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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真要干涉,前鋒營也定要護你們周全!”
李章震動,定定地看著吳子俊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張羽嘆了口氣,過來同時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緩和地說:“子俊還是這樣魯莽。小章自己定然已有打算,咱們還是聽他的吧!”
李章感激地看了張羽一眼,輕輕地說:“吳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成親之事,我會與芷清商量,暫且不提。北疆現在看似穩固,成軒卻不會甘心蟄伏,依然不穩的鮮卑將是他竭力爭取的力量。一旦鮮卑有所動搖,北疆脆弱的平衡就將被打破,屆時定然免不了要與成軒決一死戰。故而當今之際,我們也必須早做準備,儘量避免旁生枝節方為上策。”
吳子俊和張羽雖對北疆局勢有所瞭解,定南軍北上後,都覺得敵我態勢已定,多少也和其他人一樣樂觀了起來,如今聽李章這麼一說,重又起了危機之感,相互對看了一眼,追問道:“鮮卑真能被成軒拉過去?成軒又能許他們什麼好處?”
李章沉吟道:“我只是有這樣的預感,暫時未有切實的證據。”
他沒有說出自己對白鹿失蹤一事的懷疑,因著暗衛的性質,連蘇青陽也只知道需要被他知道的那部分內容,而基於他自己一向以來的謹慎細緻,他也不會在事情沒弄清楚前就將它宣揚出去,甚至是在上報給司馬逸的匯總裡也未露分毫。
但白啟口中描述的白鹿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妥,讓他時時想起她曾被姚太青反制的往事來,也就越發對她的失蹤無法安心。
只是這些他同樣沒法對張羽和吳子俊說,見他們聽完之後既懷疑又凝重的樣子,笑了一下岔開話題說:“那些既然還沒影子,咱們就先顧眼前的。如今這陣也編排得差不多了,吳大哥定好演練的時候沒有?”
吳子俊嘆了口氣,放開了其他情緒,也將思緒集中到正事上:“年前還有段空閒,我打算先讓校尉們將陣式變化記熟了,再著他們去督練兵卒。雖說是固定的變化,到底也不能死套,總要有些臨敵機變才好。”
李章點頭道:“我隨兵士們一起,若有問題也能及時知曉,到時候再行修正也好。”
吳子俊聽罷有些古怪地看著李章,問:“你非要和他們一起操練,到底是為何?”
李章奇怪地看著吳子俊,反問道:“莫非吳大哥初來定北軍就是將軍了?雖說侍衛營的操練也與此間無異,如此的規模卻非侍衛營可比。這些日子我對大軍對陣又有了些想法,等我想明白了,再向兩位大哥討教!”
吳子俊與張羽對看一眼,面上皆是無可奈何的神色,卻又覺得如今的李章與當初的少年並無兩樣:對自身要求嚴格之餘,從不因所受不公而只顧眼前。他在任何時候都能站在與他們不同的高度審視陣法,即使只能是三人陣的指揮,胸中依然有千軍萬馬!
這讓吳子俊和張羽感慨之餘,更多的是託付的信任與由衷的敬佩。
吳子俊對謠言的氣惱絕大部分是因為李章,如今李章既然安之若素,他也就恢復了一向的粗獷率性,對齷蹉陰暗的流言採取了徹底無視的態度,如常地與李章親密友愛,如常地謁見蘇青陽。蘇青陽雖然惱火,但真要當面訓斥又全無憑據。說到底,謠言雖然傳得真假莫辨,李章卻一直都和兵卒們一起摸爬滾打,便是他有心找茬,也是挑不出錯來,自然更無法用無憑無據的謠言去質問自己的前鋒大將了。
因著這種無奈的情緒,蘇青陽對前鋒營的試練更加關注,一聽說已開始正式的演練,就迫不及待地直奔前鋒營而去。
其時已近年關,因邊情穩定,軍中已開始將官的年假輪休,兵士們也少了操練時間,多了閒暇,俱都忙於整理內務、書寫家書,甚至是進城消遣。前鋒營一眾將士卻在凜冽的寒風中反覆演練新的陣形。
吳子俊和蘇青陽站在校場邊新搭建的高塔上,勁風穿透了衣甲,徹骨的寒涼。他們卻似全無知覺,目不轉睛地緊盯著底下進退有序的陣列,面上分別掛著滿意與驚訝的表情。
“這……,是要以不變應萬變麼?但戰場變化又何止萬千!”
“蘇將軍毋需擔心,這三大陣列的邊緣便是應變的觸角,戰場上不外乎那幾種大的情況,對應解決了便無需擔心衍變出來的其他情況。前鋒營以往的戰鬥皆以直楔敵軍薄弱處為主,如此佈陣應能補助我們人少的劣勢,為大軍趕到多爭取些時間。”
吳子俊說著將應變的原理細說了一遍,蘇青陽邊聽邊在腦海中應對,瞬息之間已將敵我往來的戰鬥過程推演了一遍,對吳子俊之語甚感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