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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紅了臉,微微低著頭,輕輕地說:“妹妹知道就好。”
芷清伸手握住了李章的手:“哥哥不用擔心,芷清都明白。容少爺幫我在莊上建了醫廬,容娟也常來幫幫手,所以哥哥無需為芷清煩惱。”
“容少爺真是有心了。”
“他雖然很少提及,對哥哥卻總是讚不絕口。只是,哥哥這樣都去軍中效力了,他又為何甘於留在這裡訓練鄉兵?”
李章躊躇了一下,慢慢地說:“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蘇將軍嚴肅正直,雖有些剛愎,卻並非不通事理之人。容少爺一味強調所受之不公,終是有些……失於狹隘了。”
芷清笑了起來:“他自然是不能和哥哥比的!”
李章無奈地瞪了芷清一眼:“妹妹這是寒磣我呢?”
芷清正色道:“芷清雖是女流,有些事仍是看得明白的。只是哥哥當真不怕他了嗎?”
李章搖頭道:“大丈夫總該有所為有所不為。北疆日後終有一戰,我總不能有心力卻只顧自己。我……不是不怕他了。我只是希望……他多少已經明白了一些,在經過了這許多事後。”
芷清黯然,看著李章低沉的樣子,心疼地說:“哥哥在軍中本也不能與芷清朝夕相守,不過是少個名分而已。芷清甘願等候,哥哥莫要為此心懷愧疚!”
李章反握住芷清的手,嘆道:“哪能不愧疚呢!我把你帶到這裡,卻又將你獨自留在這裡。叔叔若是知道了,定然不會輕饒了我!”
提起金益,芷清搖頭笑道:“叔叔就是嘴巴兇,哪裡真會對你怎樣。他是不喜漢人,卻非不明事理。北蠻入關肆意搶掠,我雖未曾親見,卻也聽聞不少。叔叔若在,也定會和鄉兵們一樣奮起相抗,又怎會攔著你從軍?”
李章垂目,思及可能的戰事,問:“妹妹的騎術學得如何了?”
芷清赫然:“尚不能快跑。”
李章點頭道:“不必一蹴而就,多加練習即可。”
他說著站起身來,從行囊裡拿出一把小巧的弓弩和一筒尺許的短箭遞給芷清:“我上回知悉容家小姐也習弓弩,便請工匠做了這把小弩,雖不如名家所制那般精準,用來自保仍是很好的。你且多練練準頭,若有萬一,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芷清的眼睛亮了起來,接過弓弩愛不釋手:“我正想要這個,哥哥竟就知道了!容娟有把極精巧的,使起來百步穿楊,這些日子一直在教我用,如今可就更便利了!”
李章愧然道:“妹妹是良醫,原不該讓你學這些。總是我照顧不暇,才……”
芷清揚眉笑道:“哥哥大錯了!哥哥曾說自己不是少爺,芷清又何嘗做過小姐!哥哥能為芷清如此想,芷清很高興!”
她的眼睛晶晶地亮著,比天邊的長庚星還要耀眼,面頰因興奮而染著紅暈,神情自有一種驕傲颯爽之感,看得李章心神激盪,渾身著火般熱燙了起來,難以自抑地抱住了芷清。
李章在容家莊住了兩日,除了應容燮之請為鄉兵們設計了一場實戰演練外,便是藉著教芷清騎術的名義帶著她將附近可行可藏之處都走了一遍。芷清一路用心記著,一邊聽著李章偶爾跳出的額外說明,才發現日常看熟的地方竟然也能暗藏玄機,不禁駭然失笑道:“哥哥眼中看來,是不是處處都是能困死人的陣?”
李章好笑道:“哪有那麼誇張!所謂陣法,不過是因地制宜罷了。況且既是人為的佈置,就總有明顯的痕跡,高手也不過是善於隱藏痕跡罷了。所以一旦陷身於陣,只要心裡不慌,善於發現,就總能找到出去的辦法。”
芷清吐舌笑道:“哥哥這麼一說,那二百多北蠻子就真是死得冤了!”
李章想起當時的情狀,也是忍不住笑道:“他們確是自己嚇破了膽,怨不得旁人。”
兩人邊行邊說,不覺走進了一條臨河的僻靜路,李章正將隱於凹處的渡口指給芷清,就見那邊轉出一隊騾馬,個個身上揹負沉重,踏踏地迎面而來。
李章拉著芷清躲進路邊的樹叢,看著騾馬隊迤邐遠去,微微皺起了眉。
芷清不經意地說:“容少爺是在做什麼生意吧?時時看見有騾隊進莊,原來是由這裡來的。”
李章愣了一下:“時時?很經常嗎?”
芷清思索道:“十天半月總有一趟吧。哥哥也好奇了?”
李章笑道:“是有些好奇。這條河並不連線大江大河,我好奇怎會有商隊走這條水路。”
芷清聞言也疑惑了起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