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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地濃密,海風還是這樣溫暖、溼潤,正如這座小城還是這麼清秀、這麼安靜。
春夜,夢外面那甜甜的、靜靜的、濃濃的春夜,沒有星辰,沒有月色,沒有光,只有甜蜜的、甜蜜到酸楚的靜謐和那一份幾乎濃得化不開的春愁。
我來了。回來了,站在你的夢外。
你知道嗎?
緩緩地鬆開離合器,緩緩地拉起手剎,緩緩地切斷報警器電源,緩緩地推開車門,再緩緩地點上一支“七匹狼”香菸,還是不願意下車,一個我再一次勸告另一個我:“說好的,只是遠遠地看一眼你的燈光。”另一個我似在反抗、在哀求,在訴說還沒有看見燈光。
沒有燈光?為什麼?(奇書網|。Qisuu。)
那是你原來住著的房間,後來逼迫我搬了進去,你就住進了後門邊的那一間。你怕黑,總是開著睡眠燈,然而現在沒有燈光……另一間是你父親的臥室,也沒有燈光,書房、客廳的窗戶也沒有燈光,黑暗。為什麼?
你們不在?你不在?參加學術會議去了?生病住院了?——想起近來流行的那種可怕的疾病……跑過草地、跳過灌木叢、躍過柵欄,我停下了腳步,覺得胸間和兩肩有酸酸的感覺,有一些慌亂:燈光!淡淡的、藍藍的燈光!熟悉的燈光映出了熟悉的淡藍色有著竹葉花紋的窗簾,你在……這時才意識到已經下了車、已經不是離開你遠遠的了,離你很近……
我回來了。
那是什麼時候?哪一年?春天還是夏天、秋天、冬天?記不得了……
晚上,很晚的時候,你來到福州,來到華林路的機關宿舍,帶來了我遺忘的幾件衣服幾本書,還有,還有專門從很遠的地方買來的T恤。你平靜地、一如以往那樣平靜地把上衣撣去灰塵,掛進櫥裡,把內衣放進抽屜,把襪子按照你的習慣疊成扁扁的、平平的一卷,然後慢慢地收拾桌子,一如以往,唯一的不同只是,只是都沒有說話。
放下你調製的咖啡、你遞來的報紙,走到你身後、站在你身後。你整理得更慢了、更慢。最後你慢慢地直起腰來,隨手拂了一下長髮,幾根髮絲如以往那樣拂到了我的臉,然而不似以往那樣有點癢,而是有點痛。
聞著你身上固有的那種馨香,好想,好想伸出手去,輕輕地拂住你的肩膀,輕輕地擁抱著你,讓你慢慢地轉過身來,任你的臉藏在胸前……好想,好想輕輕地把你抱起,象捧著一床柔軟的被子,輕輕地把你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