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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個,你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元安寧徹底放鬆下來,搖頭說道,“我也只是這幾年才出來走動,為策安全,在長安時我幾乎足不出戶,都是王將軍和張婕妤應付你們。”
“他就是王將軍?”南風指著那具中年男子的屍體。
元安寧閉目嘆氣,點了點頭。
“你在這裡坐會兒,我去去就來。”南風站了起來。
“少俠何往?”元安寧問道。
“我去追那兩個道士,讓他們天亮之後帶了科儀行頭為張將軍作法事,還得追上胖子他們,讓他們派車來接你,你有傷在身,不能立刻上路,要走也得等張將軍下葬之後再走。”南風說道。
“怎能勞煩……”
南風打斷了對方的話頭,“我們叨擾了你們好些年,正所謂天道承負,也該輪到我們回請你了。”
南風言罷,快步出門,反手關上房門,施出身法提氣東掠。
往東是南北大道,上了大路,南風先往南行,去追天木,讓他派人過來作醮,超度死者。
來去他都有使用身法,也沒有避諱天木師兄弟,實則天木已經知道他有靈氣修為,估計也能猜到他和胖子這官差來歷不明,但天底下來歷不明的人和事多了去了,只要對自己有利,哪個還會多嘴告發。
追上胖子,讓他派了車馬來接,胖子無比驚訝,“這麼快就要娶啦?”
“娶什麼呀,這人跟咱們有些淵源,等回去再跟你詳說,快些走,回去派了車馬過來。”南風轉身急走,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一事,“派兩輛。”
“早晚都是你的人,避什麼嫌哪?!”胖子不無羨慕,不過也只是羨慕,並無嫉妒,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南風可是自家兄弟。
“胡說什麼呀,拉屍的,對了,回去買口棺材,要上好的木料。”南風說道。
胖子轉頭看向張忠,“聽見沒,回去買棺材,要貴的。”
張忠滿口答應,凍了一夜積累的滿腹怨氣一掃而空,他最喜歡為胖子採辦購置,,胖子習慣以價格的高低衡量貨品的好壞,在他看來貴的不一定好,不貴的肯定不好,事實也確實如此,不過昂貴的東西沒什麼參照比對,可以趁機虛報。
南風快去快回,來回用了不過半炷香的工夫。
元安寧正在翻閱公輸要術,見他回來,便合上書頁想要起身。
南風急忙擺手,“別起來,咱在這裡等會兒,他們回去派車馬拉你和王將軍,明天會有道人過來為王將軍作醮,你放心好了。”
即便南風不讓她起來,元安寧還是站了起來,右手覆左手,平措左胸,蹲身低頭,“多謝少俠。”
“別這樣,我也沒做什麼。”南風連連擺手,此時女子行禮有大禮和常禮之分,元安寧行的是大禮,常禮是右手覆左手,左手附左胯,蹲身低頭,區分也很簡單,就看女人的雙手往哪兒放。
道謝過後,二人再度坐下,南風對元安寧的身份很是好奇,但談論出身顯得有非分之想。
就在南風斟酌說些什麼之際,元安寧主動發問,“當日許久不見你們登門,我亦問過婕妤,據她所說你們鬧出人命,惹了官司。”
南風點了點頭,“有人欺負我們,被我們殺了。”
“既然獲罪,又怎會入仕做官?”元安寧追問。
“實話也不瞞你,我們這官兒來路不正。”南風將季羨林一事簡略告之。
元安寧聽罷緩緩搖頭,“官場險惡,爾虞我詐,你們還是不要做了。”
“我們也沒打算一直當官兒,對了,”南風本想問元安寧跟侏儒是什麼關係,卻又感覺這個問題好像也有非分之想的嫌疑,便中途換了另外一個問題,“當年我們出事兒的時候你還在長安?”
元安寧點了點頭。
“你在長安時就開始練氣,還是離開長安之後才開始練氣?”南風問道。
“之後。”元安寧答道。
“你什麼時候離開長安的?”南風追問。
“三年前。”元安寧回答。
“三年前?!”南風大驚,“你只用了三年就晉身升玄?”
元安寧有傷在身,異常乏累,身形有些搖擺,“確是如此,但我得了外力相助,方能這般迅速。”
“什麼外力?”南風急切追問。
“補氣靈丹,當年王將軍以一面八寶琉璃鏡為我換得一枚三轉靈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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