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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的效果(就好像有兩個人同時在左邊或者右邊拉你);而黑暗的那些條紋,則一定是兩道光處於“反相”,它們的波峰波谷相對,正好互相抵消了(就好像兩個人同時在兩邊拉你)。這一大膽而富於想象的見解使楊激動不已,他馬上著手進行了一系列的實驗,並於1801年和1803年分別發表論文報告,闡述瞭如何用光波的干涉效應來解釋牛頓環和衍射現象。甚至透過他的實驗資料,計算出了光的波長應該在1/36000至1/60000英寸之間。
在1807年,楊總結出版了他的《自然哲學講義》,裡面綜合整理了他在光學方面的工作,並在裡面第一次描述了他那個名揚四海的實驗:光的雙縫干涉。後來的歷史證明,這個實驗完全可以躋身於物理學史上最經典的前五個實驗之列,而在今天,它已經出現在每一本中學物理的教科書上。
楊的實驗手段極其簡單:把一支蠟燭放在一張開了一個小孔的紙前面,這樣就形成了一個點光源(從一個點發出的光源)。現在在紙後面再放一張紙,不同的是第二張紙上開了兩道平行的狹縫。從小孔中射出的光穿過兩道狹縫投到螢幕上,就會形成一系列明、暗交替的條紋,這就是現在眾人皆知的干涉條紋。
楊的著作點燃了革命的導火索,物理史上的“第二次微波戰爭”開始了。波動方面軍在經過了百年的沉寂之後,終於又回到了歷史舞臺上來。但是它當時的日子並不是好過的,在微粒大軍仍然一統天下的年代,波動計程車兵們衣衫襤褸,缺少後援,只能靠游擊戰來引起人們對它的注意。楊的論文開始受盡了權威們的嘲笑和諷刺,被攻擊為“荒唐”和“不合邏輯”,在近20年間竟然無人問津。楊為了反駁專門撰寫了論文,但是卻無處發表,只好印成小冊子,但是據說發行後“只賣出了一本”。
不過,雖然高傲的微粒仍然沉醉在牛頓時代的光榮之中,一開始並不把起義的波動叛亂分子放在眼睛裡。但他們很快就發現,這些反叛者雖然人數不怎麼多,服裝並不那麼整齊,但是他們的武器卻今非昔比。在受到了幾次沉重的打擊後,干涉條紋這門波動大炮的殺傷力終於驚動整個微粒軍團。這個簡單巧妙的實驗所揭示出來的現象證據確鑿,幾乎無法反駁。無論微粒怎麼樣努力,也無法躲開對手的無情轟炸:它就是難以說明兩道光疊加在一起怎麼會反而造成黑暗。而波動的理由卻是簡單而直接的:兩個小孔距離螢幕上某點的距離會有所不同。當這個距離是波長的整數值時,兩列光波正好互相加強,就形成亮點。反之,當距離差剛好造成半個波長的相位差時,兩列波就正好互相抵消,造成暗點。理論計算出的明亮條紋距離和實驗值分毫不差。
在節節敗退後,微粒終於發現自己無法抵擋對方的進攻。於是它採取了以攻代守的戰略。
許多對波動說不利的實驗證據被提出來以證明波動說的矛盾。其中最為知名的就是馬呂斯(etiennelouismalus)在1809年發現的偏振現象,這一現象和已知的波動論有牴觸的地方。兩大對手開始相持不下,但是各自都沒有放棄自己獲勝的信心。楊在給馬呂斯的信裡說:“……您的實驗只是證明了我的理論有不足之處,但沒有證明它是虛假的。”
決定性的時刻在1819年到來了。最後的決戰起源於1818年法國科學院的一個懸賞徵文競賽。競賽的題目是利用精密的實驗確定光的衍射效應以及推導光線透過物體附近時的運動情況。競賽評委會由許多知名科學家組成,這其中包括比奧(j。b。biot)、拉普拉斯(pierresimondelaplace)和泊松(s。d。poission),都是積極的微粒說擁護者。組織這個競賽的本意是希望透過微粒說的理論來解釋光的衍射以及運動,以打擊波動理論。
但是戲劇性的情況出現了。一個不知名的法國年輕工程師——菲涅耳(augustinfresnel,當時他才31歲)向組委會提交了一篇論文《關於偏振光線的相互作用》。在這篇論文裡,菲涅耳採用了光是一種波動的觀點,但是革命性地認為光是一種橫波(也就是類似水波那樣,振子作相對傳播方向垂直運動的波)而不像從胡克以來一直所認為的那樣是一種縱波(類似彈簧波,振子作相對傳播方向水平運動的波)。從這個觀念出發,他以嚴密的數學推理,圓滿地解釋了光的衍射,並解決了一直以來困擾波動說的偏振問題。他的體系完整而無缺,以致委員會成員為之深深驚歎。泊松並不相信這一結論,對它進行了仔細的審查,結果發現當把這個理論應用於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