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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是清晨時分放飛的信鴿,中午不到就有兩名紫氣高手疾掠而至。
來的是兩個中年男女,這二人貌似大有聲望,來到之後一干武人紛紛出來與二人見禮,聽眾人稱呼,這一男一女貌似是一對夫妻,男的是清羽山掌門,姓鄭。那婦人姓高,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師妹。
一干武人七嘴八舌的向二人講說前事,二人聽罷眉頭大皺,轉而向南風和胖子走來。
“這兩位是我的師伯和師叔,他們有話要問你們,好生答覆,不得隱瞞。”一武人搶上前來,先行告誡。
這說話的武人先前打過南風,南風聞言歪頭一旁,並不接話。
那武人見南風執拗,心生不滿,伸手指他,鄭掌門擺手示意那說話的武人退下,轉而走上前來,衝南風抬了抬手,“兩位少俠請了,在下鄭祁,乃清羽山話事人,你們先前放飛信鴿所為何事?你們說王先生遭人暗算,又從何說起?”
對方說的客氣,南風便開口接話,“他們先前見到的王叔是有人假冒的,在他們圍毆我們兩個的時候,那些暗算和假冒王叔的人已經走了,你們上去看看吧,如果王叔還在山腰的院子裡,你們可以回來再把我右胳膊也打斷。”
鄭祁焉能聽不出南風言語之中的不滿和憤怒,但事出緊急,他也顧不得訓斥眾人,更何況這些武人也並不是全是清羽門派駐,和聲又問,“此事內情如何,還請二位詳實告知。”
“你們先上山看看吧。”南風說道。
鄭祁聞言歪頭看向自己的師妹,後者緩緩搖頭,她搖頭不是不相信南風的話,而是茲事體大,他們若是貿然上山,藥王安好也就罷了,藥王若是出現意外,二人就有瓜田李下之嫌。
婦人終比男人要細心一些,這中年婦人猜到了南風心中所想,轉身衝其中一名武人正色問道,“刁坤,這兩位少年是你毆打致傷?”
那名為刁坤的武人深埋其首,不敢接話。
“我問你話!”中年婦人抬高了聲調兒。
“師叔,他們所言不實,神醫分明就在山上,不久之前我們還見過他老人家。”刁坤雖在辯解卻底氣不足。
“是啊,是啊。”有其他武人幫腔。
“鋤強扶弱乃武人之道,做人本分,傳你功夫,是讓你逞能作惡的嗎?”中年婦人高聲訓斥。
刁坤彎腰低頭,不敢接話。
訓過刁坤,中年婦人又轉身看向南風,“這少年,刁坤乃清羽門弟子,若有過失冒犯,我代他向你陪罪。”
正所謂惡拳不打笑臉人,見這婦人通情達理,南風心裡輕快許多,“王叔雖然遭人暗算,卻無性命危險,在那山腰院落之後有處很大的密室,王叔現在就藏身其中,你們可以帶他們一起上山查實確定。”
聽南風這般說,鄭氏夫婦也擔心猶豫蹉跎會失了救援時機,斟酌過後決定由鄭祁率領各派武人二度上山,留下中年婦人看護二人。
眾人上山之後,中年婦人再度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南風並沒有詳細告知,此事不但關係到李朝宗和墨門,還關係到北藥王王仲,目前並不清楚王叔想如何處理此事,還是不要多說,儘量多給王叔留下善後餘地。
不多時,鄭祁回返,看他和一干武人的神情,就能猜到他們前去確定的結果。
到得此時,那一干武人已經知道冤枉了好人,無顏湊上前來,只有鄭祁一人走到二人近處。
中年婦人以詢問的眼神看向鄭祁,鄭祁表情凝重,緩緩點頭。
搖頭過後,鄭祁看向南風,“草堂有打鬥痕跡,兩名老僕倒斃廂房,當死於數日之前,北側石壁確有密室一處,但那石牆很是厚重,銜接嚴密,我們高聲呼喚,敲擊捶打,卻始終不得應答。”
南風也不接話,閉眼靠上了牆角。
胖子也懶得與鄭祁夫婦說話,事到如今王叔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接下來無非是通知王叔強敵已退,他可以自密室裡出來。
見二人這般模樣,鄭祁夫婦開始犯愁,二人見到信鴿立刻倉促啟程,一路狂奔疾掠前來救駕,既然搶了先,自然希望王叔能知道二人是最早來到的,但南風和胖子的神情擺明了是想等更多的江湖中人到來。
就在二人犯愁之際,上空傳來了一聲飛鳥唳叫,南風聞聲抬頭,只見天上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飛鳥,那飛鳥乃鷹鵰之屬,體型龐大,灰羽褐翎,翼展足有五丈,頸部捆縛有駕馭韁繩,此時自高空斂翅下落。
細看之下,那鳥背上坐了一個彪形大漢,那大漢當是西南蠻人,身穿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