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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我收起筆記本朝門外走的時候,梁秀行卻叫住了我。她看我的眼神特別的溫和,聲音也有點溫柔,沒了原來的盛氣凌人。
她讓我先不忙走,要跟我聊幾句。
看她態度這麼好,我也不好拒絕,只能滿心疑惑的留下來。不一會兒,整個會議室就只剩下我和她了。奇怪,她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我們面對面的坐在開會用的皮椅上,梁秀行唇邊始終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把我從頭到尾的打量了好久了,才終於發話,“你叫白深深?今年幾歲了?”
我老實回答,“28了。”
她點點頭,“不小了,正常來說,也該結婚的年齡了……”
“對啊,我不正常,”我自嘲的說。
她臉上那種研判的笑容看得我心底發毛,我寧願她鄙視我好了。
“你老家是哪裡的?家裡幾口人?”她又問,像是在調查戶口。
我討厭這樣的調查,乾脆敷衍道,“老家啊,是東部沿海的一個城市。我從小就父母雙亡,算是個孤兒,跟著外婆長大。”
“哦……”她點點頭,臉色更加柔和,似乎對我這樣的家庭背景很‘滿意’?
“也就是說,你家裡經濟條件挺艱苦的?”
我點點頭,撿兩句心靈雞湯來搪塞她,“是啊,很窮。所以我從小就知道弱肉強食的道理,誰也靠不上,只能靠自己,走到今天的地位,每一步都挺艱難……”
“嗯,”梁秀行聽到這些,似乎更滿意了,她深思了下,說到,“白深深,我喜歡你的這份野心,跟我很像……我也看到你想改變你命運的決心。不過我要說的是,僅僅在職場打拼,你再努力也是在給別人打工,有時候改變命運,可以走某種捷徑……”
啥意思?我什麼表達過我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了?她說的‘捷徑’又是什麼?
我在心底猜測著她的深意時,她突然更加親切的握住了我的手,眼神裡流露著某種期切,“深深,我很看好你,以後遇到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
啊?
“……”我被她這番不可思議的轉變弄的徹底語塞了。面前這個女人,是初見時飛揚跋扈的梁秀行嗎?她這行為,是想拉我入夥,幫她賣力嗎?看樣子也不像啊,她的態度實在太過曖昧,我幾乎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眼神,一時真猜不透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梁總,你過獎了,我……”我變得支支吾吾,“謝謝你看的起我,以後在工作上,還有很多跟梁總合作的地方,我也希望能從您那裡學到更多的經驗。”
她點頭,又拍拍我的肩膀算作鼓勵,最後又主動提出要留個我的電話。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我還在回味梁秀行方才的那些話、那些表情,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心裡的預感也不是很好,她……到底要對我做什麼?還是我自己想多了?
哎,算了。以後跟在跟她的相處中,多留個心眼兒便是。
接下來的一兩天裡,我得集中精力跟胡寶國周旋了。意料之中的,上次在杜家一別之後,他就每天電話簡訊輪番轟炸,跟那些小年輕沒什麼兩樣,真不知道他這種日理萬機的大老闆哪來的閒情逸致……
下班後,我開著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路上經過很多紅燈,走走停停的,堵得要命。正煩躁時,胡寶國這老男人又來電了,於是我用耳機接聽。
老胡顯得很興奮,一來就跟我寒暄,無非就是下班了嗎?吃飯了嗎?外面吃還是回家吃啊?喜歡吃什麼啊?下班後喜歡做什麼啊……無聊得很。
這時,我聯想到自己的計劃,便正式問道,“胡總,能不能說下,你跟杜振北在搞什麼鬼啊?”
“什麼意思?沒聽懂,搞鬼?哈哈,哪有,無非就是我告訴他,我喜歡他女兒,他幫我牽線唄。”
“呵呵,”我嘲弄道,“胡總啊,你跟杜振北這麼熟,還不知道他這老狐狸的本性?沒利益的賣賣他會做?他會白白把女兒嫁給你?”
他也在電話裡呵呵兩聲,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欲言又止。
“說吧,你們最近在合作什麼大專案?”我故作柔聲道,“咱倆都決定正式交往了,你該不會還瞞著這些吧?你看,我也知道我被杜振北給賣了,但你得讓我知道賣了多少錢是不是?”
老胡頓了一下,委婉措辭,“深深,你也別說得這麼難聽,這都什麼年代了,什麼賣不賣的,反正我對你絕對是一片真心。所以看在老杜是你親生父親的份上,我當然是願意把賺錢的機會留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