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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苦思良久最終議定,明日厚著臉皮去求那花樓主事開恩,先寫下欠債字據,將官冊拿了,等赴任之後籌了銀兩再來還債。
聽到這裡,南風便沒有再聽,縱身下房,回那花樓尋找胖子。
花樓對面有很多商鋪,晚上都豎板關門,胖子坐在屋簷下,歪頭看著花樓的姑娘迎來送往,由於是夏天,穿的都少,很有看頭。
“好看不?”南風坐到了胖子旁邊。
胖子轉頭看了南風一眼,咧嘴一笑,“你幹嘛去了?”
南風沒答話,而是伸手去抓胖子的頭髮,這傢伙之前是個光頭,近段時間東奔西走,沒有刮頭去發,頭髮已經長了三四寸,勉強能夠挽扎。
“幹嘛?”胖子抬手去撥。
“想不想當官兒?”南風問道。
“當官兒?”胖子疑惑歪頭,由於南風問的很突然,他自然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你偷了人家的官冊?!”
“小點聲兒。”南風點頭。
胖子也對那官冊很感興趣,“快拿出來我瞅瞅,看看是啥官兒。”
“七品縣官兒。”南風拍了拍胸脯,示意官冊在懷裡。
“啊?不行不行,太大了,我做不得,還是你來吧。”胖子連連擺手,縣官雖說不大,卻也不小了,一縣之內生殺予奪,掌管民生稅賦,還要過堂斷案。
“我太過瘦弱,不像官家,”南風搖了搖頭,“你來做官,我做你的師爺,暗中輔佐你。”
“你當官,我做師爺。”胖子有些發憷。
“你這樣兒的當師爺誰要啊?”南風上下打量胖子。
胖子也知道自己做不得師爺,便說道,“還是算了,你將官冊還了人家吧,咱們尋個安靜住處好生修行。”
南風要了搖頭,“咱們是外鄉人,待的時間久了,就會有本方無賴尋釁欺辱,還是做官好,沒誰會疑心我們,也能長久居留。”
胖子內心深處還是想過過官癮的,又有南風在背後撐腰,便肯了,但他也有顧慮,“若是正主兒尋了去,咱們豈不露餡穿幫?”
“此事我來處置,不用你管。”南風說道。
胖子點了點頭,又將視線移向了對面的花樓。
“你最好別動歪心,若是失了童子之身,那八部金身怕是再難練到登峰造極。”南風半規勸半恐嚇。
“此話當真?”胖子半信半疑。
南風正色點頭,其實他也只是嚇唬胖子,那八部金身到現在還沒全部譯完,也不知道修行有何禁忌,不過童子身練功會事半功倍,這倒是真的。
聽南風這般說,胖子便失了興致,直身站起,“不早了,吃過東西尋處睡覺。”
郡城規模比較大,晚上也有夜攤,二人自夜攤喝了粥,也去了來福客棧。
胖子始終保持了看經書的習慣,南風也沒有立刻休息,盤膝打坐,吐納練氣,三更過後方才先後睡下。
由於不急著趕路,南風便沒有早起,睡到辰時方才起身,與胖子去了花樓所在街道,那季忠林主僕二人早已來到,但花樓上午並不開門,主僕二人自近處坐著,落魄狼狽。
二人吃過午飯回來,季忠林主僕仍在原地坐著,胖子於心不忍,便想送吃食給他們。
南風阻止胖子發那善心,時候不到,不宜露面。
午後,花樓開門,季忠林前去求情,卻被那一干壯漢轟了出來,季忠林的官冊被他們弄丟了,季忠林拿不出錢財,他們正好有了不還的藉口。
不得求回官冊,季忠林主僕只能怏怏而回。
南風帶著胖子去了布料店,扯了布料給胖子縫製新衣,馬上就要上任做縣太爺了,得穿的光鮮些。
傍晚時分,二人回到客棧,此時正是吃晚飯的時候,但季忠林主僕並沒有出來吃飯,南風故意自前廳滯留等候,等到二更時分,那忠僕出來賒了兩個餅。
主僕二人走投無路,次日又去了花樓,但對方丟了他的官冊,拿甚麼還他,最終二人又被攆了出來。
山窮水盡,舉目無親,到得夜晚,那僕人開始哭泣。
南風感覺時候到了,便去敲門,詢問哭泣緣由,季忠林也顧不得羞恥,將褻妓被訛一事說了出來,病急亂投醫,請南風幫忙要回官冊。
南風作為難狀,說那花樓有官家做靠山,想索回官冊怕是萬不能夠,又說他一堂兄在本方很有勢力,有心捐官卻不得門徑,若季忠林願意,可將這差事轉給他,可得一些銀錢,之後再由其堂兄前去花樓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