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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落的燈光點綴在黑暗中,非但沒有沖淡黑暗,反而有種被吞噬的感覺。
方離梳理著紛亂的思緒,壁畫、生死門、郭春風的火灸,洪慶華與蔣屏兒的“生命的起點”符號,還有……她把手伸到眼前,就著黯淡的星光看著手指,手指甲前端十分光滑,像是用挫刀挫過。
身後傳來一聲輕咳,盧明傑走到她身邊坐下,說:“還沒見過有人會如此出神地看著自己的手。”
方離疲倦,不想搭話,只是扯扯嘴角。忽的想起什麼,轉頭驚愕地瞪著盧明傑。他被她看的莫名其妙,摸摸臉頰說:“怎麼了?”
“是你?”
盧明傑不解地皺起眉頭:“什麼是我?”
“在鍾東橋家裡,你也同樣地咳了一聲。”
盧明傑的表情有一剎那是定格的,然後他笑了,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得去車上睡會兒了。”他起身鑽進停在院子外的車裡。他的態度讓方離的懷疑又確定了幾分,她迷惑地盯著車子的方向,心想,難道他就是殺害鍾東橋的兇手?儘管盧明傑隱在車裡,看不到他,但能感覺到他也在看她。
兇手就在我身邊?方離打了寒顫,收回視線,從包裡掏出手機換上電池。一開機,一聲叮咚,一條短訊息彈了出來,是徐海城的:“打不通你的電話,有急事,見簡訊後馬上給我回電。”
簡訊是晚上八點時候發出的,那時候方離正在掉進第八墓室裡,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了,不知道徐海城是否還醒著?方離猶豫片刻,還是撥通電話,好一會兒才徐海城才接:“靠,方離有沒有搞錯呀?非得要半夜三更才回電話呀。”他顯然是被吵醒,火氣很大。
“大徐,是你叫我一看到簡訊就回電話的。”方離委屈地說。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晚看到簡訊,我已經二十四個小時沒睡覺了。方離,我是想問你有關盧明傑的事情。”
“盧明傑?”方離心臟突地跳了一下。“我也正想跟你說他。”
“哦?方離,你先說。”
“大徐,我懷疑他就是那個在鍾東橋裡發出咳嗽的人。”方離眼睛瞟著車子方向,壓低聲音說。
電話那頭的徐海城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說:“看來沒錯,我們在鍾東橋臥室窗外發現的鞋印,已證明是盧明傑的。”心中的懷疑被證實,方離不由自主抽了口氣,隨即卻浮起一種被愚弄的惱怒。“大徐,你不是說現場只有我跟鍾東橋的鞋印嗎?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愛騙人?”
徐海城淡淡地說:“那是房間裡。再說,我有必要跟你說這些嗎?”
“沒必要。”方離惱怒地欲掛電話。
“唉……”徐海城叫住她,“幫我留意一下他的舉動,明天我會到瀞雲的。”他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方離捏著電話想了又想,盧明傑會是兇手嗎?
“姑娘,你怎麼坐在這裡睡著了?”
方離驚醒,睜開眼睛,隨即又眯起眼睛避開初升的紅日。一張模糊的臉晃到她的眼前,臉上的嘴巴開開合合:“睡在這裡多累呀,而且會著涼的。”面前的臉變得清晰,長相普通,但是笑容很親切。
那人又說:“你是新來的吧?我沒見過你。”
方離點頭,懶得解釋自己不是考古隊的。她笑了笑,說:“我叫席紅芳,來幫你們做早餐的,你以後叫我芳姐就是了。”
席紅芳?方離微微皺眉,這個名字很熟耳。
“我得做早飯了,不早了,等一下我還要去上班呢。”席紅芳說完,往廚房走去。
席紅芳……“方離低低重複了一聲,忽然靈光一閃,那個指控鍾東橋強姦的女生不就叫席紅芳嗎?她霍然起身,隨即又覺得不對,那個席紅芳她見過照片,相貌姣好,跟眼前的席紅芳完全不像。可能是同名吧,中國人多,同名同姓時常發生。方離又緩緩坐下。榕樹上的麻雀落了下,在她腳邊蹦蹦跳跳地覓食。
但是席紅芳三個字在腦海縈繞不去,有關的事情都從記憶裡自動跳了出來,她是91年入學95年畢業的,還有她的籍貫:瀞雲市下塘鎮……想到她的籍貫,方離心中格登一聲,思忖片刻,她起身走進廚房。席紅芳正在灶前忙乎,親切地朝她笑了笑,說:“粥還沒好,你是不是餓了?”
方離嗯了一聲,假裝漫不經心地問:“芳姐,你就是這裡人嗎?”
“不是,我是嫁到這裡的。”
“哦,那你是哪裡人?”
“我呀,老家在通天寨那邊呢。”
“那是什麼地方?”
席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