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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看不過眼了。
“怎麼管?我說什麼它又聽不懂。”南風隨口說道。
“都說三歲看老,這傢伙長大了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兒。”胖子說道。
“夜貓子本來就不是好鳥兒。”南風說道。
馴養,馴養,除了養,還得訓,眼見八爺越長越大,南風開始縮短練氣時間,每日花上不少工夫訓導八爺,八爺很聰明,能夠察言觀色的領會他的意圖,但領會歸領會,照不照做就不一定了,是不是聽話得看它心情,心情好就聽話,心情不好就“抗旨”,抗旨有兩個慣用招數,要麼尖叫造反,一直叫,叫的人腦瓜子疼,怎麼喊都喊不住。要麼閉眼裝睡,任你喊叫推搡,就是不睜眼。
胖子先前說的不差,三歲看老,八爺聰明頑劣,長大之後肯定任性,這麼下去可不成,得嚴格訓導,讓它養成良好的習慣,令行禁止,任勞任怨才行。
嚴厲的管束並沒有起到正面作用,反倒給八爺搞的火大,但它不敢衝南風和胖子放肆,就去找老白撒氣,欺負老實人。
八爺吃得多,長的快,一天一個樣兒,鳥喙大了,啄的就疼,一嘴下去就是一嘴狗毛,啄的老白苦不堪言,無奈之下只得躲了出去。
八爺還不會飛,也跑不快,追不上老白,就在洞外尖叫撒潑,老白不回來它就一直叫,南風喊也沒用,打更不成,也不捨得真打,分明是高抬輕放,八爺鬧那動靜就跟捱了刀一樣。
“你看你,都把它慣成啥樣兒了。”胖子埋怨。
“你也看到了,我沒慣它。”南風無奈搖頭,早些時候八爺差點被天山子踢死,救活之後他就對八爺很是放縱,所謂打,更多的時候也只是八爺欺人太甚,沒辦法了就做做樣子,給老白和胖子一個交代。
“你還想怎麼慣?”胖子皺眉撇嘴,“我不管哈,它再這樣兒,我就讓老白還手。”
“行啊。”南風理虧,只能說行。
八爺並不知道自己的惡劣行徑給主人添了多大麻煩,只要一有機會就過去騒擾老白,搞的老白見它就跑,都不敢在山洞待了。
眼見八爺不知收斂,胖子忍無可忍,終於下令。
但下令歸下令,卻不是死命令,老白試著恐嚇,可惜晚了,八爺已經不怕它了,只當老白在與它戲耍,更來勁了。
無奈之下老白只能怒吼抖身,現出兇獸本相,一爪子將八爺拍了出去。
此番八爺是真怕了,驚叫著跑到南風身邊尋求庇護。
“差不多行了,還真打呀。”南風好生心疼。
“真打?”胖子瞪眼,“要是真打,一巴掌就拍死了。”
有些時候教訓教訓也不是壞事兒,捱了老白一爪子,八爺老實了許多,不再過去騒擾老白,但它好動,在山洞裡待不住,就跑到河邊抓魚,溪水雖然不深,但它還是稚嫩,也抓不到什麼魚,只是玩耍罷了。
要是以為八爺知錯悔改,就此收斂,那就大錯特錯了,八爺不敢明著招惹老白,改玩陰的,趁胖子和老白不注意就跑過去屙屎屙尿,它與人不同,想屙就屙,躡手躡腳的過去,去了就屙,屙了就跑。
“這都什麼毛病啊。”胖子一不留神,摁了一手鳥屎。
“這是在報復老白。”南風隨口說道。
“真是誰養的就像誰,這傢伙跟你一個德行。”胖子離開山洞,往溪邊洗手。
最近一段時日南風也被八爺搞的焦頭爛額,此時只能寄希望於八爺快點長大,長大了或許就懂事了。
事實上八爺也的確在長,而且長的很快,此時已有百十斤重,二十多天的時候就開始換毛,滿月時已是一身黑羽。
與它的孃親相比,八爺的翼展並不長,還沒有達到一丈,也不知道這傢伙最終能長多大,若是個頭太小,怕是載不得人。
羽翼豐滿,八爺就開始嘗試飛翔,但是沒有大鳥兒的誘導和幫助,八爺只能自己摸索,只在地上扇動翅膀,也不知自高處借勢俯衝。
“這傢伙的老子到底是誰?夜貓子可沒有一身黑毛的。”胖子攪動著罐子裡的米粥,看著八爺在洞外撲騰。
南風坐在洞口,翻看著天木子送他的那本書,“那得問它娘。”
“咱回來多長時間了?”胖子問道。
“還不到一個月,二十來天。”南風隨口說道。
“你練的咋樣了?”胖子問道。
南風搖了搖頭,“不清楚,我現在經絡不通,無法辨察體內究竟積蓄了多少靈氣。”
“迦樓羅晉身阿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