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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請您老多海涵。”
犯不上這般侍候他們的
侍候不好他會讓你破大財
我們家還沒捨得大口吃過羊肉泡饃呢
他把三日葬改為五日葬,那孝子、幫工一天得吃多少飯
“起來!起來!”總管上前一步,把哥扶起來,招呼幫手們趕快吃飯。他問說死人在哪?哥說在屋裡躺著。總管碎步走到上房,拐進屋裡,站到床前。這當兒,爹臉上透著一層安詳,只是嘴角稍微歪著,如同睡著時,姿勢不舒坦的模樣兒。他露在被外的手,依然爪似的勾著,彷彿要去抓啥兒。
總管對爹端詳一陣子,拉起爹的紅花被,將那蠟手蓋嚴實,說:“兄弟,走就走吧,先前咱哥倆一道共過事,是燒過一爐香的好兄弟,哥知道,你這些年承包磚窯發了財,沒白來世上走一遭,大把大把票子你掙過也花過,值了!今兒你孩娃請我當總管,你萬事請放心。我會把你那邊的一應事情都安排妥當,要房有房,要地有地、要錢有錢。你女人十年前就在那邊等著你,到那裡,這邊沒過上的好日子,你一去全會過上的。老哥我知道你活著時為人正直、克勤克儉,這邊的事,我替你操辦時,也一樣會小錢辦大事,克儉克勤。你放下心來,等大禮大孝把你送到那邊安樂後,再親眼看他弟兄兩個分開家,錢、財、房、地,還有那四口磚窯,一分為二……你活著沒操到的心,這次我替你全操到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匠有失手,馬有失蹄,哪兒事情我辦得不周到,你兄弟到那邊也要多包涵,不要再過來給你老哥我出難題……好了兄弟,我忙著為你張羅,還沒顧上吃飯哩。”
說完這番話,總管昂昂然誰也不看,車轉身子,徑直走到院外,端起幫手舀好的羊肉湯,有滋有味地喝起來,喝得山響地動。彷彿這家是他的、人是他的、天是他的、地是他的,啥兒啥兒,全是他的。
哥、我和爹的彎食指
“孝子到沒有?”
“孝服準備沒?”
“壽衣是買還是做?”
“九壽衣還是七壽衣?”
“棺材也要買?”
“老墳是在耙耬後山吧?”
“我知道那裡挖墓準窩工。”
“土工也要我請嗎?”
“設大孝還是中孝禮?”
“大孝就是渾身除了白孝布,沒有別的衣裳穿……你咋連這也不懂。中孝就是隻穿白布衫,褲隨便穿。小孝是隻戴孝帽,穿孝鞋,重孝鞋上全色白,輕孝鞋上包半白,小孝就只包一個鞋頭兒,懂了吧?”
“這麼說棺材也不買那麼好的板?”
“哎呀!你懂啥?你當啥兒家?快去把你哥找來,再有半個時辰你爹靈前沒哭聲,他到那邊不會安穩的。”
我忽然發現,總管問我這麼一山一海話,都是該哥作答的。然總管從爹身邊離開後,哥卻在屋裡沒出來。想到哥這會兒獨自呆在爹的屋裡,我心裡怦然一動,猛覺有件事情要發生,似乎我有件東西要被哥悄悄拿去了。於是,慌慌張張的,和總管說聲去找哥,我就又返身回到爹的屋。
果然,哥又在屋裡翻東西。這次,他翻得極細密,連牆上糊的舊報紙都給揭去了,用火柴照著報紙後的牆縫看,見我進來,他一個驚怔,尷尬地朝我冷了一眼。
我即刻明白,哥仍然懷疑爹存有一筆錢,且想揹著我,獨自把那筆存錢找出來!
“總管讓你去。”
“我想把錢找出來給爹辦後事。”
哥這樣說的時候,臉上的尷尬化開了,驚怔淡薄了,搓搓手,拍拍身上灰,就一步一回頭地出去了。從哥扭頭投來的目光裡,我猛地看出了奸滑和狠毒,看見了不是哥的人對我才有的那種疑心。我眨眼間意識到:哥就是哥,我就是我。哥永遠不是我,我也永遠不是哥!
弟,六年前的臘月十八,是咱娘三週年忌日,我和你嫂跪在孃的牌位前,鼻涕一把淚一把,頭勾得脖子疼,嗓子哭成破銅鑼。我以為你在我身後會哭得更傷心,因為你長到十歲還吃孃的奶;我惹你時,娘總罵我又打我;你罵我打我時,娘就在邊上笑,爹也陪著笑。無論如何你也該掉下幾滴淚。可我一回頭,你卻盯著看一個蜘蛛在桌腿之間扎網兒……那當兒,我就知道你長大啦,心裡有鬼啦,不是哥能管了的人,不是爹能管的人。
我有那麼壞呀哥
有
哥倒好爹身子還熱著就去爹身上找錢財
哥找錢是為了替爹辦後事可你別忘了有次哥打破一個碗爹打斷了哥的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