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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說,那報喪的家丁還是我引上山的。”靈喜子說道。
“她認識那家丁嗎?”南風又問。
“當然認識,接她的馬車也是鄭太醫府上的。”靈喜子抬手攆人,“時辰到了,快回山學經,大丈夫何患無妻,若是他日你能晉身紫氣真人,便想娶那公主也不是難事。”
南風無奈嘆氣,道了謝,轉身回山。
細想下來,此事想必是真的,天成子等人為了讓他不再逃課,故意把他調到鄭嫻身邊,既然做此安排,又怎會將鄭嫻自他身邊攆走。
南風長吁短嘆的回了山,意興闌珊的入了座,百無賴聊的聽經文,雖然鄭嫻一直不曾對他的示好有所回應,但喜歡的人就這麼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連聲再會都沒說,換成誰都會鬱悶惆悵。
失去了學習的動力,南風又開始逃課了,為師父報仇一事他從未淡忘,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就算懸樑刺股的學習這些枯燥的經文,也報不了師父的仇,關鍵還得看天啟子等人的安排,聽經沒什麼鳥用,學法術才是正事。
但天啟子自上次見他之後就不見了蹤影,南風去了幾次他住的木屋,門上一直掛著鎖,想必是出門去了。
好朋友就是好朋友,哪怕不一直待在一起也還是好朋友,眼見南風沮喪失落,曹猛暗暗著急,尋到機會湊了過來,指了隊中坤道給他看,“那女子容貌出眾,很是不俗。”
“幹嘛?”南風歪頭看他。
“你說幹嘛?”曹猛反問。
“沒二十也有十八了,那麼老,我要了當娘啊?”南風撇嘴歪頭。
“你再看那個。”曹猛又指了一人,老實人不一定就不懂事兒,曹猛都二十了,比南風懂的多。
“臉那麼長,都快趕上驢了,給你你會要?”南風嘆氣。
曹猛一聽南風說的難聽,急忙伸手捂他的嘴,“莫亂說話,她是當今皇上的妹妹樂仁公主。”
“這樣的公主還是留給別人樂吧,我可不要。”南風低聲嘟囔,罵公主是驢,等同罵皇上是驢,辱罵皇上是要誅九族的,儘管他也沒九族給人家誅。
眼見自己指的兩個女子南風都不喜歡,曹猛又指了一個。
眼見曹猛指的是個十歲左右的女娃,南風煩了,“一邊去,別煩我。”
曹猛心存善意,還想指,但今年入門的道人不到一百個,坤道只有二三十,看來看去,也就那麼幾個,沒什麼挑選的餘地。
“要上課了,你幹什麼去?”曹猛衝離開隊伍的南風喊道。
“天啟真人尋我說話。”南風又拿天啟子當擋箭牌。
“天啟真人不在山中,你騙哪個?”曹猛說道。
南風沒理他,繞路下山,跑到鎮上玩耍去了。
天成子是下和殿輔事,南風的舉動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但他並未嚴厲制止,南風表現的越頑劣,天罡子和天鳴子越不敢收他,從這一角度來看,南風逃課不管是對自身,還是對他們都是有利的。
山下的鎮子離太清山有十幾裡,抄小路也就半柱香的工夫,這處鎮子規模很大,比北方的鎮子要大兩到三倍,有時候在鎮子上也會遇到別的道人,下和殿的道士授籙之後就沒人嚴格約束他們了,早課晚課之外的時間是可以離山活動的。
這段時間,他先後兩次自鎮子上看到了靈研子,靈研子和另外幾個道姑結伴採買日用雜物,為求方便,她們都換上了便裝,沒有穿著道袍。
平心而論,靈研子長的也不難看,瓜子臉,娥眉,鳳眼,鼻子不大不小,嘴唇不薄不厚,換上俗家衣服之後顯得淡雅脫俗。
但南風見識過她的狠辣,這傢伙打人的時候齜牙瞪眼,好一副兇相,眼下打她不過,先避一避,等以後厲害了,再尋機報復。
那顆金豆子早讓南風換成了銀錢,這段時間沽酒不少,還剩下一些,莫浪費,少糟蹋,應該還能花個一年半載。
其他新入道人,拜師過後,夜間都會盤膝打坐,練習洞神真經,但南風始終沒有得到指點,有心練氣也不知自何處下手。
眨眼就是一月,天氣轉涼,眾人換上了厚佈道袍,授課的先生講授完一本經書,照例會進行一次卷考,共三題,根據眾人見識高下,分甲乙丙三等。
南風雖然不時逃課,兩部經書的考核卻都是甲等,考核的大忌是說真話。慈悲,仁義,崇高,偉大,無私,往大了說,往空了說,往假了說,說的毫無人性,說的不食人間煙火,就能得甲等。若是說實話,就是覺悟不夠,只能拿個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