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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伸手將胖子拉回座位,“佛光寺在宿州,離這裡有七八百里。”
“早走早到,走吧,走吧。”胖子又站了起來。
“急什麼呀,要走也得明天,這都入更了。”南風皺眉搖頭。
“店錢付過了嗎?”胖子追問。
“付過了,付過了。”南風又將胖子拉回了座位。
胖子沒心思吃喝,扒了幾口飯,跑去問了夥計先前那夥人的住處,然後沽了一壺酒,跑到後院與人家攀交探話去了。
南風無奈搖頭,那群江湖武人是些不入流的鏢客,說話不一定有準兒,退一步講,即便他們所說的那門功夫真的存在,也必然不是人人能學的。
將壺裡的酒喝光,南風回到住處躺臥休息,此時已經是秋末冬初,天氣寒冷,外面北風呼嘯,房中不但燒有火炕,還放有火盆。
二更時分,胖子回來了,之前的亢奮和急不可耐被沮喪和垂頭喪氣所取代,進門之後也不吭聲,將袈裟甩到一旁,扯過被子躺了下去,然後是一聲長嘆。
“怎麼了,沒那門功夫?”南風問道。
胖子本以為南風睡了,聽他說話知道他還沒睡著,轉身看向南風,“功夫倒是有,但那八部金身是佛光寺的鎮寺絕學,只傳住持和方丈,別的和尚學不得,去了也是白去。”
“不出所料。”南風早就猜到會是這種情況,不同門派都有自己的鎮派絕學,這些鎮派絕學是這些門派的安身立命之本,一旦外洩,該門派就有滅派落威之虞,就像太清宗的太玄真經一樣,都是小範圍傳承,別說外人了,就算本寺的高手也不見得能夠得傳研習。
“唉。”胖子嘆了口氣。
南風沒有接話,將被子蓋好,閉上了眼睛。
“唉。”胖子又嘆了口氣。
南風還是沒有接話,天下好東西多了,誰都想要,但人得有自知之明,胖子資質不好,就算前往佛光寺掛單,也不會被住持方丈看上,這八部金身怕是學不成了。
“唉。”胖子再度嘆氣。
南風無奈開口,“別想了,早點睡吧。”
“八部金身是中土佛門四大神功之一,練成之後有八部天龍護身,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最適合我不過了。”胖子說完又是一聲嘆息。
南風沒有立刻接話,胖子雖然長的人高馬大,卻不喜歡與人爭鬥,這八部金身的確很適合他。
“唉。”胖子心中鬱悶,接連嘆氣。
“你再嘆氣我踢你下去。”南風不勝其煩。
眼見擾了南風休息,胖子便強忍著不再嘆氣,但他心中不快,很是鬱悶,躺在炕上不停的喘粗氣。
“你真想學那功夫?”南風問道。
“你有什麼好法子?”胖子急切追問,七人之中以南風點子最多,當初在長安時很多他們認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南風都設法做到了。
南風沒有回答胖子問話,而是反問道,“那佛光寺有多少僧眾?住持是誰?”
“有五百多個比丘,住持是元空大師。”胖子答道。
南風點了點頭,佛教雖然傳入中土時間不長,但信徒眾多,住廟僧侶的總數怕是已經超過了以三清宗為首的玄門道人,不過佛教門派比較分散,不似三清各宗那般集中,少則三五人,多則數十人,似佛光寺這種常住僧侶達到五百人的寺廟算是很大的寺院了。
“你說的元空大師是何修為?”南風又問。
“這個我倒不曾問過。”胖子搖頭說道。
“早些睡吧,明天早些上路,趕去宿州。”南風重新躺倒,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胖子早晚都要學門功夫,但凡好東西,主人看的都嚴,爭的人也多,不能因為爭的人多就畏縮退卻,得迎難而上,成不成的總得試上一試。
“去了也是白去。”胖子再度搖頭,得知八部金身是佛光寺的鎮寺絕學,他雖然戀戀不捨卻也不敢心存奢望。
“去看看再說,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南風說道。
胖子一聽大喜過望,“你有啥法子?快說說。”
“目前還沒有,去了再說。”南風翻了個身,不再與胖子說話。
次日清晨,旭日未升,寒霜不消,胖子便拉了南風趕早上路,路上也不多說話,只是悶頭走。
胖子比南風高出不少,大步疾行,南風跟的有些吃力,便運轉靈氣用上了身法,所謂身法不過是行氣加速,也無甚步法技巧。
二人目前在西魏和東魏交界地帶,由於多有戰事,邊界鄉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