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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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對平心崖的禍害來說,不能許的東西是壓根不存在的。
於是典墨許了我於鏡的天蠶精絲床單,於鏡許了我雲簪的錦繡芙蓉被套,雲簪許了我雲釵的冷香溫玉床,雲釵許了我老掌門的陳年絲瓜枕頭。越許越離譜,最後逗得站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的我笑起來。這個時候,我首次覺得身在平心崖,有這些古靈精怪的師兄師姐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
但是,他們也只是許許願,哄哄我而已。
證據就是至今我睡的都還是那半吊銅錢臨時買來的黃不拉幾的破席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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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別之前,雲簪傳我一套口訣,據說是可以讓法力內斂,不至於讓人人都看出我身懷多少法力。說來也奇怪,以前偶爾運氣欠佳被老頭子逮住背誦口訣,那是又咬口又饒舌,今天卻順利異常。雲釵說,那是因為我的根基現在完全不同的原因。
雲簪補充道,由於我初用此法難以靈活貫通。所以目前法力是被強行壓制下去,表現出來大約一兩百年功力,不過隔不了幾日又會反彈,慢慢達到最高點。然後法力退下,慢慢達到最低點,整個週期在六個月左右。多迴圈幾次,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法力,總的來說,就是要我多加練習。
我謝過掌門和師兄師姐,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和受傷的身體以及典墨,回家了。
因為身心同時受創,我自然無力顧及弟子典墨的傷勢。從當天晚上開始,我就奄奄一息地倒在破席子上悼念我與寶貝天人永隔。這個時候,有個好徒弟的優勢就表現出來。第二天整整一天,我只要一在床上哼哼唧唧,那個黑不溜秋的孩子就會很快出現在面前。當然有時典墨他臉上也有不耐的神色,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陪著笑臉跑前跑後地張羅飯菜,毫無怨言,真是好用啊。
因此我的心理創傷癒合地異常得快,大半天后我就窩在床上偷笑,真是揀到寶了。而且典墨這麼又黑又醜的,全平心崖除了我不會有人願意領養他。他這個長期僕人是當定了,心下時時也在暗喜。既然如此,還是早點把他的毒驅掉吧,萬一有個閃失就麻煩了。
第三天正午過後,我睡足了起床,招呼上典墨,兩人一前一後再度向溫泉進發。和前天相比,感覺好像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應該說,那多事的十二個時辰過後,我也和身後那個揹著大包小袱的孩子無形中間親了幾分。我必須承認,典墨是個好孩子,更是個好弟子,揹著這麼多東西還不吭一聲。我決定以後要對他好一點,午飯就自己起來吃,不麻煩他送到床前來了。
剛剛繞出樹林中,遇到幾個弟子湊在一起唧唧喳喳說什麼,原本不是很愛湊熱鬧的我今兒個當然也不,直直從他們身旁走了過去,幾個弟子突然一起抬頭看著我。驚訝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而且看著我的目光那麼專注,讓我想不自我感覺良好都不行。
都要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有人喚了我一句。
“師叔,”發聲的是一個個子挺高,和我年齡相當的弟子,他突然站起來攔住我。那模樣挺眼熟的,我在哪裡見過?
人家既然尊稱我師叔,我也不能當作沒聽到,當下含蓄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師叔,弟子劉席有一事不解,師叔可否為我解惑?”他恭謹地問道。
哇,好難得!
我的弟子典墨好是好,就是幾乎不向我求教,一副天上天下無所不知的樣子。我早就想能擺點師父的譜,正是個機會!
“你說。”我儘量擺出高深莫測的樣子,唬幾個弟子不成問題罷。
劉席甚是懇切地說,“可否告知弟子師叔你身上這不凡的功力怎麼來的?”
暈~
難道平心崖上正在流行把我問得啞口無言?
我臉色可能有點不好,但還是努力維持身為師者的形象,“這個是我的私人修煉法,你非我門下弟子,我恐怕不能擅自傳與你。”
背後的典墨吭哧一聲笑了。
劉席臉色一正,“師叔,你原因不明地沉睡了約十年,其間除了三師伯四師伯,沒人去過你的房間,前天你突然醒轉一切如舊,兩日不見竟然獲得如此驚人的功力…”
嘿嘿,小子,這是用法術內斂過後的功力哦,如果是最初那千年功力,還不嚇得你屁滾尿流!
我正想得洋洋得意,突然感覺到身後的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