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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的將紙管鋪展開來,是一張不曾裁剪的黃色符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有不少文字,奈何天暗不明,看不清符紙上寫了什麼。
南風沒有將符紙收起留待明處再看,而是拿出火捻,吹亮之後藉著火捻的微弱光亮一目十行的將那符紙上的文字看了一遍。
之所以片刻不等,一是急於知曉內情,二是擔心臨時生出意外,失去了這張來之不易的符紙信箋。
看罷之後,南風心中瞭然,收起符紙,往回行走。
回到與胖子約定的會合地點,胖子已經回來了,身後揹著一個包袱,手裡還拎著一個。
“還好,新官不曾上任,這是你的彈弓火鐮和襪子褲衩。”胖子將手裡的包袱遞了過來,“咋樣,拿到沒有?”
南風伸手接過包袱,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的也拿到了,現在去哪兒?”胖子問道。
南風沒有立刻答話,天木老道在信上只說以防出現變故,負他之託,特將書信藏留在那,並沒有說自己受到跟蹤,有性命之憂,他此時正在斟酌要不要去一趟林雲觀,看看天木老道是否安好。
胖子猜到南風所想,在旁說道,“你想去看天木?還是別去了,你現在就是個掃把星,可別給人家帶去禍事。”
南風顧慮的也正是這個,他樹敵太多,遠離就是對天木最好的探望,退一步說就算天木出現了意外,以他現在的情況,也無法為天木討回公道。
“走吧,往南國去。”南風邁步先行。
拿回了錢財,胖子心情大好,只要有錢,在哪兒都能過活,他也沒有家人,南風就是他的家人,南風去哪兒他的家就在哪兒。
“怎麼又皺眉?”胖子發現南風行走之時一直皺著眉頭。
“我在想事情。”南風隨口說道,天木老道留下的那封信記載了太清宗當年的那場變故,但他始終感覺這封信有疑點,確切的說是信上的內容與他先前的猜測有出入。
胖子早就習慣了南風這種習慣,在他看來芝麻大小的事情南風也得想上半天,也懶得追問南風在想什麼,“咱是走上一夜,還是找個地方歇腳,要是歇腳,我知道個地方。”
“先住下吧,我有點累了。”南風說道,沒有了靈氣修為,長途奔波令他異常乏累。
胖子前方帶路,引著南風找到一處屋子,屋子位於一處墳地東側,之前是孝子守陵的住處。
世人畏懼鬼神是因為不明其然,知道了也就不怕了,房中還有沒燒完的木柴,胖子點上火,自包袱裡拿了乾糧遞給南風。
南風正在重新看那書信,擺手沒接。
“天木老道都寫了啥?”胖子很好奇。
南風沒有接話,仔仔細細的將書信又看了一遍,隨手將信給了胖子。
胖子將麵餅咬在嘴裡,接過書信逐列看閱。
餅很大,信很長,胖子叼著吃力,便拿下面餅專心看信,“玄靈真人就是你師父的師父?”
南風點了點頭。
胖子又看,片刻之後又問,“離落雪就是你師孃?”
南風又點了點頭。
“怎麼還有姓離的?”胖子自言自語,接著看閱,“怎麼還有這個說法兒,嫁人就不能當掌教了?”
“你直接看完,別嘮叨。”南風不勝其煩。
胖子沒看完又嚷嚷,“啊,不是吧。你師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南風伸手搶信,胖子側身避開,這次終於不嘮叨了,直到看完信箋方才說話,“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不可能啊。”南風搖頭,天木老道打探的結果與他之前推斷的大致相符,白衣女子的確是上清掌教劍霜真人原定的掌教弟子,名為離落雪。離落雪與天元子如何相識,信上沒說,只說二人‘感情甚篤’。
與俗人有了戀情就到處宣揚不同,二人相識,相知,相戀的經過無人知曉,直至天元子將離落雪帶回太清宗拜見師父和長輩時,太清宗才知道天元子有了意中人。
離落雪是上清宗掌教弟子,太清宗有人認出了她,身為掌教弟子,是不能與他派掌教或者掌教弟子婚配的,這是三宗通訓,究其根源可能是考慮到嫁給了別派掌教,本派的鎮派絕學有外洩之虞。
有人提出了這一點,離落雪和天元子早就料到有此阻礙,據二人所說,離落雪在隨天元子上山之前,就已經放棄了上清宗掌教弟子之位,不止如此,她做的更加決然,不但放棄了掌教弟子之位,連道籍也一併放棄,一心只想嫁給天元子,遠離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