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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咱們常聯絡……〃
電話鈴響了,鍾躍民從床上爬起來拿起電話∶〃喂,是那一位?〃
話筒裡沒有聲音。
〃喂?是誰?請說話。〃
話筒還是沒有聲音。
鍾躍民憤怒了:〃喂,是誰?不說話我可掛啦,有病是怎麼著?這大半夜的。〃
話筒裡傳來一個姑娘怯生生的聲音:〃別掛,躍民,是我,你聽得出來嗎?〃
〃……周曉白?是你嗎?〃
〃是我,躍民,昨天在餐廳我心情不好,對不起,我失禮了。我想見你,可以嗎?〃
〃這……袁軍知道嗎?〃
周曉白髮火了:〃我要見誰用得著向他彙報嗎?躍民,我不是老虎,吃不了你,你總不至於 就這點兒膽子吧?〃
鍾躍民口氣強硬起來:〃我能怕誰?不就是個袁軍嗎?再說你也沒嫁給他,我有什麼不敢見 你的?〃
〃這就對了,這才是我印象中的鐘躍民,請你明天晚上在新僑飯店門口等我,好嗎?〃
〃好,不見不散。〃
北京的新僑飯店西餐廳這些年似乎變化不大,在鍾躍民看來,桌布還是當年的桌布,連椅子 的式樣都沒變,還是那種蒙著米黃色卡其布面的軟椅,鍾躍民還記得當年他趁著停電扛走人 家一把椅子的事。
鍾躍民和周曉白相對而坐,兩人都穿著軍裝,坐在餐廳裡很引人注目,畢竟來這裡用餐的軍 人不多。周曉白毫不掩飾地注視著鍾躍民,目光裡很複雜,鍾躍民很不自在地避開她的目光 。
鍾躍民沒話找話地問:〃曉白,這些年你還好吧?〃
〃我不太好,心裡總想著你,能好嗎?其實我心裡很清楚,我這是單相思,甚至有點兒賤, 可我騙不了我自己。〃
〃曉白,你是不是恨我?沒關係,要是恨我你就直說。〃
〃說不清,愛和恨的界限本來就很模糊,更何況我想恨你也恨不起來。〃
〃你今天找我來,不是為說這些吧?〃
周曉白凝視著鍾躍民:〃躍民,你怎麼這樣冷漠?難道連和我敘敘舊的心情都沒有了?你以 前可不是這樣,相比之下,我倒更喜歡當年在冰場上那個嘻皮笑臉追女孩子的鐘躍民,而不 是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解放軍營長。〃
鍾躍民笑了:〃對不起,當兵都當傻了,見了女孩子不知該說什麼,你別介意,我會慢慢適 應的,請給我點兒時間,我正努力找回當年那嘻皮笑臉的感覺。〃
周曉白也笑了:〃這就好了,還是我熟悉的那個鍾躍民。〃
鍾躍民忙不迭地擺弄起刀叉狼吞虎嚥起來,周曉白沒動刀叉,只是靜靜地看著鍾躍民吃。
〃躍民,你慢點兒吃,這兒不是野戰軍,沒人和你搶,你就不能斯文點兒?〃
鍾躍民嘴裡塞滿了食物,邊使勁下嚥邊回答:〃我剛當兵時,比你還斯文呢,後來我發現, 部隊不需要紳士,也容不得你細嚼慢嚥,動作稍微慢點兒,菜就沒了,我才斯文了一天就明 白過來了,什麼紳士,顧不了這麼多啦,搶,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你沒在基 層連隊呆過,沒見過我們吃飯的陣勢,比如有一天連隊吃麵條,你離著食堂二十米就能聽見 一片呼嚕聲,和豬吃泔水的聲音差不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裡面是豬圈呢。〃
周曉白大笑起來:〃你的嘴還這麼損?〃
〃曉白,你和袁軍的關係進展得怎麼樣了?〃
周曉白馬上收斂了笑容:〃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和你談談袁軍的事,他是你的好朋友,人也 很好,可我一直沒答應他,總想找個機會問問你,你知道,你我見個面並不容易。〃
鍾躍民無所謂地說:〃這好象不關我的事,你沒有必要徵求我的意見。〃
周曉白突然來了氣,她把手中的刀叉摔在桌上:〃鍾躍民,你是個混蛋,你忘了咱們是怎麼 認識的了?當初你就不該嘻皮笑臉的來招我,等我愛上了你,你又漫不經心地把我甩掉,你 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鍾躍民自知理虧地小聲說:〃曉白,你小聲點兒行不行?你看,還說給我接風洗塵呢,吃你 一頓飯還得捱罵,別這樣,女孩子應該溫柔些,要不可嫁不出去了。〃
周曉白餘怒未消地瞪了他一眼:〃給你溫柔還少嗎?你珍惜嗎?嫁不出去也是我的事,你管 得著嗎?〃
〃是,是我不好,我該死,我有罪,我欺騙了你純潔的感情,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