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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看向石室裡的南風。
有些東西能夠假扮,但有些東西不能,眼神就不能,這女子雖然與諸葛嬋娟易容的神女極度酷似,但眼神卻大不相同,此人眼神異常空洞,不見任何情緒,沒有絲毫神采。
片刻的打量之後,那女子轉身看向李朝宗,“光線太暗。”
此人一開口,聲音也與諸葛嬋娟易容的神女不同,此人雖然亦帶外邦口音,吐字卻非常清楚,聲音不大不小,不硬不柔,很是中性。
李朝宗點了點頭,轉身邁上臺階。
那女子收回視線,轉身走到外面石室的桌椅旁,自懷中掏拿器物,最先拿出的是一片鋪墊的乾淨麻布,隨後拿出的器物有類似於中土針灸所用的銀針,還有一些形狀怪異的金屬器皿。
此時內外石室之間的石門是開著的,南風自角落裡能夠看到那女子在做什麼,那女子拿出的那些器物他多不認識,但他認識那把銀壺。
那銀壺與諸葛嬋娟當日拿出的銀壺很是相似,只是上面鑲嵌的寶石有細微差別。
時至此刻,南風終於明白來人是誰。
諸葛嬋娟先前易容的神女應該確有其人,也正因為真有其人,天鳴子才沒有對諸葛嬋娟易容的神女起疑,此人不但確有其人,名聲可能還很響亮,諸葛嬋娟是冒充了此人並藉助了此人的名頭才騙過天鳴子的,天鳴子得到線索前去邀請,結果請了個假的回來。
事後,天鳴子極有可能與李朝宗說過此事,亦可能是李朝宗主動發問,上當受騙總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天鳴子自然會想方設法的為自己辯解開脫,想必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此前李朝宗一直沒有出現,極有可能是去尋找並邀請此人前來。
之前那個神女是諸葛嬋娟假扮的,此番出現的自然是真正的神女。
神女是不是神女不好說,但盛名之下無虛士,此人能夠窺探他人心中所想應該是確有其事。
不多時,上面傳來了說話聲,此時上面的門應該是開著的,隱約能夠聽到說話的是李朝宗和天鳴子。
天鳴子貌似並不知道李朝宗在這段時間離開過別院,此時應該是五更時分,天鳴子問李朝宗怎麼起的這般早,又問他帶了這幾隻偌大的火盆做什麼。
李朝宗隨口敷衍,帶了火盆進來,聽聲音應該是關上了外面的門,留給天鳴子的話是‘時辰尚早,到了時辰真人再來接替。’
李朝宗下到石室,根據那女子的要求,將火盆置於各處,轉而加上燈油,逐一點亮,幾隻偌大的火盆照的石室裡亮如白晝。
那女子此時正自銀壺裡倒出了些許無色液體,以小型器皿盛了,又取了銀針出來,將銀針一端浸泡在那器皿中的液體裡。
“需要我做什麼?”李朝宗問道。
“備好筆墨。”那女子隨口說道。
外面的石室裡有書寫用的文房,李朝宗便取了出來,倒水研墨。
南風自石室裡緊張的盯著外面的二人,此時那女子正在將浸泡過的銀針分插在自己的後腦兩鬢以及頭頂。
“可需要將其制住?”李朝宗沉聲問道。
“不可,會影響神識。”那女子蘸了那器皿裡的液體自前額自上而下塗抹於面部,轉而邁步向南風走來。
“此人桀驁,切莫大意。”李朝宗有心跟來。
“我自有分寸。”那女子說道。
見她如此自信,李朝宗就沒有堅持。
“喂,老東西,想用美人計也得找個年輕好看的,這個太老了,還是個外族的,我不喜歡,換一個。”南風衝李朝宗笑道,雖然在笑,心裡卻是叫苦不迭,此人應該是有幾把刷子的,這可如何應對。
李朝宗低頭研墨,並不接話。
那女子也不生氣,走進石室來到南風近前,“看著我的眼睛。”
南風哪裡敢跟她直視,聞言急忙歪頭一旁,“走開,別調戲我。”
那女子亦不接話,上前一步,扳過了南風的腦袋。
束手待斃可不是南風的作風,見她動手,南風揮拳就打,眼見拳頭就要擊中那女子的鼻子,視線接觸到了那女子的雙眼,腦海裡猛然出現一個奇怪的念頭,“不能打她。”
這個奇怪的念頭出現的極為突然,如同自己臨時改變了主意,心念所致,立刻停手,只差分毫不曾擊中那女子的面孔。
對於南風的反應,那女子貌似並不意外,鬆手後退,直視南風雙目,平靜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南風此時正努力的試圖移開視線,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