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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見仇無衣飄逸地滑了過來,心中更加恐懼,兩柄利斧寒光閃閃,舞得密不透風。
“喲。”
一張眯著眼睛的笑顏忽然閃現在大漢鼻尖之前數分的位置,輕鬆地打了聲招呼*無*錯*小*說 m。qulEdU。,V自形的銀光從那張笑臉的左右兩側飛速一閃,“啊啊啊!”
龐大的恐懼在熊皮大漢的心中綻開了黑色的花朵,近在眼前的那張笑臉上掛著的絕不是親切,漸漸張開的雙眼當中只有從潛伏中甦醒的殺意,以及無窮無盡的陰暗。
殺了這個人!一定要殺了這個人!
熊皮大漢心一橫,高高舉起手中的利斧,卻猛然驚恐地看到手中只剩下兩個光禿禿的斧柄,斧刃早就插到了一旁的雪地當中,斷口處比最昂貴的鏡子還要光滑。
一條鋒銳如刀的銀色細弦幾乎能夠反射出皎潔的月光,從熊皮大漢絕望的雙眼當中穿過,但最終等待著他的卻不是身體被一截截切斷的慘狀,而是鼻樑上沉重的一記鞭打。
沉重的打擊令他立刻失去了意識,倒下之前的瞬間反而感受到一絲解脫。
仇無衣筆直地立在一塵不染的雪地當中,雙手的手背緊貼在一起,同時收起了戒指中的弦,也收起了冷酷的神情,立即開始攻擊下一個敵人。
如果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也許會毫不顧忌地殺了他們。
但範鈴雨沒有這樣做,以她的力量足以一拳將敵人直接轟成分子狀態,但她沒有這樣做,只是將他們擊倒,剝奪他們的戰鬥力。
殺人,對於她來說或許還是一件沉重的事情。
所以仇無衣也收起了心中的殺意,銳弦只是用來斬斷敵人的武器,今夜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而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僅僅經過了不到三分鐘,敵人就只剩下還在飛速逃逸的常烈。
他是仇無衣無時無刻在盤算的人,即使做出了讓範鈴雨厭惡的事,接下來也一定要將他殺死。
“哼!這就沒人了嗎?那傢伙,對面的老大,交給我。”
範鈴雨打得很不痛快,隨手一指遠處奔逃的常烈,也沒等仇無衣答應就直接追了上去。
“小心。”
仇無衣沒有阻攔範鈴雨,只是簡單提醒了一聲,心中依然在算計該如何偷偷下手。
常烈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追兵馬上就到,腳步越來越快,這一切看在仇無衣的眼中,對這個人的鄙夷之意就越發深重。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敢面對現實嗎!”
範鈴雨在雪地上筆直狂奔,向前面的常烈喊道,積雪在她的腳下化作了一灘灘雪水,再迅速地被寒冷的天氣凍硬,雪地之上出現了一條黑色的冰路。
“現實就是——死的是你!”
常烈沙啞的嗓子當中擠出豺狗模樣的低吼,忽然停止了腳步,藏在懷中的手猛地抽了出來。
“天衣!”
緊隨其後的仇無衣腳下狂風忽起,沙塵又將雪地染上了一層昏黃,眼看就要追上即將出手的範鈴雨。
“別打擾我!”
範鈴雨毫不退縮,揮出一拳擊向從常烈手中揮出的物體,空中兩股力量嘭地一聲撞在一處,二人分別退向了後方,重整態勢。
“沒事吧?”
仇無衣落在範鈴雨身後數步的位置,他知道範鈴雨出手極有分寸,但對方卻一心想置她死地,所以才成了平分秋色的局面。
“沒事,這是我的戰鬥,你別管……喂!你口口聲聲說都是我們的錯,為什麼你也有天衣穿!”
範鈴雨做了個手勢阻住仇無衣的腳步,正對著常烈指責道。
“嘿嘿……嘿嘿嘿……那又如何?我們就是在搶奪你們的天衣,只要有了天衣……我們就什麼都能做……什麼都能做了!把我的藉口當做真相,傻瓜,真是傻瓜,哈哈哈!”
弓著身體的常烈瞪起大小不一的雙眼,猿猴一般嘿嘿怪笑著,雙肩之上升騰出無數絲線,將他的身軀包裹得嚴嚴實實,頓時化作淡青色的布衣,一顆拳頭大的紅色晶體鑲嵌在胸前。
而在他的雙手之中握著一件怪異的長柄武器,像是有兩個刀刃的鐮刀,而這兩個刀刃又交叉在一起,邪氣十足。
這件武器立刻引起了仇無衣的注意,很顯然這是一種外門兵器,說得不好聽就是瀕臨淘汰的東西,只適合少數天賦異稟或者神經有病的人,卻想不到天衣聖門竟然連這類東西都有涉獵。
這意味著同樣冷門的弦殺術真的極有可能以衣骨的形式存在,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