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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定的,很快就會衰變成兩個小粒子,向相反的兩個方向飛開去。我們假設這種粒子有兩種可能的自旋,分別叫“左”和“右”,那麼如果粒子a的自旋為“左”,粒子b的自旋便一定是“右”,以保持總體守恆,反之亦然。
好,現在大粒子分裂了,兩個小粒子相對飛了出去。但是要記住,在我們沒有觀察其中任何一個之前,它們的狀態都是不確定的,只有一個波函式可以描繪它們。只要我們不去探測,每個粒子的自旋便都處在一種左/右可能性疊加的混合狀態,為了方便我們假定兩種機率對半分,各50%。
現在我們觀察粒子a,於是它的波函式一瞬間坍縮了,隨機地選擇了一種狀態,比如說是“左”旋。但是因為我們知道兩個粒子總體要守恆,那麼現在粒子b肯定就是“右”
旋了。問題是,在這之前,粒子a和粒子b之間可能已經相隔非常遙遠的距離,比如說幾萬光年好了。它們怎麼能夠做到及時地互相通訊,使得在粒子a坍縮成左的一剎那,粒子b毅然坍縮成右呢?
量子論的機率解釋告訴我們,粒子a選擇“左”,那是一個完全隨機的決定,兩個粒子並沒有事先商量好,說粒子a一定會選擇左。事實上,這種選擇是它被觀測的那一剎那才做出的,並沒有先兆。關鍵在於,當a隨機地作出一個選擇時,遠在天邊的b便一定要根據它的決定而作出相應的坍縮,變成與a不同的狀態以保持總體守恆。那麼,b是如何得知這一遙遠的資訊的呢?難道有超過光速的訊號來回於它們之間?
假設有兩個觀察者在宇宙的兩端守株待兔,在某個時刻t,他們同時進行了觀測。一個觀測a,另一個同時觀測b,那麼,這兩個粒子會不會因為距離過於遙遠,一時無法對上口徑而在倉促間做出手忙腳亂的選擇,比如兩個同時變成了“左”,或者“右”?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不然就違反了守恆定律,那麼是什麼讓它們之間保持著心有靈犀的默契,當你是“左”的時候,我一定是“右”?
愛因斯坦等人認為,既然不可能有超過光速的訊號傳播,那麼說粒子a和b在觀測前是“不確定的幽靈”顯然是難以自圓其說的。唯一的可能是兩個粒子從分離的一剎那開始,其狀態已經確定了,後來人們的觀測只不過是得到了這種狀態的資訊而已,就像經典世界中所描繪的那樣。粒子在觀測時才變成真實的說法顯然違背了相對論的原理,它其中涉及到瞬間傳播的訊號。這個詰難以三位發起者的首字母命名,稱為“epr佯謬”。
玻爾在得到這個訊息後大吃一驚,他馬上放下手頭的其他工作,來全神貫注地對付愛因斯坦的這次挑戰。這套潛心演練的新陣法看起來氣勢洶洶,宏大堂皇,頗能奪人心魄,但玻爾也算是愛因斯坦的老對手了。他睡了一覺後,馬上發現了其中的破綻所在,原來這看上去讓人眼花繚亂的一次攻擊卻是個完完全全的虛招,並無實質力量。玻爾不禁得意地唱起一支小調,調侃了波多爾斯基一下。
原來愛因斯坦和玻爾根本沒有個共同的基礎。在愛因斯坦的潛意識裡,一直有個經典的“實在”影像。他不言而喻地假定,epr實驗中的兩個粒子在觀察之前,分別都有個“客觀”的自旋狀態存在,就算是機率混合吧,但粒子客觀地存在於那裡。但玻爾的意思是,在觀測之前,沒有一個什麼粒子的“自旋”!那時候自旋的粒子是不存在的,不是客觀實在的一部分,這不能用經典語言來表達,只有波函式可以描述。因此在觀察之前,兩個粒子……無論相隔多遠都好……仍然是一個互相關聯的整體!它們仍然必須被看作母粒子分裂時的一個全部,直到觀察以前,這兩個獨立的粒子都是不存在的,更談不上客觀的自旋狀態!
這是愛因斯坦和玻爾思想基礎的尖銳衝突,玻爾認為,當沒有觀測的時候,不存在一個客觀獨立的世界。所謂“實在”只有和觀測手段連起來講才有意義。在觀測之前,並沒有“兩個粒子”,而只有“一個粒子”,直到我們觀測了a或者b,兩個粒子才變成真實,變成客觀獨立的存在。但在那以前,它們仍然是互相聯絡的一個虛無整體。並不存在什麼超光速的訊號,兩個遙遠的粒子只有到觀測的時候才同時出現在宇宙中,它們本是協調的一體,之間無需傳遞什麼訊號。其實是這個系統沒有實在性,而不是沒有定域性。
epr佯謬其實根本不是什麼佯謬,它最多表明瞭,在“經典實在觀”看來,量子論是不完備的,這簡直是廢話。但是在玻爾那種“量子實在觀”看來,它是非常完備和邏輯自洽的。
既生愛,何生玻。兩人的世紀爭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