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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們無從解釋。
我又進入了一個浮躁期,我每天唯一的想法就是逃跑,我要回到屬於我的那個五彩繽紛的世界,我不要後半生困在這個孤島上苟活著,我不甘心……這裡的生活,比坐牢還要痛苦幾百倍,我是一刻都呆不下了。
於是,我沒了最初積極適應這裡的那份熱情,我想盡了各種各樣的方式逃走。我腿傷已經完全好,元氣也恢復了,所以又想到游泳……我跳進海里,遊了不過幾公里,原始部落的人就載著小船來把我攔住,將我抓了回去。
我不放棄,又趁著黑夜坐船走,但他們居然有人在那兒‘值班’!
知道我強烈想逃離這裡,部落的首領也就是小美的爸爸下令把我鎖起來,用繩子將我拴在一棵大樹旁,會每天給我吃的喝的,但始終不放我。我求助小美,但她根本就是這些人一夥的,也死活不願意放我走……
被關了十幾天後,我的意志也被磨滅的差不多了。
我忽然深刻的意識到,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面對一群跟野生動物沒什麼兩樣的人,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就逃不出去了……
之前以為活著就意味著一切,我以為自己抱住了性命,要回到祖國,是輕而易舉的事。
困在這裡半年之久,經過各種努力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被重新鎖到了一個鐵籠子裡,認我喊破喉嚨,都無人回應。
我太小看這群原始人了,以為長著跟人一樣的身體,就可以理解我的絕望無助,以為他們鼻塞落後了幾百上千年,很笨,就容易打發……我太天真了。
為了暫時的自由,我承諾不再逃跑,他們也沒再將我像狗一般的栓在樹上。
而我,也的確沒有了逃跑的勇氣。
要真正的融入這裡,短短數月是不可能的,起碼要好幾年、幾十年,要自己也退步,跟他們一樣落後的時候,或許有些希望。
或許,我永遠逃不出去了,必將葬生這座與世隔絕的小島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兩個月、半年、甚至一年過去了,我的心,已經從最初那種絞盡腦汁想方設法逃出去的火熱之情,變得逐漸麻木……每天就渾渾噩噩的活著,只要有東西填飽肚子,保證不餓死就可以。
可以想象在這段時間裡,韋連恆還有高任飛,還有其他的朋友,一定在滿世界找我……他們肯定報了警,在深圳,在新加坡,在我所有出沒過的角落各種查詢,或許,韋連恆還跳到海里找了很久很久……他們一定以為我早就死了,肯定是死了,灰飛煙滅了!
而汪虹和杜南茜,指不定有多麼的痛快,終於徹底把我除掉了,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還是後悔,後悔自己當初太掉以輕心,以為她們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的紙老虎,從未料到,自己會被這樣擺了一道,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在這個島上,因為活動範圍窄,接觸的人少,每天沒什麼事,所以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這樣的生活環境,也沒有必要記什麼時間、日期了,沒有意義。
一段時間後,我再也不記得今天是幾號、星期幾?只能憑肉眼知曉今天是雨還是晴?
島上的人是單純而快樂的,而像我這種,從文明社會里出來,再直接降到原始社會的人,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無疑就是痛苦的折磨。這比一個世界首富突然變成乞丐帶了的打擊還要大。
其實想通了,我走不了,不僅僅是這些土著人的阻攔。在這無邊無垠的海洋裡,如果沒有現代化的機械船隻或者直升飛機之類的交通工具,我僅憑著一隻小木船也根本走不了多遠,說不定飄出了這座島,我又面臨更加孤獨無助的困境,尤其又來個暴風雨什麼的,我早就被捲進大海里了。
但長期這樣消沉下去也不是辦法,逃不出去也不可能自殺吧?
反正只要我不走,這島上的居民也不會要我的命,他們現在也是歡迎我成為這裡的一員。
不得已,我還是沉下心來,跟著這裡的人一起生活著。心想,反正這裡是落後的土著部落,我何不帶著改造這塊土地的宏偉壯志,活下來呢?
我開始更加深入的和土著居民交流,教他們更多先進的生產方法,偶爾還教他們唱中國一些廣場舞的歌曲,並且給他們排練簡單的舞蹈。這些土著人其實對歌舞之類的東西還挺感興趣的,有幾個人還會吹海螺,或者使用其他的土樂器,敲敲打打的不亦樂乎,讓這個小島也少了那麼些孤獨。
某天心血來潮,我教他們唱中國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