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個書呆子在別人打交道時,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也不管對方文化程度的 高低,不談則已,一旦聊起來就是一些莫測高深的理論問題,經常聽得對方一頭霧水。蔣碧 雲認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能容忍這個書呆子,在那些沒有文化的小姑娘眼裡,鄭桐 簡直是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傻子,先別說有沒有魅力,是否把他當做男人都值得考慮。
蔣碧雲溫柔地告訴鄭桐∶〃親愛的,我可能是個女權主義者,對尋花問柳的男人深惡痛覺, 可是……親愛的,對你我卻例外,我想告訴你,無論是我嫁給你之前還是以後那個老師不以為然地反駁道∶〃對待歷史,要看它產生的後果,您不覺得馬拉和羅伯斯比爾 給世界帶來民主和自由的聲音,促進了未來的整個歐洲民主化程序?〃
鄭桐說∶〃對不起,您混淆了概念,是法國大革命促進了歐洲民主化程序,而不是馬拉等人 ,他們不過是法國大革命時期的一段血腥暴政的代表人物而已,雅各賓派的暴政統治只維持 一年多,馬拉等人已經成為一個血腥的集體犯罪集團,他們號召人們起來屠殺,點燃人
們的 仇恨之火,煽動人們的極端無政府主義狂熱,他們以自由的名義剝奪無辜公民的自由,以平 等的名義屠殺貴族,以國家安全的名義踐踏法律,踐踏人類的尊嚴,踐踏人類至高無上的生 命權。至於對法國大革命的評價,我同意一位歷史學家的觀點,他認為∶就當時的法國而言 ,它是反人權的暴政。我們評價一個歷史事件不在於它是否給未來和旁觀者帶來福音,而在 於它是否給當時處於其本地域和當時代的人們帶來福祉,因為人權是指當時當地的人權,而 不是未來的人權,也不是旁觀者的人權。〃
那位老師說∶〃可是……先生,從我接觸到的關於法國大革命的歷史資料上看,它絲毫沒有 表現出您所說的血腥氣,只是說到群眾把國王路易十六和王后送上了斷頭臺……〃
鄭桐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所以我覺得您在誤人子弟,您要明白,教科書只能代表一種觀 點,而未必是歷史的真實,您為什麼不多看一些資料?象米涅的《法國革命史》,霍布斯的 《利維坦》,博洛爾的《政治的罪惡》這些書,國內都有譯本呀?〃
〃……等等,請允許我把書名記下來,我要讀過以後再得出自己的觀點,因此您剛才說的也 只能是您的一孔之見。〃
〃我欣賞您此時的治學態度,順便問一句,看您的歲數,文革初期時您已經當教師了吧?〃
〃那時我剛參加工作兩年。〃
〃您是否被運動觸及了靈魂?遭到過暴力攻擊嗎?〃
〃當然,那時候當教師的大都在劫難逃,挨鬥和捱打是免不了的。〃
〃那我提請您注意,如果您還認為暴民政治的鼓吹者和嗜血者是英雄的話,並且繼續把這種 觀點灌輸給學生,那麼您將來免不了還要捱揍,一個健全的社會應該是一個法治社會,一個 重視人的尊嚴和生命的社會。對不起,我的話有點兒尖刻,請您不要介意。〃
鄭桐和蔣碧雲走開了。
特遣隊於黎明時分進入叢林,全隊加上兩個工兵營軍官共二十人,按三三制原則,分為幾個 戰鬥小組,人數雖然不多,可都是選拔出的高手,每個人都能獨擋一面,身為隊長的鐘躍民 絕對相信自己手下的每一個隊員。
清晨終於來了,視野內的景物漸漸清晰起來,叢林中瀰漫著淡淡的晨霧,隊伍行走在一片蒿 草和灌木叢中,綠草中點綴著紅色、黃色的小花,它的花瓣展開如托盤,中間露出嫩黃的花 蕊。鍾躍民還發現這裡到處生長著纖細的桫欏,他是從《野外生存教材》上認識這種蕨類植 物的,〃桫欏,木本,莖高而直,葉片大,羽狀分裂,莖含澱粉,可供食用。〃
茂密的叢林中沒有路,很難行走,寧偉帶領尖兵組走在全隊的前面,他們揮動砍刀砍倒擋路 的植物,體力消耗很大。張海洋帶領兩個戰士負責殿後,
整個特遣隊行動迅速,配合默契。走在全隊中間的鐘躍民時時用指北針修正著方向,使他感 到慶幸的是,特遣隊員們每人除了按規定攜帶槍支和必要的彈藥基數外,還背了一個盛滿各 類特種器材的背囊。他們在如此複雜的山嶽叢林地區,揹負著沉重的裝備連續行軍幾個小時 還能保持良好的體力,這不能不歸功於多年來連隊每天雷打不動的五公里越野,此時發揮了 效用,大家都練出了超常體能。
帶領尖兵組的寧偉發現周圍的叢林漸漸變成了原始次生林,灌木叢越來越少,頭頂上是高大 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