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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說話,不要再尖叫,你安靜一些。”餘曉玲連連點頭,著急得眼圈都紅了。方離頓生歉意,鬆開手扶著她肩膀,說:“對不起,曉玲,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事情太意外了。”
餘曉玲又是連連點頭,說:“我明白,我明……”忽然想起方離剛才叫她不要說話,將剩下的白字吞回了肚子。方離勉強笑了笑,拍拍她腦袋,順手幫她扯掉髮叢裡的一根青草。她轉身看著106宿舍,腦袋裡思緒紛紛,像一團亂麻糾纏在一起。
警車來得很快,可能是因為週末街上車輛稀少。當警笛聲橫貫大半個校區,往這邊奔來時,附近的宿舍樓全騷動了,紛紛開窗探頭張望,互相打聽著發生了什麼事。方離靜靜地拉著餘曉玲到宿舍門口等著。警車停穩,徐海城率先跳了下車,朝方離走了過來。“哪個宿舍?”
“106。”
一樓的學生都跑到宿舍門口探聽了,一聽106,立刻吱吱喳喳地傳了開來,有幾個頭腦靈活的已跑到窗子前張望。徐海城微微皺眉,看著方離身後的一堆人,問:“舍監在哪裡?”一個五十歲左右面目嚴厲的老夫人擠出人群,粗色粗氣地應了句:“我就是,有什麼事?”
“麻煩你把106寢室的門開啟。”徐海城邊說邊戴上白色手套。這會兒,幾個學校保安從附近趕了過來,當先保安隊長問:“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來的正好,守在窗子前不要讓學生靠近。”徐海城指著窗前的一堆學生說,保安隊長衝後面幾個施了個眼色,那幾個走立刻走到窗子前驅趕學生,學生很不情願地發出一陣噓聲。附近幾幢宿生樓的學生聞訊也好奇圍了過來,宿舍前的學生越來越多,吱吱喳喳聲此起彼伏,徐海城連連皺眉,吩咐手下的警察趕緊拉隔離線。保安隊長也覺得情況不對,拿著對講機調人手。
舍監從房間裡拿出一個鑰匙盤,看著徐海城,緊張地問:“是106嗎?”徐海城點點頭,帶著方離與手下幹警走進走廊,走廊裡擠滿了學生,潮水般地往後退去。徐海城揮揮手,說:“各位同學配合一下,都回自己寢室吧,等一下還有事情要問。”保安隊長調來的人手也到場,連聲勸阻學生:“好了,好了,都回自己寢室,有什麼好看的。”
舍監轉動著鑰匙,鑰匙盤上的其他鑰匙發出一陣嘈雜的撞擊聲。木門吱啞一聲開了,徐海城拍拍舍監的肩膀,說:“謝謝你,沒你的事了,麻煩你退後。”舍監迅速地瞟了室內一眼,不情願地退出隔離線外。
寢室的空間有限,一目瞭然,左右挨牆各擺著兩張床和一個衣櫃,靠著門口的牆擺著臉盆架。有一把掃帚斜斜地靠著窗子。看到這把掃帚,方離立刻明白了蛇是如何從房間裡爬到窗子上,然後滑落下水道離開的。小張與另一個叫姓鄭的警察先進入,擰亮手電筒四處察看了一番,然後揭開惟一垂下的蚊帳,帳內情景頓時曝於眾人眼底。只見一男一女祼體相擁,女方雙手環著男方的脖頸,男方一手扶著女方腰際,一手滑落床沿。兩人嘴唇烏黑,但臉上還保留著激情時的迷離神色。
小張咧嘴一笑,說:“看來他們是……”徐海城輕咳一聲,小張知趣地收口,瞥了一眼站在徐海城身邊面色尷尬的方離。
“我有點奇怪,為什麼你當時不是打120而是報警呢?”徐海城低聲問方離。方離不假思索地說:“因為這覺得這事情跟鍾東橋有聯絡。”
徐海城目有深意地凝視著她:“為什麼這麼覺得?”
方離想了想,說:“直覺。”
徐海城扯扯嘴角,有些不屑地說:“女人的直覺呀……”方離瞪他一眼,嗔怪地說:“這不是女人的直覺,而是人的直覺。”
“我看不出這兩件案子相關之處,這不過是普通的被毒蛇咬死的事件。”
“普通?”方離瞪圓眼睛,“毒蛇為什麼正好爬進這個房間?為什麼正好在他們這個姿勢時咬死他們?”
“這個姿勢確實有些……咳咳,不過這是男女……很通常的姿勢,我看不出奇怪之處。”
“你當然看不出來,這個姿勢最原始的意義就是交媾……”徐海城一陣輕咳,打斷了方離的話,方離白他一眼說:“我這是在跟你說很嚴肅的學術問題,這些都是人類歷史上不可迴避的一面,我們的祖先曾經歷過生殖崇拜的時期,他們甚至會在大祭祀上公開交媾,祈求上蒼保佑族民子孫綿延……所以請你不要像魯迅先生筆下的某些人,一看到裸體就想到色情。”
“好吧,我不會,你繼續說吧。”徐海城無奈地眨眨眼睛。方離說:“在密宗○7,這個姿勢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