒是希望他做那事前找我同謀,可惜……報恩寺的和尚說,李章斷氣七天軀體復軟,和尚們怕他是妖孽復生,未及向我通報就將他火化。火起後天降大雨……,實在是,天不願亡他。”
司馬逸悚然睜大了眼睛,不能相信地瞪著靳白:“……當真如此?”
靳白慘然一笑:“他便是寧願如此,也不肯求助於我。皇上還要以為,我是他的同夥嗎?”
司馬逸失措地鬆開了手,踉蹌後退了兩步,搖搖晃晃地跌進椅中。
靳白看著司馬逸,頭一回不再有俯視的感覺,也就頭一回切切體會到他的痛苦,卻依然,不想幫他。
兩個人各懷心事,都不再說話。沉默中,喜公公遲疑地進來,詢問晚膳擺去哪裡。司馬逸回了些神,對喜公公做了個就在此處的手勢,止住準備行禮退出的靳白道:“陪孤一起進晚膳吧……”
靳白無聲地嘆了口氣,看著司馬逸起身到桌邊坐下,才跟著在下首坐好。
食不知味的一頓飯。即使有靳白相陪,飯桌上的氣氛仍是低沉的壓抑。
司馬逸像是終於忍耐不住般,先開了口:“寧州……是他吧?”
靳白苦笑:“是。那邊的暗衛一直在查,他卻始終都不肯表露身份,真是,有夠倔的。”
司馬逸滿臉俱是懷念:“是啊!從沒見過像他這樣倔的人。……孤,很後悔……”
“皇上……”
靳白欲言又止,司馬逸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