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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麟昱發現,他似乎從未真正瞭解過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有多麼的惡劣。
雖說這個時代崇尚武藝,女子也能習武並且行走江湖,也不缺乏那些性格直爽亦或是頑劣的女子,但無論是哪一種,她們在感情方面都是盲目的,會因為一些刻意營造出來的小事而感動,甚至掏心掏肺付出自己所有的情感。
可她不一樣,只有和她在一起,夜麟昱才發覺他意識裡的這種模式正在被徹底顛倒。
他成了那個被她三言兩語所迷惑並且盲目追求愛情的蠢貨,而她卻像曾經的他那樣,從頭到尾置身事外,在最後撇的一乾二淨。
吃下解藥的人並不會第一時間把好感度給清零,因為之前清魂露帶來的好感是建立在足夠真實的感觸上的,會讓好感逐漸消失的,是徹底擺脫清魂露控制的清醒大腦。
就算好感度不會馬上消失,但是她算了一下,按照她當時的感覺來說,應該也至少會從100跌到70左右,不過任務完成就足夠了,唐茗並不在意之後的好感度會不會下降。
她解開了他的穴道,可是他卻半句話都沒有說,望著她的目光深沉而專注。
好感度還依舊穩穩的維持在100點。
“會答應那樣的要求,現在的你應該也是知道之前自己是被清魂露影響著的吧?”她說道,“你只要回去繼續做你的魔教教主,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你其實並沒有特別喜歡我。”
她說的沒錯,夜麟昱反駁不了。
因為如果換成現在的他,就不會答應之前她那聽上去就像是一場美夢一般的要求,讓他為了男女之情放棄教主之位是不可能的。
或許是解藥在起作用了,此時他只覺得自己的思維格外清晰,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清楚的明白他自己在想些什麼。
半響他笑了,只是這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如此,那本座便信你一回。”
“三個月,倘若三個月後本座並未如你所說的對你失去興趣,那麼本座自然會來尋你,到那時你就算想要擺脫本座,也不可能了。”
聽他這麼說,唐茗下意識反駁了一句,“可你打不過我。”
“魔教自有魔教的手段。”
他放下這樣一句話,便離開了。
走的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好像慢上一步或者回個頭就生怕再也走不了了一般。
這段時間他著了魔一般的在找她,魔教諸多事情都被落下了,他必須回去處理,三個月說是為了證明她的說辭,其實更多的只是夜麟昱想要給自己一個機會罷了。
他不是她的對手,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說。
雖然知道之前他所答應下來的事只不過是清魂露的效果,但是夜麟昱還是為此感到恐慌了,被一個人影響到這種地步,就算是他也是想要掙扎一下的。
三個月。
看看三個月的時間是否足夠讓他如她所說的那樣忘了她。
能夠獨善其身自然最好,倘若不能的話,也無妨,到那時就像他之前說過的那樣,他不會再輕易放開她了,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都好。
夜麟昱走後,唐茗才開始慢悠悠的穿起衣服。
一直只穿著睡覺時單薄的白色裡衣,就連她也不由自主的覺得有些冷。
為了便於行動,她將一頭長髮高高束起。
昨日雖然蕭朔並沒有明確拒絕她加入他們,但是就算他不說,她也知道以正常的路子她是沒辦法混進這支對抗白灝勢力的正派聯盟了。
而且現在都已經是早上了,恐怕白灝早就已經發現她跑了,他沒有追過來把她抓回去,這就說明他對於她逃跑這件事其實是事先預料到了的。
很快她就知道,白灝對此並非是沒有反應的。
當唐茗走出院子的時候,只聽到被蕭朔囑咐過的僕人向她解釋盟主臨時有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讓她先行用餐,不必等他。
她不疑有他。
蕭朔是深夜才回來的,這時唐茗正一個人坐在院子裡,託著腮無聊的下著石桌上的棋,自己和自己下棋真的是一件十分蛋疼的事,所以她看似在下棋,其實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原本只是過來看一眼的蕭朔收回了準備離開的腳步,他轉身走向她,放眼望去這棋盤上的棋下的極亂,可以說的上是毫無章法,只是勉勉強強還遵守著最基本的規則罷了。
一看就是心不在焉。
蕭朔完全可以理解,以她與白灝之間的關係,如今事情發展成這樣,她也該是十分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