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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便遭到一批又一批下忍的追殺,直到那位大人收留我為止。”
她的眼神回覆了方才那種真純柔和,“那位大人是幕府的一名地方官。他收留了疲於奔命的我,成為了我這隻無家可歸的兇禽可以棲息的大樹。”
“然而好景不長,僅過了一年,久遠寺蒼月——酒吞童子突然出現,用他手中的‘裂空’,徹底粉碎了我平靜的生活。”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攥緊了拳頭。
“那個什麼蒼月,到底做了什麼?你如此跨洋越海地追殺他?既然有深仇大恨,為何剛才又眼睜睜看著他跑掉?”
鳴蟬忍不住問道。
“說實話,我不是他的對手,你也不是。單打獨鬥,我們都是必死無疑。”
一語既出,我們三人都不免生疑,那個看起來嬴弱不堪的少年,真有她說的那麼厲害?
“久遠寺蒼月,原名張海生。父親張子通,母親張李氏,大明朝嶺南韶州人,因得罪了一個很有勢力的仇家,被驅趕出境。其母在渡往日本的船上誕下了他,於是取名海生。”
呃,這個名字就有點土氣了,我心想。
“後來一家三口在日本顛沛流離,乞討為生,由於語言不通,就算想幹苦力活也無人肯僱。幸得好心人,見張李氏生得美貌,胸脯飽滿,奶水也多,便將其引薦至官家,做新出生公子的奶媽,一家才得以餬口。大人又憐其身世坎坷,僱張子通為下人,並指派通熟漢話之人為他們教習日語。”
“不料時間一長,大人為張李氏美貌所迷,一來二去竟通姦有染。張李氏又深諳風情,將大人伺候得一天也離不開她,最後乾脆提出納她為側室,讓她跟張子通一刀兩斷。”
“可憐張子通父子被逐出領地,又過起了顛沛流離的乞討生活,最後父子二人走到身延山時,張子通病餓交加奄奄一息。此時恰逢身延山久遠寺的僧人經過,他便懇求僧人收留未滿兩歲的張海生,並用半生不熟的日語道明其身世,便一命嗚呼。”
“僧人安葬好張子通,便將小海生帶到了山上,由日蓮上人建立的久遠寺中撫養,因張子通臨終託孤之時,夜空中正好有一皓月,於是又為其更名久遠寺蒼月。到蒼月懂事之時,僧人將其身世遭遇告之,囑其為父報仇,併為其引見了一名隱居於身延山的絕世劍豪——幻夢一刀流的矢吹楓,從此,蒼月便成為了幻夢一刀流的門人。”
“這個幻夢一刀流的武術有什麼厲害之處?”
鳴蟬忍不住問道。
“神速一閃,如夢似幻。這個流派沒有華麗的招式,講究的是一招定勝負。每日的練習就是上萬次的拔刀動作,先是空揮,過段時間就在手臂上綁沙袋,先綁一個,然後逐漸增多。練到最後,便是站在瀑布下手縛沙袋練習。此外就是練習步法和體術。蒼月極能吃苦,天賦也高,十餘年過去,練就了超神速拔刀術,其絕技‘一閃’揮刀速度之快,用肉眼難以捕捉。”
“一年前的一天,他突然出現在仇人的住所,高唱了一曲《敦盛》並將自己的悲慘身世當眾說出,隨後揮刀血洗了整個宅邸,連他的生母張李氏也沒放過。”
“這就有點太殘忍了吧……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啊……何況宅子裡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
鳳來喃喃道。
“他的那位奪母仇人,就是收留我的那位大人。而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恩公被他劈為兩半……”
說到這,她神色黯然,細眉緊蹙,一副懊惱不已的樣子。
我情不自禁脫口問道:“你為什麼不救他呢?”
如月慘然一笑,舉起雙手抓住夜行衣的領口用力往下一撕,嗤啦,衣服應聲而裂,一片雪白的肌膚顯露出來,鳳來頓時掩嘴輕呼,我和鳴蟬也擰緊了眉頭。
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由她的哽嗓下方蜿蜒至堅挺小巧的雪白雙|乳中間,如同一條暗紅色的蚯蚓附在雪白的胸脯上。
“‘忍’最得意的武技是近身格鬥的體術,但是我根本無法進入他用刀創造出來的絕對領域。胸口這刀傷,便是我失敗的證明。負傷倒地的我在失去知覺之前,親眼目睹那位大人被一刀兩斷。”
“從那以後,我便開始追殺蒼月。說來慚愧,說是追殺,實際上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幕府也曾派出不少武士追捕他,然而無一倖免,全部被他斬於刀下。”
“怎樣才能制服他呢?”
鳴蟬問道。
“我需要有人幫助,一個武藝高強的美少女幫助。”
“為什麼?”