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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所到之處,皆是此起彼伏的綿延山脈。
我糾結了。
抿了抿唇,我做出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向東走!
當我翻過那座擋在眼前的小山,赫然發現,不遠處竟然有一座寺廟!目測一下距離,大概也就五千米。看來,衛少兒正在那座寺廟裡燒香拜佛咧。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在為霍去病求平安符呢?
說實話,我挺佩服她的。能在大媽那精確的掃描器下躲過這麼多年,卻為了兒子鬧得東窗事發,這樣的母愛,挺感人的。如果能不殺她,最好。如果她非要改變歷史,我也只能下一回黑手了。哎……
我加快腳步,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衝進那座寺廟,然後尋個機會將衛少兒堵在一間禪房裡,和她好好兒談一談。
山路很不好走,看似短短的五千米路,卻總是走不到頭。
我怕遲則生變,於是甩開膀子,撒腿開跑。
我就像是一隻靈活的猴子,在山間穿越,跑得那叫一個暢快琳琳!
跑著跑著,我好像絆在了某個較為柔軟的東西上面,身子瞬間失去平衡,向前撲去,砰地一聲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草!
我呸呸兩口吐出口中的草,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帶著好奇重新返回到了將我絆倒的那個東西面前。蹲下,伸手掀開幾片大葉子,赫然看見一個直挺挺的男人,就那麼緊閉著雙眼躺在那裡!
那個男人身穿一身銀灰色的盔甲,腳蹬一雙已經看不清顏色的戰靴,一頭灰撲撲的長髮就那麼亂糟糟地披散在身後,一張黑不溜丟的髒臉上還蹭了些綠色的葉子汁。
他緊閉著雙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就像……就像是死了一樣!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沒有氣!我一向奉行小心駛得萬年船,於是又摸了摸他的脈搏。這一摸不要緊,我發現他的脈搏已經停止了跳動,但身體還有體溫!
我蹲在他的身邊,歪個腦袋看著他,然後用手拍了怕他的臉,說:“沒死就吭一聲,死了就算了。”
見他沒有吭聲,我稍微糾結了一下,再次說道:“我覺得你好像沒太死透,可以死馬當活馬醫。這樣吧,如果我能從你身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