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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嚴風子的那杯水也沒動,反倒是另外一個原本扣著的杯子正了過來。
“道長,你感覺怎麼樣?”南風走過去低聲問道。
“好些了。”嚴風子有氣無力。
“街上有家包子鋪,聽人說甚是可口,我去與你買來。”南風說完不待嚴風子答話,轉身出門。
桌上的東西沒動,那杯水也沒動,反倒是另外一個杯子被用過了,這說明嚴風子多多少少有些起疑了,得設法打消他的疑心。
南風買了包子,還買了些醬菜,回來之後將包子給了嚴風子,自己就著醬菜將昨天的火燒和稀粥吃了,隨後端起水杯,將昨天那杯冷水喝了。
嚴風子只是起疑,卻並未深疑,見南風這般,疑慮盡消,“唉,拖累善人了。”
“沒事兒,沒事兒。”南風擺了擺手,“此番出來就是玩耍來了,沒甚急事兒,道長安心養著,盤纏夠了。”
大智慧也好,小聰明也罷,嚴風子怎是南風的對手,見他先前只買了一份包子,自己吃那冷飯,此番又說盤纏夠了,便想到他吃那冷飯是因為盤纏缺乏,心中感動,便對先前疑心南風暗暗自責,“我包袱裡有幾分銀子,可拿了用度。”
“不用,不用。”南風再度擺手,“道長安心養著,咱也不急著走,六日之前趕到就行,可別錯過看那熱鬧。”
“不成啊,下月三日之前必須趕去,還有四天,你去套馬,咱早些上路吧。”嚴風子說道。
“大夫說了,你不能吹風受寒。”南風說道。
“不礙的。”嚴風子又捂肚子。
見此情形,南風急忙扶著他去茅房。
在外面等候之時,南風想的是別的事情,他先前猜的沒錯,授籙之前有個遞送名錄的期限,截止之後有兩天的匯總時間,這兩天就是很大的變數。
嚴風子非要上路,南風就只能載他上路,上路之後走的也不快,一天只走三四十里。
拉肚子是最傷元氣的,嚴風子拉的中空體虛,消瘦憔悴,待得趕到賢清鎮,再也堅持不住,當真病倒。
“善人,勞你一事。”嚴風子躺臥在床。
“何事?”南風問道,賢清鎮離上清祖庭不過五十幾裡,來時的路上嚴風子一直在指路,由此可見嚴風子之前去過上清宗。
“我這般模樣,前往祖庭會失了道人尊嚴,壞了門派聲譽,你穿了我的袍子,代我上山,”嚴風子手指包袱,“那包袱裡有封信,你拿了,上山之後交予繁星堂的蔣真人。”
“什麼信?”南風明知故問,太清宗有下和殿,中威殿,上玄殿。玉清宗有赤陽宮,青陽宮,紫陽宮。而上清宗也有類似的宮院,分別是繁星堂,浩月堂,金烏堂。
“在那包袱裡,你自取來。”嚴風子說道。
南風站立起身,自那包袱裡找出了那封信。
“你送了去,自祖庭住上幾天,待得六日午後,拿了東西下山,再來此處接我,若有人問,便假辰風師弟之名,他不曾來過,無人認得。”嚴風子說道。
“我可以住在山上?”南風大喜,他其實不願住在山上,一旦出事兒跑都跑不掉,他大喜是因為授籙之後緊接著就會發放法印。
嚴風子點了點頭,他可不曉得南風為什麼歡喜,在他看來南風就是個尋仙訪道的狂熱居士,能在上清祖庭逗留既新奇又榮幸。
“包袱裡還有一身衣裳,你我年紀相仿,我的道袍你也穿得。”嚴風子說道。
南風拿了道袍出來,抖動端詳,甚是激動,實則他並不激動,太清的道袍他穿過,玉清的道袍他也穿過。
“你既是居士,道人禮儀想必懂得,少與他人說話,待得開壇畢了,早些拿了東西回來。”嚴風子不放心的叮囑。
“好啊,好啊,對了,道長,拿什麼東西?”南風再度明知故問。
“一些道士用物,也不曉得多少,給你幾份你就拿回幾份。”嚴風子說道。
南風竊喜,聽嚴風子語氣,並不知道元天宮此番授籙的具體人數,這對他是有利的,即便東窗事發,也比較容易迴環,當然,也得看事發到什麼程度,若是徹底發了,誰也圓不回來。
嚴風子隨後指出了進山的路徑,上清宗比較偏僻,自賢清鎮往東進山,剩下的路程都是山路。由於是補授,觀禮的人不會很多,但山下也會有車馬,駕車過去之後再換上衣服,駕車時不能穿著道袍。
太清宗的地勢是山峰獨大,左右沒有很高的子峰。玉清宗的地勢是一母二子,十字佈局。上清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