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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朋友。
一個人最在乎的東西就是他的軟肋,若不是有這個軟肋,他絕不會與大羅金仙對賭。
南風睡的很沉,自不知道元安寧在想什麼,一覺醒來已是五更時分。
“你怎麼沒睡?”南風搖頭,驅散酒後的暈眩。
元安寧沒有接話,而是站立起身,自桌上倒了杯茶水過來。
見茶水冒著熱氣,南風微微皺眉,這說明元安寧一夜未眠。
南風喝過水,交回茶杯,往床裡挪了挪,“快睡會兒。”
元安寧登榻,側臥看他。
“看我幹嘛?”南風問道。
元安寧不語,只是微笑看他。
見元安寧無有回應,南風也不追問,抬手枕臂,茫然出神。
見他這般,元安寧猜到他有心事,關切詢問。
南風猶豫過後,還是說了,他不願元安寧擔心,卻又無人可以商議。
聽罷南風講說,元安寧略作沉吟,隨後說道,“洞淵是第八場,倘若前七場我們盡數獲勝,隨後五場也就不用比了。”
“可不容易。”南風搖頭,雙方當初約定他被禁七條經絡就要自廢修為,同理,大羅金仙若是輸掉七場,也會棄陣認輸,但不管哪一方,想連勝七場幾乎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還是打滿十二局。
“事在人為。”元安寧說道。
“天知道他們都挑什麼人,”南風皺眉搖頭,“旁的不說,太清宗他們肯定會派人出戰,他們會讓我每一局都投鼠忌器。”
“他們就是發現你重情重義的弱點,才會加以利用,”元安寧低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阿月一事他們是故意讓你知道的,為的就是亂你心神,挫你銳氣。”
南風緩緩點頭,元安寧所說不無道理,此時離鬥法還有三個月,大羅金仙現在就將阿月挑走,明擺著是讓胖子將此事告訴他,讓他心煩意亂。
“你也不要想太多,只要有你在,他們就不敢傷害我們,如果你不在了,他們絕不會放過我們,”元安寧輕聲說道,“別想著如何保全我們,只想如何保全自己。”
南風再度點頭。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元安寧鼓勵。
南風笑。
“笑甚麼?”元安寧問。
“看不出來你還很擅長鼓舞士氣。”南風說道。
“你哪裡是士兵,你是我的大將軍。”元安寧笑道。
“本將軍的戰馬呢?”南風調戲。
元安寧瞅了他一眼,轉身過去,不再理他。
南風只是調戲,元安寧是沒當真,但有人當真了,在外面喊,“別找馬了,先把屏障撤了,我和大哥想出去逛逛。”
這一嗓子喊的元安寧面紅耳赤,南風也是大窘,應了一聲,穿衣下地,開門出去。
南風出門的時候長樂也正好出門,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與這麼一群耳目靈通的高手住在一起,確實有諸多不便。
南風撤除屏障,四人邁步出門,踏著積雪自周圍熟悉的街道小巷隨意穿行,尋找記憶中熟悉的景物。
十八年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有些人還記得他們,會和他們打招呼。
到得附近客棧,南風本想進去轉轉,順便與他們一些銀錢,對當年經常來此偷盜予以補償,但客棧裡多是聞訊趕來參加盛會的江湖中人,為免麻煩,便不曾進去。
早飯過後,呂平川與眾人辭行。
南風知道留他不住,便回房修書一封,託他帶給燕飛雪。
送走呂平川,胖子忍不住問道,“你給燕飛雪的信裡都說了啥呀,還用蠟淚封了,怕大哥看哪?”
南風歪頭看了胖子一眼,“一些打消她顧慮的話。”
胖子不明所以,追問,南風便不說了。
長樂和楚懷柔留在了七星別院,隨後幾日長安明顯熱鬧了許多,城中各處的客棧通通爆滿,大街上隨處可見形形*的江湖中人,僧尼也不少。
距大喜之日還有五天的時候,南風和胖子搬到了驛館,南風是此事的主家,胖子的身份中土僧尼大多知曉,也知道他與南風的關係,有不少都是衝他來的,有些有頭有臉的門派掌門和寺院庵堂的主持總是需要二人出面安置一下的。
驛館有房舍三百餘間,住的全是各派掌門,便是這樣,房舍也不夠用。見此情形,武帝一聲令下,臨時搭建木舍,又添兩百多間,這才堪堪容納,而此時城中的江湖中人暴增十餘萬,客棧房價漲到十兩銀子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