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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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只有當電子的隨機選擇結果被“意識到了”,它才真正地變為現實,從波函式中脫胎而出來到這個世界上。而只要它還沒有“被意識到”,波函式便總是留在不確定的狀態,只不過從一個地方不斷地往最後一個測量儀器那裡轉移罷了。在諾伊曼看來,波函式可以看作希爾伯特空間中的一個向量,而“坍縮”則是它在某個方向上的投影。然而是什麼造成這種投影呢?難道是我們的自由意識?
換句話說,因為一臺儀器無法“意識”到自己的指標是指向左還是指向右的,所以它必須陷入左/右的混合態中。一隻貓無法“意識”到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所以它可以陷於死/活的混合態中。但是,你和我可以“意識”到電子究竟是左還是右,我們是生還是死,所以到了我們這裡波函式終於徹底坍縮了,世界終於變成現實,以免給我們的意識造成混亂。
瘋狂?不理性?一派胡言?難以置信?或許每個人都有這種震驚的感覺。自然科學,這最驕傲的貴族,宇宙萬物的立法者,對自然終極奧秘孜孜不倦的探險家,這個總是自詡為最客觀,最嚴苛、最一絲不苟、最不能容忍主觀意識的法官,現在居然要把人類的意識,或者換個詞說,靈魂,放到宇宙的中心!哥白尼當年將人從宇宙中心驅逐了出去,而現在他們又改頭換面地回來了?這足以讓每一個科學家毛骨悚然。
不,這一定是胡說八道,說這話的人肯定是發瘋了,要不就是個物理白痴。物理學需要“意識”?這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但是,且慢,說這話的人也許比你聰明許多,說不定,還是一位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
尤金?維格納(eugenewigner)於1902年11月17日出生於匈牙利布達佩斯。他在一間路德教會中學上學時認識了馮諾伊曼,後者是他的學弟。兩人一個更擅長數學,一個更擅長物理,在很長時間裡是一個相當互補的組合。維格納是20世紀最重要的物理學家之一,他把群論應用到量子力學中,對原子核模型的建立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和狄拉克、約爾當等人一起成為量子場論的奠基人,順便說一句,他的妹妹嫁給了狄拉克,因而成為後者的大舅子。他參予了曼哈頓計劃,在核反應理論方面有著突出的貢獻。1963年,他被授予諾貝爾物理獎金。
對於量子論中的觀測問題,維格納的意見是:意識無疑在觸動波函式中擔當了一個重要的角色。當人們還在為薛定諤那隻倒黴的貓而爭論不休的時候,維格納又出來捅了一個更大的馬蜂窩,這就是所謂的“維格納的朋友”。
“維格納的朋友”是他所想象的某個熟人(我猜想其原型不是狄拉克就是馮諾伊曼!)
,當薛定諤的貓在箱子裡默默地等待命運的判決之時,這位朋友戴著一個防毒面具也同樣呆在箱子裡觀察這隻貓。維格納本人則退到房間外面不去觀測箱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對於維格納來說,他對房間裡的情況一無所知,他是不是可以假定箱子裡處於一個(活貓高興的朋友)and(死貓悲傷的朋友)的混合態呢?可是,當他事後詢問那位朋友的時候,後者肯定會否認這一種疊加狀態。維格納總結道,當朋友的意識被包含在整個系統中的時候,疊加態就不適用了。即使他本人在門外,箱子裡的波函式還是因為朋友的觀測而不斷地被觸動,因此只有活貓或者死貓兩個純態的可能。
維格納論證說,意識可以作用於外部世界,使波函式坍縮是不足為奇的。因為外部世界的變化可以引起我們意識的改變,根據牛頓第三定律,作用與反作用原理,意識也應當能夠反過來作用於外部世界。他把論文命名為《對於靈肉問題的評論》(remarksonthemind…bodyquestion),收集在他1967年的論文集裡。
量子論是不是玩得過火了?難道“意識”,這種虛無飄渺的概念真的要佔領神聖的物理領域,成為我們理論的一個核心嗎?人們總在內心深處排斥這種“恐怖”的想法,柯文尼(petercoveney)和海菲爾德(rogerhighfield)寫過一本叫做《時間之箭》(thearrowoftime)的書,其中講到了維格納的主張。但在這本書的中文版裡,譯者特地加了一個“讀者存照”,說這種基於意識的解釋是“牽強附會”的,它聲稱觀測完全可以由一套測量儀器作出,因此是“完全客觀”的。但是這種說法顯然也站不住腳,因為儀器也只不過給馮諾伊曼的無限後退鏈條增添了一個環節而已,不觀測這儀器,它仍然處在疊加的波函式中。
可問題是,究竟什麼才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