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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時離開,還是永遠離開?
問題還沒想清楚,沈拓決然的身影令程涉不顧一切地追上去,攔住他。
“夠了!”身子擋住門口,已經在生氣的人盯著不再看他一眼的人,“沈拓,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可以明說,搞出這些花樣算什麼?!”
“你可以生我的氣,可以對我發洩你的不滿,但給我一個理由,不要讓我不明不白就承受你的脾氣。我愛你,但不包括,我容許你的任何任性!”
“是啊!我愛你。”沈拓,笑了,失聲而笑,“但不包括,我容許你的任何欺騙!”
“你到底在說什麼?”敏銳地嗅到沈拓笑聲中的不平靜,程涉狐疑地問他。
收住笑容,沈拓靜靜地看著他,深深地看住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不想錯過,也不想,再被這張臉欺騙。
程涉屏住呼吸的等待中,他開口了,很簡單的闡述:“你,我,莫氏公司大樓的二十七樓餐廳,莫穎,下午六點左右。”
他看著他的身體他的表情因他的話,一個字一點的僵硬,最後,完全愕然。
在心底冷笑,他推開他僵住的身體,頭也不回地離開。
遊蕩在夜晚的城市,霓虹燈的閃爍,像是在嘲笑內心冰冷的人,就連風也一樣,突然一陣吹來,很冷。讓裹住冷冷的心的身體,不住打顫。
身影被拉得很長,在身後拖曳,不看它是負累,看它是折磨,張牙舞爪的一個魔鬼。
什麼在此時的眼裡都是可猙的,連最相信的人都在騙自己,那陌生的一切,不屬於自己的世界,欺騙他的又有多少?
把手貼在僵硬的臉上,在感觸由臉上傳導到手中的冰冷,心中一股澀澀的衝動漫延胸膛──
路過的人,看著他看到了什麼,一臉訝然?
一滴水到手上,還以為是下雨了,原來,是眼睛溼了……
呆掉,呆呆盯著手中的那一滴水液,這,就叫淚水?
以為,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東西,居然,由眼眶滴到他手上,只是小小一滴,卻衝擊他的全身。
原來,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絕對,就像,沒有絕對的愛,所以,不要相信的那麼絕對。
一直逞強的心,築起的那中看不中用的壁壘瞬間坍塌。
自嘲一笑,沒有什麼屬於他,他也不屬於什麼人,這個世界裡,少了他一個,地球還是轉動著。
孤孤單單的,一個獨自的人。
出生在世上時,沒有帶來什麼,死去時,同樣帶不走什麼。
他是他,你是你,我是我。
能帶走的,只有自己。
是被人在路旁找到的,被發現時,他狼狽的樣子跟流浪漢完全一樣,讓發現他的人,驚訝不已。
“……有人說這裡睡著一個流浪漢,影響市容,就叫我們來處理……可我居然沒想到會是你……沈律師,你,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看到倒到路旁的人居然是沈拓時,盛警官是那麼的難以置信。
但,不管他怎麼問,沈拓的嘴就像是被縫上了一樣,連動都不動一下,遑論回答他?
想了想,盛警官沒有把他帶回警局,拉他到自己的警車上,他帶他回到了他的宿舍。
盛警官早已有家室,並且養育一個已經上初中的兒子,會住局裡的宿舍,是為了方便辦案。
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他就找來他的衣物,他想讓一身邋遢的沈拓先漱洗一下。
“去洗一下身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總不能為難了自己。”但,回應他的,仍是沈拓的無視與沈默,一如他剛看見他時。
見狀,盛警官只能無可奈何的另想辦法,想了又想,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當初沈拓被車撞住院,他去探望時看到的程涉。
他記得沈拓說起自己最愛的人,眼裡的不容人忽視的光芒,他記得,程涉在說起沈拓時,那不可磨滅的珍愛。
“我打電話去你家吧,看能不能找到,你……”他思索一個最恰當的詞,因為他不知道程涉的名字,“你所愛的人。或許他能夠幫助你──”
話一盡,行動還未開始,就已經被一直動也不動的人用力拉住。
“不準去……”原以為,不會說一個字的人,低著頭,用沙啞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訴說,“不準找他,不準提他,不准他出現在我面前……”
他的話,讓盛警官有種頓悟的感覺。
是啊,只有情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